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压城，雨，下的很猛，自窗击入。夜间小波被吵醒了，他起来关窗。
起风了，树木乱舞，枯黄的落叶到处飘荡。电闪雷鸣，响雷炸裂天空。
他手拿电筒又走向外公外婆房间，想帮他们关窗。
小波蹑手蹑脚地开门进去，轻轻关上了窗，拉上了帘。电风扇怎么没开？以往小波半夜起身关窗时，他都能听到风扇转动的声音多。小波摸索着将手放在风扇前，没有风，风扇果然没开，他低头准备打开，不经意地朝床上瞅了一眼，床上没人？还是夜太黑，没看清，小波急忙打开房间里的灯，没人！真的没人！
小波慌忙的冲出房间，大喊：“外公外婆！”却无人回应，他们从来不会一声不吭的就半夜离开的呀，“外公外婆！”小波又喊了好几次，都没人回应。惊悸，大喊只是一串无人关注的气泡，空荡荡的家里只剩下小波一人。小波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孤独感，惊慌、恐惧继而袭来，小波呆住了，他感觉到空气凝固，将要窒息。
“哗啦——”响雷炸裂，裂钓心痕，来回踱步，给自己壮胆。一阵电光将黑夜生硬硬的刺亮，小波一惊，又急忙打开所有灯，想用这点光亮驱散心中的黑，却无济于事。电闪雷又鸣，小波又是一惊，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半夜的咳嗽声！难道？！他无法再思考下去，急忙跑去打电话，“6，6……嘟，嘟——”无法接通，再来，“嘟——”接通了，“喂！外婆！你在哪？”小波的泪，终于落下了。
“我，我……在医院。＂外婆哭了。
“外公怎么了？”小波急切地问
“你外公……他……刚才在抢救，呜呜。”外婆吞吞吐吐的似乎不想再隐瞒了
“外公现在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小波很迫切。
“……他”外婆哭得更厉害了
小波心里很不安，“死”字在他心中回荡，他又告诉自己不会的！不会的！昨天外公还和他一起乘凉呢。
小波一手在头脑边扇动，那样急切，那样迅速，他又喃喃说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外婆还没有回答。
“外婆！”小波强忍着泪，咽了咽口水，“外公到底怎么了？你快告诉我。”
“之前我们一直瞒着你”外婆顿了顿，“你外公肺部感染，在几年前就很严重了，又没钱医治还一直瞒着我，我也是上周才发现真相的，今晚忽然呼吸很急促送到医院抢救，因抢救无效，就……呜呜”外婆一口气说完后，就挂了。
那一刻，小波像跌入了无底洞，夏天的夜风很冷，很冷。他头脑一片空白，电话自手中滑落，他如遭雷击，浑身僵硬，似有一盆冰水当头泼下，在夜风中迅速将它冻结几乎连血液也停止了流动。
孤独，惊慌，恐惧，还有那个“死”字。都是如此清晰，清晰得他忘了一切，只剩下痛和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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