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说,那个女孩并不是站在摩天轮下的。
因为在摩天轮的前方有一座暂停服务的旋转木马,而那个女孩正好站在旋转木马的左侧。
但我并不能看清二人口中的那个女孩“言叶”是什么样子,因为隔的有些距离,超出了我的视力范围。
“我们过去和言叶打个招呼吧!”
“嗯?我也要去吗?”
“去……当然得去。”
二人嘴角挂着一缕笑容,我没有看明白他们为何而笑。
极不情愿的,跟着二人向言叶所在的地方走去。
“你们和那个叫言叶的女孩很熟吗?”
“啊……哈!怎么说呢。去了你就知道了。”
“她是我们学校天文社的社长!”
“哦?还真是看不出来,如果说她是什么艺术社团的我还能够理解!”
二人笑的有些莫名其妙,我完全无法揣摩二人此刻的心思。
又走近了一些我才看清楚,她此刻正站在旋转木马旁,左手扶着一匹装扮精致的白色木马的马背,右手拽着一只半米来高的棕色小熊,小熊的胸前扎着一只青绿色的蝴蝶结。
她头的右边束着一条红底白边的发带,留着一头刚好齐肩的短发和遮住眉头的刘海。
她是一个轻松的女孩,这是我的第一感觉。
再仔细看看,嗯!她上身穿着我并不了解的衣服。我不知道以我的语言能力能否将之描述出来。她上身好似穿着一件白色长袖衬衣,但在双肩的部位多出来一块红底白边的薄纱,薄纱刚好遮盖了她及肘的白色长袖,而在薄纱上是衬衣白色的衣领。下身搭着一条红色及膝短裙,裙边点缀着白色的花边。
大概就是这般模样?我不知道自己的语言是否描述的足够正确,或者是我的语言让各位产生了对她的误解,因为语言着实难以将一个人服饰的魅力表达的足够完美。
她就是那样的一个女孩,若我的语言不够有说服力,各位不妨发挥一番自身丰富的想象力。
我看向她时,她好像也认出了我身旁的二人,略显圆润的脸上露出一缕迷人的笑容。
对的!就是那样迷人的笑容。这当然不是因为她有令人着迷的外貌,而就是那份笑容……
该如何去形容?我害怕以我的语言难以表达,或许我有一千种语言去赞美一个人美丽的外表。但现在我实在难以想出可以用哪些的词汇去表达那份笑容。是不是如清水映梨花一般?或者桃花美酒?
不!我实在难以表达,直到将来,我也始终没有将之描述出来……
她站在木马旁,睁着明媚的大眼睛,像我们这边浅浅的微笑着。五月份风轻轻的吹动了她的头发与红色的发带,带起了她的裙摆。
“啊……hello!言社长!”
王林向她招手致意道,并向她所在的方向走去。
我也跟着王林向她报以微笑,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
“啊呀!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你……哎。叫什么社长呢?哥!”言叶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向王林招呼道。
“哈哈!……以前一直没有机会给大家介绍,言叶她……是我的表妹。”王林的神色显得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我忽然发现了王林的异常,可以往的经验告诉我不要随意去揣摩他人的心思,不然……是难以有好结果的。
但从二人的对话以及两人恬淡的笑容中,我能够发现二人的关系应该很融洽。
“那……那个?”
“嗯?你指的那个是我身旁两个空气一般的存在吗?那是我的室友李庭与刘洋。”王林见言叶意有所指,主动的将我与刘洋向言叶介绍道。
“你可以叫他俩庭子、洋子!我们都是这样称呼的。”
“你你们好!”或许是有些紧张,言叶捋了捋被风吹的有些乱的头发,声音比之前显得稍微有点尖。
我和刘洋也礼貌性的向言叶回礼问好。
或许我有心向她更多的做一些介绍,但从进园后,我的头就有些痛了起来。为什么会头疼呢?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患了头疼的毛病,以前也看了不少医生,但终究是没有查出有什么毛病。上大学后,就再也没有复发的毛病没想到今天不合时宜的到来了。
不过也不能因为我一个人的原因,扫了大家难得的兴致。
“不好意思!言叶从小就没什么朋友,所以可能并不是那么擅长与陌生人打交道。”王林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气氛,向我们解释道。
“啊!没有的事!怎么会呢。”这种情况怎么能够承认了。不过,即使这样,也依旧阻止不了剧情的发展。
言叶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起来,从脖子红到耳根再到她的额头。
我感到有些疑惑,身为社长的言叶会因为这样的场合而不知所措。
在我的印象中,学校社长之类的人物无不是夸夸其谈之辈,糊弄起人来,都是一套一套的,更何况是这样的小场合。
“那个我请大家去坐摩天轮吧。”
“没问题吗?小叶假期不是要在园里做兼职吗?”
“啊……没问题的。我已经向园里负责人请过假了,今天休息。”
言叶说完,脸上的红晕也渐渐消褪下来,不过手中棕熊的手臂却被她捏的更紧了,甚至我可以推断,她手心一定是出了很多汗。因为我发现棕熊手臂上的绒毛有浸湿的痕迹。
不过在头疼的时候却依旧保持清醒的头脑是极为不明智的选择,那会使本就运行过度的大脑更加疲惫。
“去坐摩天轮吗?我还从来没有坐过呢!”
“不是吧!庭子。没有带着女朋友一起乘坐摩天轮的青春……呃!”王林或许是发现在表妹面前讨论这些荒谬的青春理论会有些不合时宜。
“嗯!……这是哪里来的荒谬逻辑?”我也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即使我想说一些什么,但他一定会以“失败的青春”理论来反驳我,认为我是遭遇了失败的青春,因此才会认为青春是邪恶与荒谬的。
然而不幸的是,我身边大多数人都对此观点持赞同态度。
在这样的话题上纠结是不明智的,所以我觉得岔开话题,说一些其他的东西。
“听王林说言叶你是我们学校天文社的社长吗?”我想了解对言叶有一些更多的了解,因为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言叶都是一个让我心里感到十分舒畅的女孩。
至于为什么会让我感到舒畅,我就不在此做过多解释了,这是对各位解释不通的。一千个读者的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而哈姆雷特只是对我们的生活无关痛痒的虚构者,我们对他就有如此多的评价,更何况是此刻眼前的言叶。
“嘛!……这个这个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眼花了,我发现言叶的脸有些泛红。
“为什么!”我有些不解,作为一个社团的社长,对大多数学生来说应该都是会感到荣耀的事情。
“其实其实社团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一个人?难道说整个天文社就只有言叶一个人存在。那么,这个社团是如何开展社团活动以及如何运转的呢?
“所以,我才会在这个游乐园里做兼职,否则都无法承担社团活动室的租金。”或许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言叶解释道。
“那还真是挺不容易的!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坚持呢?”
“因为因为每个人都有一些必须要坚持的事?……不是吗?”
“……”
我发现我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因为我也曾有过相似的经历,正是如此,我才明白自己此刻的愚蠢。
“抱歉……”
“没关系的。每个认识我的人都会这样想,大家都是为我好罢。”
言叶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如山间的溪水一般纯净,但稍微脸颊泛红,如同在她清澈的瞳孔里盛开了赤红的蔷薇一般。
但我无法再说什么,因为一切语言有时候都是显得无力的。我是该劝她坚持吗?但实际上,现实告诉我们,坚持下去或许会有结果,但却不一定会美好!
……
可我们,大多数人。不都是只会在乎结果吗?
“可以叫你庭吗?如果可以的话!”
“嗯。当然没有什么问题。”
“其实,当初刚创办天文社的时候,还是有会员的,即使不多。大家也是有共同的梦想的。”
言叶的语气顿了顿,我想这里面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可就像林哥说的一样。我我并不擅长与别人打交道。所以即使大家有一样的梦想,但大家最后还是各奔东西了。”
听了言叶的话,说不动容是假的。但我没有明白,至少从外表看来,言叶应该是一个非常开朗的女孩,怎么会不擅长与人打交道呢?这里面发生了什么?
“我以前就曾听过庭呢?”
“听过?听王林那家伙说的。”
“不是!学校里很多人都知道的!毕竟庭是那么年轻的畅销书作家,想让人不知道都难呢?”
言叶的语气有些低,但听起来很温和。
不过我倒是没想到言叶会知道这件事。我以前曾出版过一本小说,当时只是想着闲来无事,便在网上开始连载,没想到后来被一家出版社看上,最后竟成为了畅销书,这是我自己都没有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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