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力奔老远看电影,还好微博里面资源应有尽有,枪版的师父看得半半落落。
冬天易懒散,多少人一句话把这个季节打发了——然而不见尽时,可见不是没道理。什么时候的风都一致起来,寸寸硬生生地死磕到底。在外面挂耳机讲话,张嘴就感觉空气在里面一个接一个踉跄。
有烤山芋吃的天气,再冷都情愿。我就是这么一个不思进取没有追求的人你打我啊。
高三时候做英语阅读,硕秋说了一句特别有哲理的话,所有故事都是爱情故事。这句话深深地影响了我以后所有的阅读题。
包括那些匪夷所思的说明文和科技小品。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啊。
于是现在尽管那么多人都在讨论师父的性冷淡风武侠,我满脑子都是陈识和赵国卉。
我老觉得陈识一见钟情。
旗袍像她身上长出来。她走过来。一袭艳骨迎风摆柳——见不得占便宜没够的男人——赵国卉是那种荒凉戏台上的张扬花旦。
沦陷。天晓得我多不喜欢这个字。但是陈识一身黑衣地站到她面前说我娶你的时候我就知道她要完蛋。北方沙尘暴习惯了,这种女人最受不了带一抹温柔的直男癌。好女孩上天堂坏女孩走四方,赵国卉最后还是要跟着他去那个远离天津的地方,气候宜人安静富足,到老了,说不上失望不失望。
她有心不认。男人对女人不重要,女人过的是自己的生死。她笑起来轻盈,天津人以本地女子为荣,听见被休会骂你不成材,天津女子的好你接不住。尾音上扬,下巴搁在他肩上巧笑倩兮,眼睑垂下来。
是不是博弈。
两个人都不说,都不说,到末了这辈子嫁过了,多谢你。
我很喜欢过一个电影。他们跳舞。流行病理学家对餐厅主厨说,let's play a game,sailor.It is called 'make me special'.他们分享一些不为人知的事,他们感觉到疼痛和羞耻,他们知道彼此是肮脏的就像他们知道自己也是一样,他们接吻。
有的时候我在想,你要是问赵国卉她喜欢陈识什么,她可能不是不知道,可是她不会说。她总不能说,因为这个人让她不再那么恐惧罪孽。他让她觉得,“不无辜”也没那么可怕的。陈识肯定不是她生命里的天使,可是从一开始,他看见的就是那个血淋淋的她。不洁白,不纯真,固执地想用一点杯水车薪的力量维持她谨慎的尊严,但是维持地那么笨拙,那么怯懦,那么不漂亮。他依然觉得,这样的她,很好。
当初喜帖金箔,曾经称得上美满甲天下。
赵国卉坐在铁轨边沿上,绿色旗袍暗红色高跟,头发散漫地挂下来。她眼睛一直雾气缭绕,抬头对邹馆长一笑,吊儿郎当的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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