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来,我几乎每天都在写,输出一些自说自话自言自语的文字,只是那些写出来的字,虽然也都是汉字,也是一个词,一个词的,一句话一句话的,可是那些文字表达的意思呢,几乎只有自己看得懂,别人甚至都不清楚你在说什么呢?
我爱人跟我说了几次,你就不能写一写让别人能够看得懂的文字吗?
我觉得,那样子去写,当然是可以。写别人能够看得懂的文字,就是叙事的文字。叙述出我们日常生活中发生的事情,写我们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鼻子闻到的,唇舌齿口腔吃喝到的,还有我的皮肤碰触到的,以及我们身体行动中做到了的。要写这么样的一些文字,对我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可是为什么不那样写呢?
就是写不下。
为什么写不下呢?
前几天,看到一个朋友在微信朋友圈上面,每天日更出他写的小说,我快速地看了几篇,就觉得那些字没劲,没心思看不下去。我一想,自己连看都没心思看那样的字,如果要去写那样的小说,当然也就写不出来。
于是,我又在想到一个问题,就是我为什么要写让别人能够看得明白的文字呢?
我觉得这个问题,才是值得思考的。
对,思考,我老是想着,要去思考些什么。我写字,第一表达就是,我是谁?可是,人类一思考,上帝就笑了。
我想,我们更多的人们,对于文字的感受,还是喜欢着叙事的文字。因为我们的脑子深处里,是无法彻底忘却人类漫长童年期里,每天晚上围着篝火边,听着部落中的人们,在讲述着一个又一个的故事。
我小的时候,生活在老家乡村里,长到十三岁的时候,村里才通了电,才有了电灯。我的整个童年夜晚,都是在煤油灯里度过夜晚,在自然的黑暗与月夜中渡过。可是,我却不同与村里其他的孩子,我童年里那些夜晚,更多的时候是喜欢自己一个人在瞎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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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种思考带来的结果,还是出现了与村子里其他同龄人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小时候念书,我的数理化学习,总是有点无师自通地超越同伴,当然,那是在自己能够吃饱饭的基础上。
我小的时候,喜欢看村里面的“社堂”每年一次的上演社戏,我到现在都认为,我所有的语文教学,都来自于小时候观看过的那几场社戏中学到的。也可以这样子说,我所有的叙事叙述能力,不是来自于学校,不是来自于学校的老师,不是来自学校的教科书,也不是来自于课外的书本,而仅仅是因为小时候观看过几场社戏而存留的。
我常常怀疑着自己的叙事能力,我常常也怀疑着别人的叙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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