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琪·科恩叮嘱对写诗不那么自信的人“做你知道的:把其他创造性的过程译为诗”,这让我想到今天看到的一篇网文的题目《工作+写作,越写越快乐》。在工作中,充分发挥创造性,价值会得到体现,这当然会“很快乐”。这在塞琪·科恩看来,这正是“进入诗歌王国的好的方法”。
我认同她的观点,她使我认识到,诗是语言对创造性活动的精准译介。我们的一切创造性活动都是充满诗性的,都可以作为一首诗的起点。面对写作大咖通过写作实现财富自由的现实,面对百家号写作平台上爆文的阅读量,面对自己缓慢提升的百家号指数,我陷入了焦虑和恐慌。什么时候自己才能这样,通过阅读和写作实现财富自由?还是财富自由本身就是一个令人焦虑的童话?
诗是语言对创造性活动的精准译介。我曾反复地去琢磨那些爆款文的写作套路,百度有效地提升阅读量的有效路径,越琢磨、越百度,我就越迷茫。学完《做你知道的:把其他创造性的过程译为诗》这一章。我猛然清醒,放弃内在的写作兴奋点,放弃工作中真实的感受,去外界寻找路径,寻找认同,我犯了写作者的大忌。真正好的诗文,不是避开日常的玄想,也不是对社会热点目不转睛的跟进;好的诗文,是对日常生活、工作、习见事物的深度关照,是对异中之同、同中之异的寻找,是对灵魂诉求的回应。
诗是语言对创造性活动的精准译介。写作的触角对百家号指数,对推荐量、阅读量等指标不再焦虑,我更关注自己的内心,我回归到深度阅读和学习。拿起《写我人生诗》,写下一篇篇学习心得,写下一首首诗。清晨的鸟鸣、窗户传来的凉风、内心的律动、日常生活、不变的工作节奏等,逐渐联成一条线,闪闪发光。我对写作越来越有信心,对世界和生活有了更深的领悟和理解。
在诗研究领域,曾经有“时到语言为止”的观点,且流传甚广,于是口水诗及其变种不断涌现。我只是对这种观点保持警惕,但在根本上并不反对这种观点。语言,必须通过语言对创造性进行精准译介,才会出现好诗,诗语言的跳跃性、蕴藉性不只是对技巧的训练,也是对想象力、感受力、表达力的综合训练和要求。
真实的世界和诗人眼中的世界
译介,是从一种语言到另一种语言的过渡,严复曾经提出“信达雅”的要求。而诗的书写更难,把一种只可感受却不可见的语言——创造性活动,译介为一个个可见的词语,这是一种冒险,像从黑洞中寻找光明的冒险,从砂砾中寻找珍珠的冒险,从日常生活的海洋中打捞珍宝的冒险。
是的,诗不是别的,就是“做你知道的:把其他创造性的过程译为诗”,就是语言对创造性活动的精准译介介。诗和远方不在别处,就在我们眼前,起于日常,行于灵魂,终于语言。
【笔记】塞琪·科恩如是说:
1.正在进行的创造性过程——从邮件的分类到解决工作上的问题,或者写一份家庭晚饭的清单——已经准备好了转化为一首诗。
2.一种进入诗歌王国的好的方法是,以某种你已经在你的创造力天赋中培养好的技能开始。
3.绘画训练教会我的最重要的事情是耐心。我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能够真正做到去细致观察某个东西并且在画布上用一种我满意的方式把它表现出来。
4.洞察力则是一门需要投入时间和大量练习才能结业的课程。
5.任何能让你自然地释放你创造性天赋的方式都可以是你写诗的出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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