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门学说都有她自己的风格,不管是儒学还是佛说,亦或者是道教,都有着自己独具的风格。正是因为这种别具一格的存在性,才使得她们能在朝代更替中一直存在下来,并更加的繁衍昌盛。
举例说,就好比儒学吧!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种习惯,总是喜欢引用别人的话语,嗯。就好比
孔子曰:
老子说:
孟子曾说:
等等,哪怕到了现代,都还存在。只不过换了个人,现在流行
马克思说过:
达尔文说过:
牛顿说过:
等等。总之一门学术能留下来,定有她存在的道理,或者称之为别具一格的风格。正是这种习惯性的,却又浅默意化的改变人们的生活的风格,才使得他们能万古长青。
又好比佛教的通用术语:唵(ōng)嘛(ma)呢(nī)叭(bēi)𠺗(mēi)吽( hōng)。
人们只要一提起佛教,肯定就有人在你旁边唵(ōng)嘛(ma)呢(nī)叭(bēi)𠺗(mēi)吽( hōng)了。这也算是佛家的风格。正是人们的喜爱,才有了这些文化浅默意化的传承下来。也可以说,正是由于这些风格浅默意化的改变人们的思想,便有了这些学术的传承。
那么。厚黑学了?人人都怕厚黑学,觉得她是不该存在于世的小聪明,小把戏。那么,她是如何做到一出世便在巅峰,引无数人专研。哪怕现在那么多年过去都还在传承。
那是因为,厚黑学自有厚黑学存在于世的文化内涵,更有她传承于世的别具一格的风格。是谁也抹不去,忘不掉的风格。那就是厚黑本就在心中,是个活人心中便必有厚黑。只是在于你会不会用,用不用的好而已。
在这里,我们就一起看看李宗吾先生是怎么解说厚黑学的风格和她存世的根本。
大凡有一种专门学问,就有一种专门文体,所以《论语》之文体与《春秋》不同,《老子》之文体与《论语》不同,《佛经》之文体与《老子》又不同。
在心为思想,在纸为文字,专门学问之发明者,其思想与人不同,故其文字也与人不同。厚黑学是专门学问,当然另有一种文体。闻者说道:“李宗吾不要自夸,你那种文字,任何人都写得出来。”李宗吾先生就这样回应说:“不错,不错,这是由于我的厚黑学,任何人都做得来的缘故。”
李宗吾先生写文字时,定下了三个要件:见得到,写得出,看得懂。只求合得到这三个要件就够了。李宗吾先生曾言他执笔时,只把他胸中的意见写出,不知有文法,更不知有文言白话之分,之字的字,乎字的字,任便用之。
民国十六年刊的《宗吾臆谈》,十八年刊的《社会问题之商榷》,都是这样。有人问他:“是什么文体?”便答说:“是厚黑式文体。”近见许多名人的文字都带点厚黑式,意者中国其将兴乎!
有人说:“我替你把《厚黑学》译为西洋文,你可把曹操、刘备这些典故改为西洋典故,外国人才看得懂。”李宗吾先生立马严厉回应说:“我的厚黑学,决不能译为西洋文,也不能改为西洋典故。西洋人要学这门学问,非来读一下中国书,研究一下中国历史不可,等于我们要学西洋科学,非学英文德文不可。”
李宗吾先生曾论中国从前的读书人:“一开口即是诗云书云,孔子曰,孟子曰。戊戌政变以后,一开口即是达尔文曰,卢梭曰,后来又添些杜威曰,孟子曰,马克思曰,纯是以他人的思想为思想。究竟宇宙真理是怎样,自己也不伸头去窥一下,未免过于懒惰了!假如驳我的人,引了一句孔子曰,即是以孔子为审判官,以《四书》、《五经》为新刑律,叫李宗吾来案候审。引了一句达尔文诸人曰,即是以达尔文诸人为审判官,以他们的作品为新刑律,叫李宗吾来案候审。像这样的审判,我是绝对不到案的。”
有人问:“要谁人才能审判你呢?”李宗吾便说:“你就可以审判我,以你自家的心为审判官,以眼前的事实为新刑律。”例如说道:“李宗吾,据你这样说,何以我昨日看见一个人做的事不是这样,今日看见一只狗,也不是这样?可见你说的道理不确实。如果能够这样的判断,我任是输到何种地步,都要与你立一个铁面无私的德政碑。“
牛顿和爱因斯坦的学说,任人怀疑,任人攻击,未尝强人信从,结果反无人不信从。注《太上感应篇》的人说道:“有人不信此书,必受种种恶报。”关圣帝君的《觉世真经》说道:“不信吾教,请试吾刀。”这是由于这两部书所含学理经不得研究,无可奈何,才出于威吓之一途。
李宗吾先生在厚黑界的位置,等于科学界的牛顿和爱因斯坦,假如不许人怀疑,不许人攻击,即无异于说:“我发明的厚黑学,等于《太上老君感应篇》和关圣帝君的《觉世真经》。”岂不成他自己诋毁自己吗?
有人说:假如人人思想独立,各创一种学说,思想界岂不成纷乱状态吗?
李宗吾先生便言:这是不会有的。世间的真理,只有一个,如果有两种或数种学说互相违反,你也不必抑制哪一种,只叫他彻底研究下去,自然会把真理发现出来。真理所在,任何人都不能反对的。
例如,穿衣吃饭的事,叫人人独立地研究,得的结果,都是饿了要吃,冷了要穿,同归一致。凡所谓冲突者,都是互相抑制生出来的。假如各种学说,个个独立,犹如林中树子,根根独立,有何冲突?树子生在林中,采用与否,听凭匠师。
李宗吾先生把他的说法宣布出来,采用与否,听凭众人,哪有闲心同人打笔墨官司?如果务必要强天下之人尽从己说,真可谓自取烦恼,而冲突于是乎起矣。
程伊川、苏东坡见不及此,以致洛蜀分党,把宋朝的政局闹得稀烂。朱元晦、陆象山见不及此,以致朱陆分派,一部宋元学案,明儒学家,打不完的笔墨官司。而我则不然,读者要学厚黑学,我自然不吝教,如其反对我,则是甘于自误,我也只好付之一叹。
北平赝本《厚黑学》,有几处把李宗吾先生的八股式笔调改为欧化式笔调,倒也无关紧要,只是有两点把原文精神失掉,不得不声明:
一:李宗吾先生发明厚黑学,是把中外古今的事逐一印证过,觉得道理不错了,才就人人所知的曹操、刘备、孙权几个人,举以为例。又追溯上去,再举刘邦、项羽为例,意在使读者举一反三,根据三国和楚汉两代的原则,以贯通一部二十四史。
原文有曰:“楚汉之际,有一人焉,厚而不黑,卒归于败者,韩信是也。……楚汉之际,有一人焉,黑而不厚,亦归于败者,范增是也……”这原是就楚汉人物,当下指点,更觉亲切。北平赝本,把这几句删去,径说韩信以不黑失败,范增以不厚失败。诸君试想:一部二十四史中的人物,以不厚不黑失败者,岂少也哉!李宗吾先生何至独举韩范二人?北平赝本,未免把他老人家的本意失掉了。
二:《厚黑传习录》中,求官六字真言,先总写一笔曰“空、贡、 冲、捧、恐、送”,注明此六字俱是仄声。做官六字真言,总写一笔曰“空、恭、绷、凶、聋、弄”,注明此六字俱是平声,以下逐字分疏。每六字俱是叠韵,念起来音韵铿锵,原欲宦场中人朝夕持诵,用以替代佛书上“ 嘛呢叭咪吽(hōng)”六字,或“南无阿弥陀佛”六字。
倘能虔诚持诵,立可到极乐世界,不比持诵经咒或佛号,尚须待诸来世。这原是李宗吾先生一种救世苦心。 北平赝本把总写之笔删去,径从逐字分疏说起来,则读者只知逐字埋头工作,不能把六字作咒语或佛号虔诚讽诵,收效必鲜。此则北平赝本不能不负咎者也。
注:
拙著《宗君臆谈》,流传至北平,去岁有人把《厚黑学》抽出翻印,向李宗吾先生舍侄征求同意,并说道:“你家伯父,是八股出身,而今凡事都该欧化,他老人家那套笔墨,实在来不倒。等我们与他改过,意思不变更他的,只改为新式笔法就是了。”
李宗吾先生闻之,立发航信说道:“孔子手著的《春秋》,旁人可改一字吗?”他们只知我笔墨像八股,殊不知我那部《厚黑学》,思想之途径,内容之组织,完全是八股的方式,特非老于八股者,看不出来。
宋朝一代讲理学,出了文天祥、陆秀夫诸人来结局,一般人都说可为理学生色。明清两代以八股取士,出了一个厚黑教主来结局,可为八股生色。
我的厚黑哲理,完全从八股中出来,算是真正的国粹。我还希望保存国粹的先生,由厚黑学而上溯八股,仅仅笔墨上带点八股气,你们都容不过吗?要翻印,就照原文一字不改,否则不必翻印。哪知后来书印出来,还是与我改了些。特此声明,北平出版的《厚黑学》是赝本,以免贻误后学。”
不过,经此一说,也就不再有北平《厚黑学》赝本了,为何?读之本文本章着皆可知北平赝品错在何处,加以引鉴,和真本又有何区别。
写下这篇文章,便在于为广大读者梳理厚黑学的思想独立于其他思想,风格也是别具于其他风格。只不过厚黑学之思想在于自己脑海深处的思想,需要发掘。厚黑学之风格在于自己一内心,需要自我完善。
仅此而已,你明白与否,有什么疑问,可以在评论区留言,作者会尽心解释回复你们的。再有就是谢谢大家的支持和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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