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车向北行驶数百公里,一路是绵延平坦的石油公路,时值春节,鲜有孤独的货车穿梭其中。窗外,北疆灰褐色的戈壁,不吝笔墨向四周任性地铺陈着。茫茫然间,戈壁与远处的天山余脉柔为一体,灰蒙蒙一派,难以辨清地平线。
翻过壮阔波澜的雅丹林,是水草丰茂的村庄。依凭雪山的馈赠,有水的地方就有生活,无论这样的地方距离霓虹有多遥远。
黑暗降临前的日落,是晴朗午后最值得驻足等候的时刻。红彤彤的火球,辉映整片西向的天空,中黄橘黄、柔红粉红、绛紫靛蓝由内而外依次晕开,直至与周际的天空相逢。日落是一场壮丽的谢幕表演,短短几分钟,一轮火球就会凐灭在天际。
待山脚的夜渐自深沉,漆黑的天幕成了星星的乐园。猎人腰带上嵌坠的三颗宝石,是寒凉夜空最醒目的坐标。站在方形的大地上,圆形穹顶的每颗星宿或明或暗,如果它们也有对拓点,那里该是一个热烈繁盛的秋天。如果它们也会窃窃私语,那么该有人能听懂这场辽远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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