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的冬阳和煦,远胜暖春。爽风在山坳间东游西逛,大踏步着的我们——进村了。
脚踏绿野,我们融入了村,村融入了山,而山融入了我们的心——这是一个人与自然融洽和谐的宝地。
看呀,清溪淌玉露凭鱼戏;听呀,淙淙绕翠竹盖鸟鸣;来呀,我们挎着篮子去摘金桔。我把金桔摘下,搁在篮筐里,金桔灿灿映照着蓝天和。同伴们或摘或剥或吃,大伙的欢笑声感染得狗儿也咧嘴欢跳不已。
但是,请小心,发现没有——果园的边边有五颗鸡蛋哦。五颗鸡蛋恬然静卧在土地上,它们头碰着头,肩并着肩,围拢在一起,充分诠释了何谓“然并卵”。
金桔倒不必多采摘,尽了兴就好。一会功夫后,我们挎着或亏或盈的小篮框,出了桔园。精力有限的大人们此时围坐在树荫下的石凳闲聊,狗儿呢也累得趴在不远处晒太阳,唯有孩子们尚不知疲倦——他们或撵着鸡跑,或拿着钓钩在溪边翘首,或在大树间的吊床上晃荡,又或在石桌旁玩起卡通纸牌……
恰逢中午,我们寻了一家村户,挑了人家两只肥美的走地骟鸡、两条山塘草鱼,并几颗带泥的青菜,委托人家帮我们做一顿柴火饭。
开饭啦!我们头顶着蓝天、脚踩着厚土,围坐在露天圆桌边,开吃。柴火饭颇有儿时的味道,鸡肉劲道有味、塘鱼嫩滑鲜美、青菜甘甜脆爽。正当我们大快朵颐的当口,身后不远处一只红冠大公鸡腾起翅膀跃上一个树墩,它歪头瞪眼地冲我们咯咯叫着,金灿灿的毛发渐渐耸立。
我拍了拍身边正抓着鸡腿啃的范哥,说:“喂,你吃它同胞吃得那么起劲,小心它要报复你!”我话音未落,那只公鸡果然扑腾着翅膀向范哥滑翔冲来。范哥立马跳将起来,挥舞着半个鸡腿充当武器,并抬起一只脚采取金鸡独立的姿势跟公鸡对峙着。伙伴们霎时呼喊笑闹起来,村户的主人闻声从屋里赶出来,并随手抄起门边的大叉网,一把将公鸡罩住,范哥方得以脱险。
主人家告诉我们,那只公鸡是他们家的种鸡,它什么都好,就是对红色敏感,见着穿红衣服的人总忍不住要攻击。范哥恰好穿着大红色的外套。脱险的范哥拍着胸脯说:“被它这么一惊吓,多少个鸡腿都补不回来了。”
午饭后、归程前,部分同伴又在山村里“扫荡”,有扫到桂皮香料的,有扫到腊鸭腊鸡的,有扫到其他瓜果蔬菜的……只是所“扫”之物的价格无不是比市场上的贵出许多。纵是如此,个个还是欢喜而归的。
归程途中,孩子们意犹未尽地感叹:“山村很好呀,好好玩呀!”我则对他们说:“爸爸就是从山村里长大的。”
文/若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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