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前写过一首诗《像个孩子一样》,觉得小孩子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特别率性,纯真。如今,自己有了娃以后,深有体会。
孩子的单纯世界小妞从小就爱闹腾,还在娘胎时也远比一般的孩子折腾。我的整个孕期,至今回想起来都心存阴影,别人吐三四个月,我几乎吐到生,前面八个月,基本上每顿必吐。常常吃着饭,就从饭桌一路吐到客厅到卫生间,有时吐出来的口水是绿的,胆汁都出来,有时吐出来的是血,从一丝丝到一团团,吃进去的东西,从喉咙里出来时仿佛都带着刀片,一片片刮着脆弱的喉咙,火辣辣地疼,喝水都觉得痛得不行。随着肚子慢慢变大,一天到晚,哪哪都不舒服,坐着难受,站着也难受,躺着也难受,还只能侧着左边躺,这样的睡姿一睡就好几个月。现在想来,都不知道那些日子是如何熬过来的……
好不容易熬到生了,月子里,小妞就无比折腾。第一周,黑白颠倒,那时夜里动不动就哭,怎么哄都不愿睡。过完黑白颠倒的第一周之后,更要命的时期紧接着来临——白天不睡,晚上也不睡,常常抱着她哄到凌晨三四点,我的眼都不能眯一下,而她,稍睡一下,放下没几分钟就哭醒,哭的声音还特洪亮,小妞奶奶还说,男孩子还没那么大声。有时好不容易把她放下了,自己躺下还没睡着身旁的她又开始折腾了,又累又困,那种痛苦真是不堪回首。人们常说,刚出生的婴儿每天都要睡十来个小时,这个说法在小妞那里完全不适用,她断断续续的睡眠时间加起来也就六七个钟,而她亲妈断断续续能睡的时间就更少了,那些日子,抱着娃哄娃的过程时常觉得自己会随时晕倒,坐下来吃饭打瞌睡,上个厕所也在打盹……那会特别佩服小妞的折腾,也特别佩服自己,那么难熬的日子居然也熬过来了,一个晚上根本就数不清要起来多少次,如今想想,觉得自己特厉害。
随着小妞越来越大,产假结束后,我带上小妞回到工作的地方,常常一下班回到楼下一开大门,就能听到小妞在七楼的哭声,好比谁整天掐着她那里一样,拼命哭。记得有一次妞爸出差,我又要上班,只能送她到一个朋友的姨妈那里,托人帮带几天。我才赶到公司,凳子还没坐热,朋友的亲戚打来电话问我,说小妞一直哭得很凶,是不是她不舒服,从来没见过哭得这么厉害的小孩,她有点担心。其实,这是正常现象,小妞一向都是那么哭的。
爱哭闹的小妞,一笑起来也是毫不打折的,有时一逗她玩,咯咯笑个不停,有时一带她出去逛街,一出门,整栋楼都是她哈哈大笑的声音,一副乐翻天的样子。出到街上更是夸张,一边手舞足蹈一边哈哈大笑,常常引起周边的路人投来充满奇怪的眼光,仿佛都在嘀咕“谁家小孩,怎么笑得那么夸张的!”,貌似谁一直在玩她痒痒一般,小妞这幅模样,在很多孩子身上真的难以见到。小妞哭笑从来都不打折,不是一般的夸张,有时真的足以吓到别人。
爱哭闹爱折腾的小妞,有时带起了真让人烧脑,疲惫不堪,但笑起来时也是觉得好可爱的,稍微一逗就能咯咯笑个不停。
有时候挺羡慕她的,至少在她的世界里,想哭就能肆无忌惮地哭,想笑就能放声哈哈大笑,真正孩子的单纯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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