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去家附近的公园散步。
没有风,天气很凉爽,大概是夜里刚下过雨的缘故。这些天,天天下雨,今年整个七月似乎都在天天下雨,不知怎么搞的。
公园里还盛开着大片大片的金鸡菊。这个花儿,五月就开了,现在还在开,也许要开到秋天吧。第一次看见它时,令人惊艳,后来见得多了,就不稀罕了。特别是各种菊科植物接二连三的开花以后,更觉得它稀松平常了。其实,它还是它,一样的姿态优美,花色艳丽。只是,再也没有初见时的那份欣喜了。人与花,人与人,人与各种事物的相处,最终感觉大抵都会如此吧。
雨后的青草地翠色欲流,其间偶尔夹杂着的几朵金黄色的萱草花,在绿色映衬下翩然如蝶。不,它们要比蝴蝶大得多。那些花朵不但硕大,而且花瓣都是舒展的,朝上的,给人一种很有生机的感觉。原以为萱草属的植物花瓣都是细长的,会向外部卷曲的,真是孤陋寡闻了。对于花花草草来说,自己还是无知的人。
看到国槐花了。
这里的国槐应该是最近两年才有的,以前来并未见过。其实六月的时候,在陪读的地方,一个街道的两旁,就见过了。那时,树上刚刚有了小小的花骨朵。我便天天去看,因为之前没有见过,很想看看它开花的样子,是不是和洋槐花一个样。
国槐花似乎开得比较慢,不像洋槐花,从结花苞到花凋落不过十天半月的时间。我天天去看,花苞每天好像都没有多少变化,还是那么小。一直到放假离开那个地方,也没看见花开的模样。然而,我并不心急,也无遗憾,反而怕它呼啦啦一下开完,甚至希望它永远不要绽开。花开固然令人欢喜,谢时却更令人惆怅。再说,等待的过程,是很好的。
此时,国槐终于开了,花开正浓。抬头望去,满眼绿色中,一簇簇青白色的花朵盛开在枝头。地上也落了密密一层,树上还在不断地飘落着,一朵一朵,轻轻柔柔,雪花一样。在酷暑里能看见这雪一样的花儿,总是令人愉悦的。
一下子喜欢上了这个国槐花,为什么喜欢,我不知道,反正就是喜欢。
忽然,树梢“吱”的一声,蝉鸣开始沸腾。想起白居易的诗,“满地槐花满树蝉”,当时,疾病缠身、穷困潦倒的诗人心情是寂寞的,愁苦的,所以看见满地落花,听见秋蝉乱鸣,不禁悲从中来。是的,从古至今,或许每个人都会有最黑暗的一段时光,没关系,走出来就好了。
回来的时候,在小区门口,碰见卖鲜玉米棒的,便买了几个。回家一片一片的撕去绿衣,只留最里面的一层。冲洗干净,午饭的时候,一锅煮了。香喷喷的,是那种普通的黄粒玉米,小时候的味道。一个夏天经常吃这个,好像永远也吃不腻。
饭后照例午觉。醒来,在院子里的树荫下坐一会儿,修剪一下花草,喂喂池子里的鱼,看看莲花。日子照旧,寂寂长长,又转瞬即逝, 每天相似却又不尽相同。挺好的,应该知足。
一些闲散的字,零零碎碎,絮絮叨叨,没有别的,还是自己的日常。都是些不成文的东西,写给自己看,也写给喜欢的朋友看。好久不写了,也没什么事,只是有时候想表达什么,有时候又觉得不必了。其实,写或不写,生活都在那里,依旧平淡,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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