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 逼着退休警员拿起了刀⑨

      八九点中的太阳，正是耀眼而温柔。一位“老婆婆”靠在椅子上，惬意的眯着眼睛。偶尔睁开向街头望一望，眼里透着紧张。这位“老婆婆”从昨晚的银霜满地等到了现在的遍地黄金……

灵魂‖ 逼着退休警员拿起了刀⑨

这时候，街角走来一个身影，虽然佝偻但坚定无比“你这老婆子，我这不是来了么，不怕了啊！”他想拍拍老奶奶，愣了一下，看着自己身上的白布，无奈的笑了笑……

老奶奶见到了老爷爷，竟然比刚刚还要着急“别死撑这了，你瞅瞅，都勒的不像个样子了。快给孩子说道说道，这样能好受些！”

我看着眼前笑眯乎乎的老爷爷和急得团团转的老奶奶，阳光照在他们身上，让人不自觉弯了嘴角。

老爷爷紧紧靠着老奶奶坐下，他盯着老奶奶，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不多时他吸了口气缓缓开口……

灵魂‖ 逼着退休警员拿起了刀⑨

“孩子得麻烦你听我唠叨了。我是一名退休派出所所长，办了一辈子的案子，到了到了却把自己送进了监狱！但是我不后悔！”

去年，老婆子得了病行动不方便，谁都不在家的时候她又摔了一跤，可真是直接卧床不起了。

老大老二给我俩说，一起养两个老人忙不过来，让我们自己住又不放心，所以硬生的把我俩掰开了，一家一个。

说着，老爷爷又叹了口气，老奶奶也哭湿了脸。这可真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决定了！

我归老大管，老婆子归老二看护。老二媳妇每天白天班，后来就直接不上班，在家看孩子看老人。我心里也挺过意不去，就想着去看看老婆子。

但是每次我提出去看老婆子，老大总是说老二忙的不像样，让我别去添乱。哪天我非要去了，偏偏老二家还没有人。一年到头，在老大和老二的安排下，我和老婆子就见了几面。

每次看到我啊，这老婆子就哭的鼻子一把泪一把的，我这看着也难受，就提出来让我俩自己过日子吧，好坏能在一起就行，一辈子没有分开来，老了就更不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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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紧张的吼着，爸你好好个人没啥事的，我妈都不能自理了，你咋能伺候好呢？到时候再把你给累着了，不是更乱……

一来二去的，我也不在提这个事儿了，只是趁着老大不注意，偷跑去老二那看看老婆子。每次在门口都能听到老二媳妇骂骂咧咧的。

咱这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但是咱也明白，为了老婆子，人家工作也不要了，天天伺候着怎么也会有怨言，老婆子肯定比我更通情理。所以我也就没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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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

我又偷跑去看老婆子，这次看到老婆子在院儿里头晒太阳，那太阳就老高了，老婆子耷拉着头也没动一下，我看着她嘴都秃了皮，老二媳妇估计刚出门，就赶紧跑进去背她进屋。

老爷爷说到着，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一直惬意的老奶奶，也站了起来，没事人一样的进了店里转悠。

孩子，你知道吗。我还没有走到老婆子身边，就闻到一股的臭味。我还以为是这老婆子拉了裤子，心里想着才一年，病就又加重了？

却没有想到，这是老婆子，唉～这是老婆子身上的肉烂了臭的啊！老爷爷一瞬间，眼泪就下来了，几乎哽咽的不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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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去背老婆子的时候，她，她轻的比我那小孙子都轻。我感觉她随时都能飞走了。进了屋子，我越想越不对劲！就掀开了老婆子的衣服。

那，那哪是人的身子啊！腋下，大腿根，膝盖窝，腿肚子，那被捂得疮，那轻轻一摸混着肉就往下掉！

老婆子的后背更是不能看，一阵一阵的臭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我看着老婆子这样，眼都红了，这，这怎么能变成这样！

老婆子当时也是知道我来了吧，迷迷糊糊的挣了眼。嘴巴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我听的不真切，就把耳朵靠近了听“不走，不走，我怕，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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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的夫妻，几十年的办案经验，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腾的站起来，就往外走去找老二，偏让我听到老二媳妇的声音

“那老不死的真命大，这都折腾一年多了还不咽气。那热饭怎么不烫死她！”听着老二媳妇着话。又看着老婆子垂危的样子。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糊涂啊，自己珍惜了一辈子的媳妇，到这些孽畜的手里，成了打骂发泄的东西！我出了屋门，老二媳妇看到我愣了一下，竟然什么都不掩饰了。直接把话挑明，

“爸。我妈都这样了，活着也没意思，让她早些走吧……”我听着这话也没理她，闷头往厨房里去，那着菜刀就冲了出来

老二媳妇惊叫着往外跑，我哪能让她如意一把拽住她的头发，闭着眼睛乱砍一通。心里却明镜似的，老二媳妇挣扎着爬出院门，趴在门框上不动了

我报了警，又看了看表，离孙子放学还有段时间，就催着派出所里那些小子赶紧过来收拾现场。

当了一辈子的警察，肯定知道逃不掉了，我也不想逃。进了屋子，老婆子已经又成迷迷糊糊了。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到我只管对着她说

“老婆子，让你受委屈了。咱俩看样子也就是一前一后的事儿，不管谁先走了，都等等对方。咱也不知道以后是什么路，能等尽量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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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么握着她的手，也清楚这可能就是这辈子最后一次握她的手了。现在年轻的警察效率就是高，没多大会儿就来了。看着他们熟练的处理现场收集证据，我也就安心了。

进了监狱没几天，老大老二就来告诉我，老婆子没了，老二媳妇救了回来，在重症监护室住着呢。

我也没说话，就盯着这俩儿子看。他俩也没话说，我们爷仨就干坐着。养不教，父之过。我教育了多少走歪路的孩子，偏把自家这俩给忘了。

我把自己的存折密码告诉老二，让他给他媳妇看病。又交代他俩，等我死了，把我和他妈埋在一起。

本来我也七十多岁了，活的够久了。这么一来，更是没了盼头。最后在医院病床上，带着手铐咽了气。

之后啊，就凭着感觉找过来了。看着老婆子现在好好的，我都不知道怎么说。老爷爷从回忆中抽了出来，老奶奶也走了过来和老爷爷并着肩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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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啊，你都不知道我一开始有多想把你打一顿。一年才来看我一回啊！怎么就这么狠的心。后来没了命，才看到了真相，就更心疼你了。一辈子洁身自好，到老到老又犯了糊涂……”

老爷爷听着老奶奶不停的唠叨，脸上的笑容也不减，就这么看着生龙活虎的老奶奶，眼睛都不舍的眨一下。

“你这老头，就嬉皮笑脸的！”老奶奶闹了个大红脸。冲着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收拾了纸张，交给老爷爷。看着他俩在越来越亮的阳光中，慢慢消失，心里也变得温暖许多……

老爷爷最后的选择肯定是错误的！一些罪过在今世偿还完了，在后世就能受罚轻一些。

只得说: 爱情可真是能让人冲昏了头脑。

也只劝今世人: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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坟墓不是天堂中的一片花园，就是火狱中的一座池子。 [此段摘选自《穆斯林圣训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