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跟我走-
一夜很快过去，转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突然外百里营响起警钟，所有的新军少年纷纷从各自军帐中跑出。
“敌军来犯！敌军来犯！新军全部去中间集中！快，站在那里等死呢？”
一个黑脸汉子，高声叫着，新军开始向中间收缩。
这时，大营四周突然冒出遮天蔽日的黑烟，整个大营就好像沉入了墨汁一样。
常武手里攥着一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捡的一根木棍，耳边充斥着叫喊声音和惨叫声，常武心里越来越慌，慢慢的往前走走着。
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常武身后，常武大惊失色，直接抡起手里的木棍向着人影砸去，一身惨哼，人影倒下。
常武转身又看到两道人影朝自己过来，黑烟太重，根本看不到面孔。
“你们是谁？我是风骑新军常武！你们是谁？”常武咆哮着，盯着眼前的黑影。
对方并没有回答，常武就觉得一股血气涌上，又是两棍劈下，黑影倒地。
突然，他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一股大力直接让自己倒飞出去，就在这时眼前突然清晰，刺眼的阳光照着常武睁不开眼睛。
“你在干什么！”
一声暴喝之后，常武又觉得身体被人强行摁在了地上，手里的木棍也被抢走。
常武挣扎了几下，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的一个黑脸壮汉正怒目圆睁的看着自己，这个大汉正是之前大喊让新军们集中的新军张统领。
“常武！你是什么人？为何诛杀同袍！”
“二牛哥，你怎么了？你干嘛打死他们啊！”
一个清秀的年轻人带着哭腔蹲在地上看着常武，这人正是之前给常武肉干的秀才。
常武这才转头看着地上躺着的三个人，两个很熟悉是和他一个村的小黑和二狗，另外一个也很眼熟应该也是周围军帐中的少年。
常武一下就蒙了拼命的摇着头，大叫“我没有杀他们！我没有啊！刚刚有敌军攻营！我什么都看不到……”
“放屁！”张统领打断了常武，“这里是堂堂风骑外百里营，谁敢来攻营！休要胡说！来人！将此贼子就地正法！”
“是！”
两个摁住常武的军士抽出长刀就要将常武斩杀，常武此时已经彻底懵了，呆呆的望着地上的三具尸体。
“慢着！张 统领还是将此人带给大帅发落吧。”一个中年人快步走来，拦住军士。
“李斌，休要阻拦，此等贼子光天化日之下杀死同袍，岂能不杀！”
这个叫李斌的中年人是新军的监军，听到外面嘈杂这才赶来。
“张统领，新军生杀还需要报请韩帅，不要因怒误事啊。”
“也罢，将此人压区水牢！严加看管！”说罢，常武被两个军士拖着压了下去。
常武一言不发，心里彻底崩溃，还是看着蹲在地上扶着小黑尸体痛哭的秀才说不出话。
常武被丢在了水牢中，被浸在齐腰深的冰水中，手脚均被沉重的铁链锁住，此时的常武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噩梦一般，一直在默念“为什么这样？为什么？我明明看到敌军攻营，那些叫声，那些黑雾，都是真的啊。”
“二牛哥，二牛哥。”
常武思绪被打乱，抬起头看着眼前一个瘦弱的青年。
“秀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啊，二牛哥，昨晚聊得很晚，早上起来你突然大喊大叫起来。小黑过来拉你，谁知道你突然捡起一根木棍直接把小黑打翻。”说到小黑，秀才已经开始呜咽，小黑是他表哥，从小一起长大。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看到敌军来了……”
“二牛哥，你不用解释，我相信你的。后来竹竿和隔壁帐篷的小哥也来拉你，你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到，又是两棍把他们两个打到。这时候张统领冲来，一脚踢开了你，你这才清醒过来。二牛哥，我听我娘说过失心疯啊！”
“失心疯？”
“二牛哥，你就说你是失心疯，没法控制自己，失手杀的人，也只有我看到，我再向大帅求求情，应该可以放你回家的，不会杀你。”
“回家？我还有什么颜面回家？我杀了我的朋友啊，我就是该死！”说着常武已经开始嚎啕大哭。
“二牛哥，你别这样，一定按我说的做，我得走啦，我是溜进来的，被人看到就死定了。一定啊……”
秀才小跑着消失在黑漆漆的水牢尽头，不知道过来多久，应该已经到了半夜。
“韩大帅，我对不起你，我当不了你的徒弟了。本来天一亮就要拔营去参加选拔了，我却是被押去的。”
常武默默的自语着，心情如同刀绞一般难过。
“常武！常武！”突然一个声音在阴暗的角落里响起。
“谁？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叫什么，是谁。你杀了人已经成不了风骑了，但是我能教你，也能让你对抗蛮族。”
“我杀了人，我都要被处死了，还说什么对抗蛮族。”常武此时觉得一定是有人在戏弄他。
“我可以带你走，你可愿意？”
“逃跑吗？我……”常武犹豫了一下抬起头，“我愿意，我愿意！”
“好！”声音落下，一个黑衣人出现，一挥手常武手脚上的铁链纷纷断裂松开。
常武一脸惊骇的看着断开的铁链，几步爬出水潭，跪在地上朝着外面磕了几个头“小黑、竹竿，还有那个不知名的小哥，常武对不起你们，我欠你们的命我会还你们，但不是今天，我还要杀蛮族给我爹报仇。对不起！对不起！”磕完头，常武走到黑衣人面前跪下。
“请大侠救我！”
“你跟我走吧。”黑衣人说罢，常武觉得一阵眩晕失去了知觉。
常武不知道，这一走他就踏上了一条充满了艰辛与坎坷的路。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