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心
我获得了一种特殊的物质,它呈现金色小方块的形状,我拿着它就飞到了三峡大坝边。
由于这种物质有稳固堤坝的特性,我把它们一一贴合在堤坝内测,果然这软下来的堤坝就挺直了起来。然而我不知道它能够稳固堤坝多少年,这样的补救措施只是眼前之计 ,并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这时候从天而降一条金色的项链,上面坠了一个爱心形的金锁,我觉得金色太闪耀,所以给它改了一个名字叫“锦心扣”。上天送我锦心扣的时候,还给了我一枚定情针,它和锦心扣是配好的一对,我也为这精巧的一对取了个新名——“定心”。
“定心” 不像爱神丘比特之箭那样横穿过心,它更像把钥匙,从上而下插进锦心扣里的,设计得无比精巧,大可以用来做为男女爱情的信物。不过我只戴了这条锦心扣的项链,这枚定情针要等我的情郎来,他亲自为我锁住我的心。
当然,定情针在我手还有另外一个作用,就是插入三峡大坝水中心做定海神针之用,纵使它也只能定得住一时。我望着这弯深水,平静的湖面其实早就不平静了,暗涌着强大的力量,总有一天会冲破堤坝。我心里着急着怎么办,眼前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小程度地放洪引流,把积攒的大隐患慢慢释放出去。三峡水在定海针的监测下,时满时枯就像幻境一样,摸不清楚它真实的情况。
我一直在岸边等待着情郎来,可他却始终没有赴约,直到这堤坝就要决堤了,来势汹汹的洪水咆哮而来,他还是没有到来……
避难山塔
柳堤边和我一样徘徊不定等待的姑娘们,危险临近,她们却一点儿也不知道。这一次我果断放弃等他了,从深水之中收回这颗定情针,带着两个同龄的姑娘往山上跑去,因为只有我知道这条避开洪水的路在哪里。
我指着这条路让她们快点爬上山去,然而她们是爬上去了,我却在山下的枯木桩上攀爬了很久,伸出双手抓住的每一块树皮都是腐烂的,不得不说这是一段痛苦挣扎的过程。
在这痛苦之中,我发现锦心扣和定情针都带在了我身上,我终于知道他是不会来的,我的心应该定了。由于换了一种心境,这棵阻碍我的枯木桩不见了,我轻松地追上两个伙伴。
我们三人一同走进了这座山峰下的一道门,发现山内中竟然是一座早已修筑好的塔。我们沿着曲折的石阶层层向上,一开始只有一条通道,通道每隔一段都有盏灯。到了半山腰突然出现了两条路,我们在这里迟疑了一下,果断选择了曲折往上的一条,放弃了另一条阴暗的直道。越往上路越难走,而且没有安置灯,她俩害怕得不敢走了。
黑暗中,我信心十足地说:“让我上前!”
我伸出手在空中晃了晃,试探着前进,我的全身都在发着光,刚好为姐妹们点了一盏继续前进的明灯,我们又能继续赶路了。
我们往上爬,而有的人却是往下走,明明山下洪水滔滔,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途中遇到三个衣着凌乱的女人,阴沉着脸从我们身旁走过去,她们的样子很可怕,我让身后的她俩赶紧避开。
这条路越来越崎岖不平了,像走进山洞中一样,我们继续往上走,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爬到山顶上。我们又遇到了一群说着梵语的男人,顶着印度人卷曲的长发,却是中国人的样貌。走近时,从他们看我们的眼神之中,我看出了淫色之相,于是警告姐妹们这群人很危险,我们要尽量避开他们。
佛祖的课堂
我感觉快要到山塔的顶了,想象着那儿定是一个安全的地方,果然没走几步,我们就到了一个金光闪闪的圣地。
这绝对是个特别的境界,上可飞升,下则坠落,中间仅仅一个断层相接。此时,我和伙伴们都坐在了黑色的磐石上,不止我们,还多了其他人。我给他们表演了一个神奇的飞升,只要静心合十就能自行站立起来,一切都由自己的心来控制。
仙女姐姐在召唤我了:“还不赶紧上来!”
在众人面前,我的身体轻而易举地站了起来,唯一不足的是我的腰有些往后仰了,要是再能前倾一点就好了。我一飞升就坐上了圣地的滑道,在这个有人上也有人下的滑道里,我问仙女姐姐下去的人是怎么回事,她告诉我这些人不思进取,颓废堕落,经常不去上课,就被佛祖赶下来了。
原来是这个样子……
我看到陆陆续续有很多仙圣都从这儿滑了下去,与凡人一道。我就鼓励当初带上来的两个女孩,让她们快点上来,她们似乎听不懂我的话,还在下面逗留不想上进,那我也不想勉强了。
自我上来以后就昭告了所有人,修善者坚持善为,上善者皆可为佛,我拿过了一旁仙台上供奉的佛册,自觉在上面记上了一录。
回过头来,我的仙女姐姐竟然也躺在了滑道里,一张大脸还专门有人按摩服侍,我想她很快就要堕落了,没多久,她果然从圣地上掉了下去。我觉得这条连通凡世的滑道让人下滑得太快了,想在下段卷起一点来,挡住快要掉下去的人,结果一切都是白费力气。
显然这个地方不能停留太久,我得真正走进圣地去,转身向圣地望过去,金身的佛祖正在给菩萨罗汉们讲道,佛祖就像我的爷爷那样亲切。
“佛祖,我在这儿!” 我摇着手向佛祖喊。
明明我们之间这么熟悉,距离这么近,不知他为什么不理我。
我主动向佛祖走了过去,正式踏进了这个圣堂,当我越走越近的时候,佛祖菩萨罗汉们都不见了,所有人变成了我的家人。我往厨房走去,还见到了我那个没有赴约的夫君,原来只是个丑仙女。我瞅了她一眼,不过我俩很快就和好了,她还亲切地叫我“非梦”。
我才知道自己是家里一个小福星,年纪不大,却是整个家族爱惜的宝。我和夫君一边说笑一边打闹,一下子摔在了台阶上,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说我像个小孩子 。
这个梦在欢笑声钟结束,我每回忆一遍梦就褪去一层,我感受着梦一层一层褪去,不知道回忆了多少遍,梦褪去了多少层。到后面的梦褪去的更快,趋向了一片空白,好久好久才从这个深深的梦里醒过来。
我总算明白了,梦越深,另一个世界就越清晰 ,仿佛自己已经融入其中一样;反之,梦越浅,越模糊不清,没有定型。
人这一生,究竟能做几回这样深的梦呢,恐怕有的人一回也没有吧!
2017.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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