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叫花鸡的做法是在她的指导下完成的,但她并不知道火候,只有靠北风的经验了。饥肠辘辘地在寒风中等着,她开始后悔了,时辰挑得不对!
“应该可以了。”北风的一句话解放了她。
她立刻将两只被烤得炙热的泥球从火堆里扒了出来,然后用石头将外面坚硬的泥层砸开。泥层应声而碎,伴着荷叶清香的烤鸡香味飘了出来。
“好香!”看来还是比较成功的!她早就饿了,被香味这么一熏,更是直流口水。
“烫!”她急切地用手去撕里面的鸡肉,忘了这是刚从火堆里面拿出来的。
“清儿!”他一手握着她的小手,吹了吹,“这么着急做什么,鸡又不会跑!”
“我饿了。”她的肚子也适时发出抗议声。
他笑了笑,剥开外层的泥土和荷叶,撕下一小块鸡肉,放在嘴边吹了吹。
“你先吃。”她咽了咽口水,找他当试菜员。
他仰头,放进嘴里,故意皱紧眉头,惹得她的小脸一脸着急相。
“怎样怎样?”
“好吃!”他低头,朝她一笑。
“我也要试试!”这位大少爷嘴可刁了,连他都说好吃,那就证明是真好吃了!
他拦下她正欲扒鸡肉的手,自己撕下一小块,放在嘴边吹了吹,递到她嘴前。她有些不好意思,想自己拿,但他不给,执意要喂她。她斜眼看了一下,对面两人正吃着,没注意他们,这才张嘴吃下。
“如何?”这次是他问她。
“好吃!”她很满意这次的杰作。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一只鸡吃完了,她的双手一点油花都没有。对面俩人很自觉地屏蔽了这边的暧昧。她时不时地瞄向他们,觉得他们四人是幸福的两对——要不是灵犀用男声,她真的觉得他们可以在一起的。
“饱了?”他拿出手帕,擦擦她的嘴。
“嗯,饱了。”她满足地点点头,一点笑意都藏不住。
“少夫人,这叫什么名堂?”北风指了指地上的一片狼藉。
她笑了笑,刚刚就是故意不说的,看他们能憋多久:“这叫叫花鸡。据说以前,有两个叫花子,偷了鸡,但不知道该做。于是就地取材,按这个方法做了。一尝,觉得还不错,就传开了呗!”
“哦,你从哪知道的?”冷华林皱了皱眉。他记得她是养在深闺的女子,她第一次上街还被他给碰到了,应该没机会接触到那些叫花子才对。怎么这么了解这叫花鸡?
“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秀才不出门,尽知天下事’?”她得意地将头靠着他道。
“哦,看来肚子里墨水不少啊!”他最爱看她鬼灵精的样子了。
“那当然啦!”她扬扬小脸。古代女子啊,无才便是德,但男子却是满腹诗书。试问两个思想都不一样的人,怎么可能过一辈子?也难怪那些文人墨客,将精通诗书名妓引为知己了。
“说说看,都读了什么书?”
“读你没读过的!”她一赌气,说道。难不成他要听她说读什么三从四德才高兴吗?
“哦,我没看过的书?”听她口气那么大,他兴趣来了,打算一探究竟,“说说,哪些书我没读过。”
她瞟了他一眼,总不能把《十万个为什么》《动物趣谈》这些告诉他吧?叹了口气,她道:“那你觉得我应该读些什么呢?”
他低头思忖,说道:“女子应该读些《三从四德》之类的,好好在家相夫教子……”
果然!
她“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冷哼了一句,钻回了马车。她和这个古代人思想差距太大了,根本不适合在一起。即使现在勉强在一起,将来也一定会因为观念不合而分开。他是无所谓,没有她,他还可以娶其他女人。而她呢,在这男尊女卑的社会里,注定是要吃亏的。
“清儿!”见她突然生气了,他看了他们一眼。自己说错什么了吗?
很可惜,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耸耸肩。但是有一点他们达成了共识:这两人真的很般配,情绪瞬息万变,这一点配合得相当好!
他随着她回到车厢。
“清儿,你怎么了?”
“没什么。”她把头埋在双膝间。
“清儿!”她有事瞒着他!他上了马车,将她搂在怀里。
“没事,就是困了。”她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那就睡吧。”他不再追问,但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把她的心事全挖出来,不让她再受任何的烦扰!
“嗯。”
一夜安宁,第二天,他们继续上路。她的隐隐的忧愁,已随一夜的睡眠,被她藏到了心底。他也没有过多的追问,仿佛昨夜的小插曲并未发生。
车子正常行驶在路上,突然前方传来女子凄厉的声音,还有几个男人的声音。
“想跑?哼,看你跑到哪里去!”
“不要!不要啊!求求几位大爷,放了我吧!”女子凄厉的哭喊着。
上演恶男霸女的好戏?她钻出了马车,想去看看,但被随后下来的他拉着环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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