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生命只是我的一本书。
我爱十字架,爱绸缎,也爱头盔,
我的灵魂呀,瞬息万变?
你给过我童年,更给过我童话,
不如给我一个死——就在十七岁。”
读到这些诗时,我就想起玛丽娜·茨维塔耶娃,这个“作为一诗人而生,并且作为一个人而死”的俄罗斯女诗人。
第一次读她的诗,是从《除非,朝霞有一天赶上晚霞》开始的。在这本书里,我读到了茨维塔耶娃眼中的爱情、死亡、同时代人、传说、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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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现在就安安静静地立在我的书架里。
看见它我总会想起考研时那种渴望读诗的强烈愿望。
考研时,在图书馆复习累了,就总喜欢一个人在安静的书库里默背知识点。
走在排列整齐的书架中间。
总是在看不进去专业书的时候,拿起书架上的诗集。不知不觉就看入迷了,然后,突然想起自己应该背书。只能依依不舍地把诗集放回去。心想,等考研结束,我一定要好好读这本诗集,还有那本,那本,和那本。
考研结束后再去图书馆,果然冷清了许多。
放下电脑,去那个熟悉的位置见我的老朋友。《除非,朝霞有一天赶上晚霞》,读了一个下午,发现少了备考那段时间的味道。也许是因为备考的时候太累了,觉得读诗都是一种奢侈。而初试结束以后,整个人松懈下来,就会变得迷茫,虚空。
诗集没有变,我依然喜欢读诗,只是心境变了。
所以,但我们没有拥有时,那些渴望的都变成白月光。而当我们可以拥有时,当初的那段艰难的奋斗时光,又变成心口的朱砂痣。
无论处于什么阶段,处于什么时间,我们都应该和自己的内心和解。但和解不是放纵,不是任由惰性将自己的意志磨灭。
诗人茨维塔耶娃虽是年少成名,但她一生都坎坷曲折,常年流亡于欧洲,好不容易回国了,却是在绝境中自杀身亡。
我常常为自己遇见的一点困难和挫折萎靡不振,也曾在自暴自弃中放弃过梦想。但茨维塔耶娃让我重新明白,热爱不应该被生活湮灭。她的悲剧性命运也从未使她的诗艺磨损,因她即便在穷愁潦倒之际,在窘迫到只能在厨房写作的日子里,也坚持写诗,用心写诗。所以她才会从残酷的生活中,捡起一片自己的诗意,写出那许多情感浓挚激荡、技艺深湛的诗歌。
生活有时会顿入迷途,但如她所说:
“在我们无所作为的生活中,
像茎杆和钢铁一样生存……
——用巧克力来疗治悲伤,
对着过路人等微笑。”
除非,朝霞有一天赶上晚霞——@潇语寞
2021.02.23·周二·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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