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
走入花园,走过溪岸,经常会看到两个或三个木桩支撑着大小不一的树。等树长成了绿荫,桩就与它分开了,又去培植更幼小的树。桩有时候就是树或树的枝干。
通洲桥(李庆余摄)曹氏一族的先人行走婺兰古道,翻过太阳岭,一直顺着白沙溪、梅溪走下来,不知为什么脚步在刘源溪口慢了下来,且久久停留,不肯离去?是因为这里有一片沙洲、不毛之地,还是这里有绝代芳华的女子,正在桃花潭淘米洗衣?
前些年,我回老家工作,经常在东山岗山颠和山脚下蒋畈东西向潭头至横木一带徘徊,蒋畈南北向与刘源溪流向一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最后还是从两个地名中悟到了曹氏先人目光的深邃。一个是蒋畈,一个是黄田畈。畈是什么,是墩头盆地里的小平原,是有水可浇灌、能够出产麦谷的地方。且就近以塔山脚王姓富户为榜样,好好经营这片沙洲之地。
当然,曹氏先人一定还听到了这样的故事,或者他看到了这样为之惊心动容的景观——
从兰江溯源而上,以梅溪为龙川,金华北山为蛇山,而嵩山一脉为龟山,同样,以梅溪为经,以刘源溪、通洲木桥为纬,黄田畈与蒋畈互为“犄角”,可以携手同行,共存共荣。
而在先前,我是顺流而下,把西腊山当成蛇山,把覆船山当作龟山了。我毕竟是梅江人,总是喜欢从老家的角度看问题明是非讲道理,脚早已陷进了深井、不能自拔而不知,犯了小青蛙情泳竹叶潭的错误。
东山岗和与东山岗相对的射山都是蛇山——金华北山的余脉。蛇是小龙,东山岗是龙腾蛇绕之地。于是,曹氏的先人开始在刘源溪的出水口——蒋畈种树、插桩了。
毕竟是后来者,做桩就做桩吧,能立足期间,通过自己的双手有稻麦可收有子女将养就行。想不到一立足下来,曹氏血脉都是单传,直到梅江一代先贤曹梦岐成家之后,才枝繁叶茂起来,一口气养育了三子一女,至今已是洋洋大观了,如果加上由他创立的育才学园培养的几千子弟,那他的“子孙”更是浩浩荡荡了。(未完待续)
陈水河原创于2021.1.2早上4时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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