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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最美是商洛:父亲的山,母亲的河

秦岭最美是商洛:父亲的山,母亲的河

作者: jsza | 来源:发表于2019-08-08 13:01 被阅读26次

    山还是那座山,河还是那条河,不同的人眼中、心中对山、河感觉不尽相同。游山玩水者游览、玩赏山水景物,为的是放松心情罢了。“自古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农民依靠山水生存。

    在家乡小山村,有一个接一个的山(大山)环抱着村庄,我叫他父亲山,那是父亲的山。

    在家乡小山村,有一条自南向北流淌的河,我叫她母亲河,那是母亲的河。

    小山村环抱村庄的山,都是大山,一座接着一座连绵起伏,一座山比一座山高,阳面植被葱绿,阴面悬崖峭壁植被稀疏。这些山大都没有文雅的名字,山的脚下生的一片芦苇,这座山就叫芦苇梁;山前有一座庙,这座山就叫庙坡;山前有一个碾子,这座山就叫碾子岭。祖祖辈辈这样呼唤着山的名字,代代传承。没有人纠结过是哪位先祖或先宗给这一座座大山取得名字;也没有人追究过山前的碾子已不见踪迹,山为何还唤作碾子岭;更没有人因为山前多了某个建筑或者特点而想着给它换个名字。总之,不论大山的名号文雅还是通俗,山还是那座山,村里的人都分得清这座山和那座山。

    在家乡,不仅家乡,绝大多数的农村都是这样,男主外,女主内。村里没有多少平地,尽有的平地显得稀贵,用来种植蔬菜瓜果等细粮,小麦、玉米、高梁、大豆等粗粮、主食多种在山上。整座大山南坡到处是梯田,遍地是庄稼,这些良田熟地的开垦者和大山的名字一样,成了一个谜。爷爷的父亲把土地传给爷爷,或许更早,爷爷再把土地传给父亲,如果我选择种地,父亲同样会像爷爷把土地交给他那样,再把土地交给我,山上的土地薪尽火传。

    记得小时候,天刚亮父亲和村里其他的男人一样,简单的吃过早饭,带上农具到那座山上我家的田里开始耕种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父亲和村里其他的男人像一代一代的父亲一样,这样播种、除草、收获循环着,重复着。山上收获的粮食不仅要满足全家人整年的口粮,还要多打出粮食换钱,满足日常用度。

    农忙时父亲和村里其他的男人忙碌在山上,农闲时大家一样忙碌在山上,采摘中药、采石头,打柴火那样活计也离不开各家里的父亲,也离不开大山,正应了靠山吃山。

    那条自南向北流淌的无名河---母亲河,那时候家里吃饭洗衣等等用水都是母亲从这条河里挑水回家,早晨第一件事儿是挑水,盛满水瓮,装满水桶今天的挑水才算结束。一家人的衣服都要靠母亲拿到河里去浆洗,母亲和村里的女人边洗衣服边叙家常。无论冬夏,河水或清凉,或刺骨,母亲和村里的女人都是在河里洗衣服。

    春天来了,河道两岸长满了采不完的野菜和采不完的猪草,那一阵家家饭桌上都会多上一碟美味、爽口、天然的野菜。春天家家户户抓上几只猪崽子,从春天到秋天家里的女人都到河里去采猪草,采不完的猪草一茬接一茬的采,一茬接一茬的长。到了冬天,一头头肥猪买个好价格,家家欢欢乐乐的过个春节。

    在村里,一代一代的父亲和母亲这样日日夜夜劳作者,使一个又一个的山有了新的名称父亲的山,使那条河有了新的名字母亲的河。

    记得,小时候爷爷在世时经常告诫我,“守着这些山、这条河,只要勤快,肯卖力气,还愁没有好日子过。”走过苦日子的爷爷所谓的好日子很简单,有吃不完的粮食,有穿不完的衣服,有吃有穿就是好日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站在山前河畔,总会想起爷爷说过的话,心中五味杂陈,久久难以平复。

    近年来,更多年轻的父亲和母亲,都走去了大山,从依靠山水生存的农民变成了游山玩水者,当然其中也包括我。加之退耕还林,不论父亲的山还是母亲的河,都得不到传承。

    无论何时、何地我始终那一忘怀父亲的山,母亲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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