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语四年级就开始去邻村读书,邻村是全县最大的村,南北很长很长,学校校园很大,低年级时,思语在期末考试来这里参加过,是她向往的地方,能在这里读书,思语很开心。
这里的一切,对思语来说都很新奇,班级多,学生多,教师多,还有校长,校长给人一种博学威严的感觉,且很有气质,严肃时特别严肃,和蔼时又很和蔼。学校里很多漂亮女教师,学校开设美术课和音乐课,思语对美术课很期待,对音乐明显不感兴趣,每次蒙混着等下课。学校还有电子琴,爱好音乐的老师在晚饭后在哪弹琴,思语被这种美好深深吸引。
几位年轻老师都是长长的卷发,再扎起来,特别是刘海也是挺大一撮卷烫着,应该是那时候的标准发型。思语的语文老师也是这种发型,她刚从师范学校毕业,大眼睛,手修长白皙,很喜欢班里一个学习好的男生,时不时表扬他们。
思语虽然学习好,可能语文不太突出,而且她特别胆小,不敢和老师搭话,老师对她一般,但这不影响思语对老师的喜欢。有次老师的舍友回家,老师不敢一个人住,要找两个学生陪伴。她让一个男生去叫,其中叫了思语。思语很开心,也特别容易满足,她认为这是老师看好她。谁知是男同学随意叫的,他叫了一个最高个子,一个最低个子,思语是那个个子低的。
班级大多数同学是这个村的,也有少数来自周围村的同学,和思语一个村的有5名同学。读书这个村的同学明显活泼,胆大。有两个同学和思语相处非常好,刚开学主动找思语玩,每天一起讨论学习,一起促进作业,下雨了要把外套给思语穿。思语和大多数女生相处否都可以,下课经常跟着同学去家里喝水,那时因为没有水壶带水的条件吧,她因此去过了每位女同学的家。
她的数学老师和语文老师特别和谐,经常语文老师拿着书准备上课,一看数学老师在讲台,他笑着离开了。反之亦然,思语被这样的温暖气氛感染着。而历史老师最爱拿棍子打手心,很疼很疼,思语因为没有背会也被打过一次。
思语的数学最为突出,四年级多数考试是满分,而且因为她大多数都是100分,老师每次发卷子,她都是第一个,思语特别享受第一个念她名字领卷子的感觉。其中考试期末发型考试,她的卷子会贴在教室后面的学习园地里,有的同学踩着凳子去看她的试卷。
有次新学期开学,老师在判卷子,窗外家长一看都对,感叹这是谁家孩子,老师判的就是思语的。数学老师有次课间找了几个难题,让思语等三个同学想想,思语一个人想出了,老师问怎么做出的,思语也没严格推理,如实回答碰出的。老师听后也很满意。数学老师的爸爸一直都记得思语,大概20年后,碰到了思语爸爸,问二姑娘现在在哪里。
过六一节,讲话,唱歌,比赛,颁奖,照相,节目满满当当一天。结束时天空都擦黑,就连最后的照片背景都是黑起来的天空,但每个人都热腾腾的,老师逗着,大家笑着。数学老师要找车送思语她们回家,最后送到了思语家门口,同村的伙伴也跟着沾光了。小学时,数学老师也曾骑自行车载着思语进城参加竞赛,竞赛时思语还遇到了后来的高中同学。
思语每天中午回家吃饭,离家1km,然后带了晚饭和第二天早饭,在学校住,学校负责热饭。那时候冬天太冷,宿舍住十几个人,倒是挺热闹,大多数同学都很友善。只有一个强势的同学,长相出众,学习也好,说话咄咄逼人。思语被她重重地呛过一次,以后都下意识地躲着她。
学校只有一个男生宿舍,一个女生宿舍。一次夜里,男生宿舍被一个傻子拿着个长棍打坏了,很多学生头破流血,住进医院。思语她们宿舍就在隔壁,还好没有遭殃。但是第二天学校也让大家都回家了,不敢上学。过了几天每天跑家,可是思语他们回家要从那个傻子家门口路过,她们每天提心吊胆。
学校也觉得这样更不安全,给宿舍安上了结实的护窗,她们又重新过上了住宿生活,一个大宿舍,两盘大炕,一边8个人。老师每晚检查就寝,对他们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这里村子大,傻子,聋哑人不少,以前思语在自己村没见过。还有晚上经常听到吹鼓匠的声音,经常有老人去世,挺害怕。
这个阶段的老师的喜欢,同学的友善,学习的突出,环境的自由,让思语过得非常开心。
转眼到了小学毕业的六一表彰前夕,思语不错,获得了单科奖,同学也选举她为三好学生。但是报到校长那里,学校要求重新选择,理由思语已经获奖。这一举动让12岁的思语特别难过,虽然重新选择的女孩子,思语也是特别喜欢。她觉得学校推选三好学生之前应该声明,免得这样让思语得到又失去,敏感的她也会想校长可能不喜欢她。这是思语成长路上的第二次打击。
她又在想,那就继续努力,不能改变别人,不能改变环境,那就让自己更加优秀。紧接着迎来的小学毕业考试,思语又一次用实力证明了自己,考出了优异成绩,好像是第一名。这个成绩,按照往年都能上四中,五中这样的一流初中,与县城的最好的二中,三中并列。
可是今年严格按户口入学,思语所在城关镇,只能就读城关镇中学,明显落后于前面所述的一流中学。直到前些年思语才知道,就在思语读初中那一年,城关中学新上任一位女校长,是她要求把城关镇属全部好学生统统扣下。思语的好初中梦就这样被破灭了。思语也对这位美女校长很有印象,伶牙俐齿,眼神锋利,穿着高跟鞋和学生一起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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