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很暖,书信很远,介于两端,且是无埋怨。伏案而憩,归雁盘旋天际,成几处风景。徐来清风急,匆而点墨山水事,闲作一时欢愉。豪饮杯酒置,碎了三五言语。词不达及意,皆随心往而无所至,已是常态。
行走的步伐(1)书信这端事
常想缓和了生活琐碎之后,寻些期许已久的宁静时光。盘坐夹板迎风而望,海浪汹涌波涛起息。这此时,时而不易,更不提及翻阅书籍了。目前是这般神迷,心底已是无意。正如了浅游鱼群中不起眼的一个,渺小而苦难于浩瀚的海洋。
该怎样活着,现在的自己,也就剩下一圈记忆。泛起涟漪后的平静激情,正如海鸥划过天际,却依旧盘旋天空,而寻不得倒底的美好幻想。充实生活的无聊,便此是无聊着世纪般的瀚海,大抵是一成不变的多数时候。美好或是在梦里,或是回忆中翻腾,或是连这一点也是没有得。
国之学者,无一不陷入名利的漩涡中。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和才华,妥协着市场经济的不公安排。是如谁谁谁出了几本滞销的书籍,谁谁谁写出了李杜的才华,谁谁谁寒门逆袭后放飞自我的难耐。可这谁谁谁,有那么重要,不都得如了轮回,带也带不走眼前的辉煌。
随了这次缘由,以及之前种种排斥,离原先而不在回之勇气,扬帆远航皆去寻梦幻泡影。便是这样,这封信的路程稍远,更是饱含了深意在的。回是难再回的,空读了十几年的书,也敌不过酒肉财迷的诱惑。若活着,真是这样改变不了,那影响我的那些文章,到底该作何解释?
鲁迅先生的文章,哪一处不是灵魂的外在提现,抨击着现实的不作为和残酷。三毛荷西的爱情,或是该说天作之合,至少有情人终成眷属。汪曾祺老先生那坦然的生活态度,对美食的细致描写,怎会是变了味道的。或是我的路走错了,家境是糟糕的,穷日子已然是过怕了。
儿时靠海,羡慕远航捕鱼的大人。现今成了大人,怎再也寻不到那片儿时的海了。胡话连篇没有章法毫无逻辑的时候多了,倒也忘记自己是谁,来自哪里去向何方。要是还哭的出来,定能从这封信中找到蛛丝马迹,可又怎样呢?
随意些照片,随意着走动离开德来餐馆,都已经是上个月的事情了,过的真是快。谁说不是呢,我不也开始海上航行了嘛。越是离得远,这思念就越是浓厚。本想着早点将这封信写好寄出,省的你也和我一样,整天念叨着东西。并不是繁忙耽搁的,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写,也就一拖再拖。
幸运总会降临,暴风雨也总有离开的时候。正那时,站在夹板上臂膀张开,闭眼享受久违的宁静,那是活着最真实的状态。就像和你的相遇,如海上航行中遇到的岛屿,那是希望的写照。要不是你说的那些话,我早就落入了利益的深渊,成了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一瓶酒,一碗小米粥,再来韭菜炒鸡蛋,配上花生,这是我俩之间聊天的趣味。那时不是问过,为什么会是“德来餐馆”这四个大字,想必不是空穴来风。可软磨硬泡的,也是没能得到个答复。也是这原因,每次都问,成了改不掉的习惯。今儿也问问,这“德来餐馆”是个什么意思啊!
小小的地方,有着许多故事在内。因德而聚,点上三五个菜,且入了木制桌椅就坐。或是听那说书老头聊三国水浒,或是翻开闲置一旁的读物,要不笔墨纸砚成篇诗章,也可逗趣这伏在门口的喵咪先生。这德来,随了老舍先生茶馆的味道,也是那汪曾祺老先生笔下的美食盛宴,或也有些鲁迅先生那股不一般的精神。这便是现今我对德来餐馆的感受,每次不同意,皆由悟而起。
要是回去了,第一时间打个招呼,赶忙着奔过去。听老先生说评书,聊些别样的三国意境。也忘记不得卖萌的喵咪先生,带些上等的猫粮去,任它吃饱咯。也忘不了带些书画,知道你好这一口,挂在德来餐馆内,别样滋味。要不及了,便让我画一幅,题就叫德来餐馆,好是不好。
几年之前,那时还在北京挣扎的活着。闲暇的时间,全拿来看书了,除了工作的地方,哪儿都去不得。偶尔给报社写些文章,收录的少,被拒的多。可再怎样的,也还是沉浸在写作本身的快乐里,无法自拔。可现今的,写的少了,少的可怜的那种。
再怎么写也是写不完的,心里有大把大把的话想说。可若是见不着面了,讲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带我向德来餐馆里的朋友问好,想你们了。
急了眼,转了去向(2)那端往而急
过着日子一天天,却怎也打不起精神。思念从未缺席,更是夜寒路灯旁,盼望归乡那条延绵曲折的小径。多少次提笔,想将这封信写来,倒有停而无所及处,且是回味无穷尽。坐与院落枫树飘散下,一片片晃过了眼前事,竟听了鸡鸣狗吠深巷,二度黎明十分矣。
客人稀少时,便站与书画前,仔细端详了去,看能寻得些别样来。可这愚笨脑袋,习书籍不得,皆随了客家菜肴,也不枉掌勺厨师。若无了老友,心间烦乱愁苦事,诉谁人听与解惑,还得任凭了耳旁风吹散。虽无所学者,倒也是三五诗词,以解烦忧。
这德来餐馆,实属小了些,没有大排面。达官显贵不愿理睬,听闻都是没有的,何求品茶乎?与其他无意,吃饭消遣的地方罢了,有何高雅可谈。可若搬离了原处,省会城市安个去处,怕连原有的安静,都是奢侈了。
咱也别聊些无趣的,竟惹了这好时候。家乡田间地头的事儿,近些日子可算忙碌了,是你向往的景致。还记得那幅画卷否,估计连作画的主人都忘的一干二净了,可我记得真真的。倒也是心情郁闷时,一个好去处。闲了三两钟头,燃禅香一根,仿入了仙境般,心神向往。
青藤、旧瓦、书社、深巷,一个餐馆模样的小地方,就在画卷的左下方落着。前方开凿出的河道,还有些船只开过,估计是你的向往。两旁洗衣服的妇女,带着娃闲谈家长里短,可劲儿的聊呢。石桥上叫卖声起伏,什么的都有,缺了便有人填补上位置。桥头说书人,醒目一拍,韵味十足。
说这些也是近景,远了更勾人神往,却怎寻不得这世间某一去处。若仔细找,山间竹笋处,坐落着几户人家,正准备着餐食,宴请远来的客人。云烟缭绕山头,家禽野兽齐鸣,烟火气息浓厚,山水田园墨画。人来往去,皆由了热闹。老树古藤,聊尽世间琐事。
要是没记错,这水墨画卷成了我们友谊的见证,高山流水懂得了几分苦寒。那晚我俩都喝醉了,吟诗作对从未断过,倒是把我毕生所学都拿了出来,这才没丢了脸面。要不是醉的睡着了,你那一肚子的学问,还得往外倒的。好在是豪饮之前所画,若是反了去,怕是也无了这画的身影。
听说你要离开的那晚,邀了些朋友给你送行,哭的稀里哗啦的。又不是见不着了,还整的这些个事儿,实在不知该怎么形容了。你倒是好了,酒喝的少也就罢了,怎连话也没平日里多。做了你最爱的韭菜炒鸡蛋,更是没吃上几口就放了筷子。
感概良多,或是不愿意表露出,干脆闭了嘴,不言语。可你不说,我们就不知道了,这不能够。大致能猜得,积压的苦闷太多,总是要寻个地方宣泄的。赠予的山水墨画中,怎会看不出呢,看的出的。不知现在的你,是否解了心结,何时归来呢?
云端而望因该问过一个问题,也是那晚唯一的一个问题。朋友散了去,留下狼藉一片,好是一顿收拾。而你,并未会那出租房内,竟坐在了餐馆门前抽起了烟。那时就很惊讶,是我第一次见你抽烟的样子,生疏得很。倒是我也不愿收拾了,搬来个竹制板凳,陪你一块儿看着满天繁星。还真别说,那晚天空是真美,已好久没见了。
对于韭菜炒鸡蛋,平常不能够的菜,家家户户都吃得,也愿意去做。餐馆里啥没有,啥个菜做不了,都是辛苦学来的本事。可你倒好了,只愿点个韭菜炒鸡蛋,配上一壶陈年老酒,单坐着吃。偶尔再来盘花生,或是拍黄瓜,就是少不了韭菜炒鸡蛋的。好奇心起了,不能不解决不是,怎就是这盘菜,吃也吃不腻呢?
烟抽了一半,就见你咳嗽不止,还赶忙着掐灭了。在一旁的我,也只好作罢,不抽了。并未正面回答那问题,说了个故事,也留下了悬念。想了老半天,也是没有知道其中的意思。说是愚笨吧,我还得承认,只会埋头做菜。书本里的奇妙,真是不适合我的。
“相传很久以前,有一青年才俊,天资聪慧。任凭了他人的刁难,也能游刃有余的解决,并还能让他刁难的人没了颜面。可这样的日子久了,想再寻精神上的共鸣,已是不可能的事了。所谓高处不胜寒,对他而言,只不过是没找寻到懂得自己的人的借口。于是乎,这位青年才俊踏上了属于他的远行。
一路走来,一路的风景。脱离了原先充斥着名和利的环境里,才知了还有另一番美丽的存在。当他越走越远,不足之处就显现了出来,那些还未成型的傲慢,被扼杀在了摇篮内。拜了些师傅,跟在后面继续钻研着学问,可一度是迷茫的。就这样远行了很久,在一家餐馆停留脚步。”
这就没了后话,听得我是一愣一愣的。要我说,还有下部分藏着不愿说,或是扯的远了说不出。前一点是我真实想法,后一点且当玩笑。知己寻不得,这糟糕的世间,能活着就好。谁人都能对你讲大道理,名和利似乎成了家常闲谈,能好就怪了。
喵咪先生总是伏在餐馆门口,像个橘色的小团子,总想上前摸一把。也不怕客人,来来往往的吵闹,还能安心睡觉的。几度觉得,它是没有烦恼的,吃了便睡,醒了便吃。不知怎的,倒能看出它的寂寞来,没有其他的喵作伴。为此还做了个牌牌,放在了它常待的地方,“可爱的小脑斧,求暖心抱抱”。客人一来便知了,围在了喵咪先生的周围,大多是年轻的。这让喵咪先生高兴的,总是“喵喵喵”的叫着,顿时不孤单了。
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若是回来了,告知我一声,韭菜炒鸡蛋少不了你的。德来餐馆里头一切都好,大家都等着你回来呢。到时候别忘了,把故事的后半段讲出来,不然就没的吃咯!
书信很远,至少能留下些纸张,回忆渐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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