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不知从何时开始,回故乡开平,没有了曾经的感觉,没有了心安。
不知从何时开始,坐上离乡出发广州的大巴,没有了曾经的斗志,没有了奋斗的激情。
后来家人一起生活在了另一座小镇,陈村。那里的我,是一个没有过去,没有现在,没有未来的人。在那里,我获得了重生。
若说我还有的过去,大概也就是华工,这个标签。
我,可以随意修改我的画笔,描绘我的样子。当然,我并没有修改,依旧那么倔强。
我,可以通过我工作的努力,创造出身边同事认为不可能完成的工作任务。当然,这并代表可以换来成功,我只为看清真实的我。
因为我没有了过去,只分清了生与死,我更加看清楚我本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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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今年的除夕,多了一份诗意。
厅里的一个老挂钟,尽责的在那整点地报时。
虽然,一开始,它并不准。
“铛,铛,铛……”这久违的声音,却敲出了心安。
这个古老的挂钟,挂在了墙上,被人遗忘。
然而他却在我每次回老家,偷偷地注意着我的时光,虽然,他自己时光不知停留在了哪个瞬间。
老姐,注意到了,提出把它领回来。大伯搬来梯子,从墙上取下,送到了我们手上。
就这样,我遇见了。你,古老的挂钟。如同曾经的我,被岁月,被自己,抛弃了。
看着你残破的妆容,我一开始想拆开你来研究。却意外地发现,我拆不动。于是把残破的吊锤装上,重新上链条,你居然依旧活过来。
于是,你恢复了你曾经的姿态。虽然,除了家人,都说:“这个挂钟,不行的了,还不如买个新的,修来干嘛?”
我用手拨动着挂钟的时针,你的时光,终于搭上了正确的轨迹。而我也明白,我们这一家今年的除夕,多了一种陪伴倒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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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本没有打算为此写篇文章的,结果早上,却被“县城”两个字触动了。
今年的我,只不过从一个“县城”跳到了,另一个“县城”。
我一直探寻着,我为何就回不去我的故乡。就如,半年前,我被故乡的一家公司扫出来,又踏上了漂泊。
我想,所谓回不去的,大概只是我这个没什么能力,却倔强着要对抗世界的人。
那篇文章,思考自己在县城,然后想到自己的后代以后也在县城,为了这份责任。她跳出体制,选择读博。但她,似乎遗忘了,她本来就出自县城,为何对自己的后代,没有自信?她,似乎遗忘了,父母,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
我不知道,我为何回不到我这个县城。以前看病时,慕名去拜访的那些老大夫,都会说,“这个城市,容不下你了”。我想,我可能用一辈子来寻找这个答案了。
我何曾不想回来这里,好好地生活,安稳的守护着自己的一片小天地。然而,我却发现,没有背景的人,在小城市或大城市都是一样的。我因此陷入了一个思维的陷阱,那就是有背景才能活!但是,有能力的人,在小城市或大城市都是一样的。背景只是一部分,但有时却是打不破的壁垒。有能力的他们,创造环境。
我想,或许,我还会回来,但是。不会是这种姿态了。
4
今年,才发现,这座可爱的小城,焕发了一种生机。大概年轻人,都回来了吧。
想到半年前,我失业在故乡的公交,周围都是年过半百的智者,自己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然而,这故乡看似生机的背后,却感到一丝丝的心酸。
大概,每个故事里,都有一个胖子(微胖)。两年不见,未曾联系的他们,似乎有些东西在变化,虽然并未出现在脸庞,但是却都看到了生活的影子。曾经的三剑客,似乎是我,一直的分道扬镳。
故乡的铭茶,坐着一群有故事的青年。然而他们的故事,更多在手上的手机里。那个我也曾经在里面的游戏。
不知何时,我站在了游戏的对立面。当然,我依旧喜欢着游戏,那些对人有正面引导的游戏,他们并不比一本书差。然而,却没有市场,买50元还要被人骂,被人嫌弃。
曾经,我也站在读书的对立面。回来后我才发现,曾经的精神食粮,变得如此空洞。
我没办法评价他人,因为我也曾经一头扎进游戏里面,只是我未曾把金钱也扎进去。我曾经厌恶读书,想象着把高考前的书籍撕碎,在书店买一本教我如何成名的书籍来读。
我,在制造业里辛苦地活着,那每个月可数的工资,抱怨着高企的房价,一眼看不到头,羡慕的想到达互联网的世界。自己下班,却花大部分时间依旧把玩手机里的那个农药,虽然我也并未未此投入过多的钱。而我也未曾想花钱投资自己。
假如我还把工资往皮肤里面砸,往主播身上砸,游戏的另一头也笑得不亦乐乎,我依旧羡慕着这个行业的繁华,到底是谁赚了?
我知道,我并没有话语权。我没房子,没车子,我不可能跑到街上,大声地喊着,:“大家别玩这种游戏,快去读书,快去学习,提升自己的能力。”这样,最多让一两个人觉得,我疯了。其实也未必,大家都是匆匆地向前,这样的声音,如汽车从身边行驶过,发出的引擎声,并没有什么不同。大家更多看到的只不过里车的牌子及坐在里面的人。
5
今年的除夕,感觉比往年更要平和。
并不是这一年赚的比以往多,积累的比以往多。2017,我更多的还是浑浑噩噩,依旧的倔强以及不懂世故人情。然而,今年的除夕,过得比以往的快乐与平和。
文字下笔,似乎又跑题了。
今年的除夕,我知道,陪我倒数的,不仅仅只有家人了,还有那个古老的挂钟。
突然,我盼望着凌晨的到来,盼望着那个古老的挂钟的声音。
这个古老的挂钟,在我们家人的努力下,它又恢复了它高冷的姿态。
然而,在这一刻,到底是谁?拯救了谁的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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