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8.6 星期一 阴
作者白晓星 笔名山妖
窗户开着,本以为可以听着老歌谣,让视线远眺,却被突发的矫情幕帘遮挡,一层雾霾,划过玻璃球体,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姗姗来迟。眼眸定了定神,看见对面楼外的露天台阶上,烟雾也在缭绕,又是几许愁云雾霾罢了,有时孤独的,无奈的裸露,都是在人迹罕至的楼外天梯,彼此似乎找到了同道中人,理解安慰着,让心情的涟漪碰撞过后,慢慢安静下来。
不禁用手肘拖着疲惫的下巴,找了另一处出口去遗忘,可眼下三个男人拿着镰刀,正用力的割草,那曾旺盛的角落,已经开始慢慢变得萧条,然而明天就是立秋的节气,可是这些无辜的野草们,永远不会体会到寒冷是什么?那草丛里的唯一朵粉色的牵牛花,它正开的格外妖艳,以至于让人心疼!这种人为的吞噬,很快就被整洁干净所代替。 一只小白色蝴蝶还在围着花朵飞舞,想是它的伊甸园就要消失了!那些等待的种子还在沉睡,却永远年轻的沉睡下去了!
在对面的五楼之上凝望,却清楚的听见镰刀割草的清脆声音,咯噔噔的在四周墙壁上乱撞,回响着最后的乐章!那一块陌生的角落,曾滋生的若干个小生命,是不起眼的,默默无闻的,终究还是被不待见了!难道曾被忽视的角落现在干净整洁,就代表春天的时候被遗忘了吗?现在露出灰黑色的裸土,就是对这块土地的爱戴了吗?这里变得没有半点生机,所谓的绿油油,黯然之景却已是真的失色了。
那堆鲜活的野草,叶藤们,如此的安静,连一点呻吟都听不到。唯一的一朵牵牛花,也没因为独一无二的绽放所仁慈,它那显眼的粉,也没被宠溺放过一劫,它再也没有了喇叭的样子,虽然它只能开在今天的早晨,而傍晚它就要谢幕了,可是就在这会儿,正是早上七八点钟,它刚刚绽放的瞬间,花香也才吸引来一只小白蝴蝶呀!这一切,随着突然的命令,嘎然而止!
经过不多时的整理,这片绿意稀疏起来,唯一剩下几株小树秧,被特别分离出来了。也许它们此刻正在雀跃吧!闷热的扎堆,如今变得凉爽了,可是它们也将面临寂寞的日子,那夜晚的苍凉会更加苍凉,就连栖居的小鸟,小虫子们也要迷路了,它们将面临新的迁移安居。
将呆滞的视线提了一些高度,看见黄色的三楼墙壁上几抹垂绿,原来墙缝上长了几株小树秧,有柳树苗,杨树苗,榆树苗,正探着身子俯视这一切呢?它们的种子落在墙缝里,顽强的伸张着柔弱的枝丫,却又被如此的眷顾和被遗忘,没有人抬头仰视它们,也没有人在意它们长在墙缝里是不是合乎理由的。
不多时的劳作,将一片生机的绿意变成了一堆死寂的绿意,被清理出来抱出了这块角落,堆砌在路边无人问津,而那些曾经藏在它们怀抱里的堆砌建筑杂物,清晰的裸露出原本的样子,僵硬的横躺在沃土之上。似乎它们放在这块角落里,也是合情合理的恩准。唯独那些不知名的野草,野花,它们的存在就是碍眼的,因为不够迷人,不够档次,不够鲜艳吗?就连潮湿的水汽都在质问?所谓的牺牲,有时是不分善恶的代价。又有谁会在意这种无辜的格杀,这片绿意也曾是吸纳过这座城市乌七八糟的空气呢?它们的盎然景象和芬芳有人会记得吗?
哦!视角曾看见的一片绿意,一朵花是粉的,却不知它们也曾遮挡过一堆废弃物。无私的恩准过,为谁找了个隐身的窝。现在这块角落不在吸引专注的视线了,甚至让人更加厌恶,不愿冥想那些草扎子们的挣扎,却不能删除正在渗流着汁液的草茎的样子。
这块角落如今透亮了,就连阴暗的墙角都在愤愤不平的觉得命令怠慢了,因为那些建筑物下面压着好多小生命,它们还不知道什么叫春天的模样,什么是生长,然而秋天就要来了。
窗外天色依旧阴郁着,潮湿不减的中伏节气,让人有些提不起精神。我在想着那片绿意和那抹粉,想是一场疾雨就要来临,待雨过天晴了,彩虹终将会仁慈的携走它们的绿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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