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花•边城听涛摄
南方相较与北方,总是更多雨水更加潮湿的。在我记忆的深处,每一次放牛或者上山打柴,路过那有山泉浸润而出的地方,总会有一层细密的苔藓,绒绒的、绿油油的,特别养眼。
总想躺在其上打一个滚,却又因为苔藓下太过潮湿,于是,这便成为了自己的一个遥不可及的愿望。
在南方的小山村,童年的记忆大多停留在草地上。还记得,我们那有一种草,它总是紧贴着地面横向生长的,密密麻麻的一排又一排,很快地,一块台地就像是铺上一块绿草毯一样,不会裸露一粒沙土。小伙伴们喜欢将牛和猪放在台地与山坡间,然后相约在草地上翻滚打闹,从来不需要担心会将自己的衣服弄脏。
在我们那里,把这种草叫着“磨牙草”,不论是水牛或者是黄牛,都喜欢一把一把地揽进嘴里,慢慢地咀嚼,好似在慢慢地磨牙一样。
磨牙草也开花,其花也像苔花一样,很细很小也很素,淡淡的没有鲜艳的颜色,甚至也没有一点香甜味道,因为,在我的记忆深处,从未见过蜜蜂或者蝴蝶在这花上停留过。
苔花•边城听涛摄
今天上午,女儿在家上网课,我与妻来到山里捡板栗。怀柔板栗远近闻名,来怀柔捡板栗的人更是络绎不绝,每一片板栗园都已经被不下四五拨人翻捡过。我们只有去往大山更深处,希望会有更少的人来过,也许就会有更多的收获。
翻过一个小山包又翻过一个小山包,我们着实收获不少惊喜:一会看到有三四瓣大大的板栗散落于沙地上,一会又看到一个个刺球里还有两三粒饱满的油栗。我会小心地将板栗从刺球里剥出,妻则会先将刺球放进手提袋,待闲暇时再集中处理。
在一个山凹里,我看到一大片绿油油的苔藓,有几处苔藓已抽穗开花,细细的花茎褐色的花。秋天的暖阳透过板栗树枝叶,在绿苔上洒下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光斑。在阳光树荫的映衬下,绿苔显得格外清幽。
青苔•边城听涛摄
于是,我记起袁枚的《苔花》:“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是的,只要是花,就应该绽放自己的灿烂!
也许,我也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苔花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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