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希望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能悠闲自得地与逝去久远的青春 有个浪漫的邂逅 多么希望穿越时空隧道 探究一下那时侯的我都做了些什么 ?看着当下年轻人眼花缭乱的生活 似乎感觉我略过了青春 如果有机会重走青春之路 我还会那样度过吗? 记忆拉回思绪 仿佛看到一个只顾低头匆匆赶路的女孩 却忽略了身边两侧的风景 殊不知 心中有丘壑 一草一木皆风景 为事业 为前途 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俄语专业里 献了青春 献终身 猛然抬头 发现青春不会永驻 知天命的年龄已经达到
记得大学刚毕业时 为了专业对口 与同学一起相约来到了国门刚刚打开的边陲小城 对面就是前苏联 1990年6月份毕业 同年12月份实习单位已经给我办好了一切手续 一行四人的国外考察交流团安排上了日程 当时没有几个国人可以出过国 绥芬河全市仅有的五本五年免签照 幸运儿的落到我的头上一本 所谓免签 就是走公务通道 只需盖进出境章 随身无论携带什么物品 一律免检 当时国家对出国人员要求十分严格 出国前必须去国家安全局接受培训 包括出国后不准谈论国家大事 无论男 女必须穿西服 领带等等 对于刚走出学校大门的我来说 无知者无畏 根本不知这些特殊待遇意味着什么 殊不知有生以来第一次踏入异国他乡 是什么在前面等着我?乃至影响了我整个人生!
怀揣着好奇 携带着半个枕头大的字典 顺利经过海关 边检 打上出租车直奔目的地—海参威市 顾不上欣赏周围环境 首先要找酒店住宿 其它三人几乎寸步难行 我在填写住宿登记同时其它三人在等着我找服务员开门 一会儿这个要找餐厅 一会儿又要准备明儿个计划和跟客户会面的材料 那时的贸易合同没有像现在的格式合同 只需填写上名称 数量 价格 就可以了 那是一条一条都是自己翻译过来 唯一可以依赖的就是工具字典 别人睡觉了我在笔译 别人吃饭时我在口译 学校里学到的知识感觉毫无用武之地 时常是伸开手掌 手心里密密麻麻地记着必须要掌握的单词 虽然时隔久远 一件事的发生令我至今记忆犹新 经理安排我说第二天要去曾经去过一次的客户公司 上了车后我却想不起来客户公司的地址 车拐来拐去哪条路都不对 这时坐在后排的经理开始批评我没有记住地址 而没有一点经验的我 哪里知道地址需要我记住啊 接着经理说去电话局 给客户打个电话问一下 我弱弱地回答 不知道客户的电话号码 可想而知 接下来就是经理当着所有人的面 暴跳如雷 对于刚走出学校大门 从来没有被人如此言辞犀利地对待过 委屈地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我 任由泪水哗哗地流 清楚地记得俄罗斯司机是一位二十多的小伙子 看见我泪流满面的样子 一边开车 一边举起拳头告诉我 加油 要坚强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 以当时我的能力 经验以及俄语水平 根本承担不起这样一次考察任务 没有经验 不懂程序 心思不够缜密等 太多的不足 也许是敢于挑战的个性使然 在我看来 第一步就重重的摔了一跤 虽然这件事情是我翻译生涯中 遇到的无数难题之一 但对我影响巨大 坦诚地说是我工作中的失误 导致经理的言语深深地伤害了我的自尊 异国他乡 求助无门 压力可想而知 哭了一夜 第二天红肿着眼睛日程继续 也就是这次历练 让我对电话号码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有用没用 所到之处首先记路线 地址 以备日后再去时可以顺利找到
曾经怀恨此君数年 实习结束后果断离开该公司 默默地提升自己 总有一天让你高攀不起 其实多年前早已释怀 原谅了此君曾经的简单粗暴 反而感谢他让我在坎坷中成长
我的青春大多数时间都在中国-俄罗斯来回奔波中悄悄流逝 每次出国都带着任务和压力 行囊中被各种字典占据着 无暇顾及异国风光 更不在乎穿着打扮 只愿每次顺利完成任务 在90年代初 通讯工具匮乏 只有座机电话 打长途电话要通过电话局转接 如果打国际电话 还要去电话局排队才行 记得有一次 我出国一个多月没有消息 焦急的家人各种担忧 后来听哥哥说 差点就去登寻人启示找人了 现在听来也许滑稽 当时或许是唯一的选择
不曾有时间抬头仰望青春的天空 却已日落西山 不曾没心没肺领略你的美好 却已迟暮到来 仍旧怀有一颗年轻的心 却已面目全非 如果重走青春之路 我仍会无怨无悔 选择拼搏进取 实际上是当你选择了默默奋斗的状态 精神就会从琐碎的生活中升华 自己为自己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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