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一个问题,究竟怎样才可以算是真正地爱自己,以及信任自己。我没有体会过那种情感。至少是在我的记忆中,我没有那种很深刻的感觉。我想过我可以在网上搜索此类信息,但还没动手时我便预知到可能得到的答案。还是一些空话。不会对我有任何帮助。体验这个东西,真的可以用语言表达出来吗。
我想我的内心深处总是有很多害怕的。小时候家住在一个小巷子里。即使到家的巷子的长度不算太长,有时也难免害怕。记得当时买过一本美国文学,混乱的童年与夏日,满是惊险与刺激的一本书,而我只记得,里面曾说道,如果走夜路害怕,就吹口哨吧。
晚上睡觉的时候,会梦见那条幽深的巷子,也会梦见楼下的大院坝。我总是在被人追着。会以很快的速度飞奔下楼梯,近乎可以算是跳下四层的楼梯。有时和人平平静静地走在路上,突然便会被老太婆拽到街边。但我最害怕的是,当我走回家里的时候,打开门,却发现那不是我的家,我彻底走错了。
很奇怪。小学的时候白天的生活总是充满光明,我也是大大咧咧和谁都能交朋友的孩子。晚上的梦境却如此可怖。以至于我有时对睡觉这件事都带着害怕。无法控制的噩梦在初中才停止。只是偶尔才会梦见。
但我一直警惕性很高。我一直都是过于小心的人。害怕别人会迫害我。也害怕别人的某些行为是对我的讨厌。
我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我是这样的。我想我的小学一直是很幸福的。直到现在我也常常回忆起童年。但是或许更小的时候,在幼儿园之前的岁月,我曾经历过不安。我早已记不起那些记忆,只是知道那时的我常与爸爸妈妈分离。有一次妈妈来看我,我都特别害怕她会走掉。
但那也只是我对那时的一些猜测了。
我想过,我想搞清楚为什么我现在是这样的。为什么我总有那么多被抛弃的害怕(因此我总在别人抛弃我之前先抛弃别人)。
一个人是否应该思考关于自己的事情?因为她大概率很难得到答案,即使有,也可能是错误的。我不知道,但我想我心中有一些很好的期许。对,我不再想要过多地分析自己,只是全心想着我的期许。我想要准确地表达我的情感与想法。勇敢地。
What can be said at all can be said clearly; and whereof one cannot speak thereof one must be silent.
这句话在音乐下几乎使我掉泪。我想我有些厌倦了词不达意的自己。或者没能说出口的自己。总是当鸵鸟的自己。我想要站起来,没有任何倚靠地,站起来。不担心手应该摆在什么位置,四处有没有人在旁观,表情是否僵硬。只是凝视着镜头,深深地。
我不想在生活中追逐不必要的东西。比如我应该穿什么。我应该说什么话讨人喜欢。别人是否会回复我。我是否看上去很傻。不想要渴望从别人口中得出我到底是什么。不想要在得到别人的肯定后再去做一件事。我需要比以前更加信任我的直觉。然后是一刻不停地创作。
当我写下一些东西,它们便独立于我而存在。这比一直凝视着自己要好得多。让我的想法离开我飘舞在这世上,就像森见登美彦的热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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