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特殊的疫情,给每一个中国人都造成了不同的影响。于我来说,不单单是四十五天的特殊假期,也是百般滋味、万千愁事,不知不觉间心头翻涌。
有些人在经历生死,有些人在经历离别,有些人在经历失落,有些人却永远地失去。可是,纵然我们大多数人成为了幸运的那一批,貌似安然无恙地度过了这次疫情,但是并不意味着我们就会幸福、开心的生活下去。因为,总有眼前的小烦忧轻易就会打败未来的大确幸。
我知道,我一直都固执地不肯低头,哪怕早已经头破血流,却依然故作洒脱装的沉默不语。我也忘记了,从什么时候起,学会了沉默。面对诸多不愿或不屑回应的事情,总是习惯性的沉默,习惯性地不予置评。或许,这就是成年人开始妥协的表现吧,不再张扬,不再肆意,不再忘乎所以。
四十五天,我始终没有拨通某个电话,始终没有传递内心的那份思念。尽管,我知道他会被照顾的很好,不会对这个春天察觉出任何异常,也会在春末夏初之时再次欢快的跑进我的办公室,把玩着计算机、复印机和彩色铅笔。只是,我刻意地保持着这个假期的沉默,用尽一切手段让自己蜷缩在一个薄薄的壳中,不愿伸头不愿张望。
我努力地保持着新年时的flag,尽管没有百分百做到,但是至少2020年的前1/5还算矜持。于酒精,于文字,于书籍,于情绪,都保持了最大限度地克制。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我的固执,哪怕我给它披上了一层叫作“倔强”的闪亮外衣。只是,固执本身就是一种别样的坚持,被无数次的复制,却从未试图按下过暂停键。
今天之所以写这篇文字,不是为了打翻flag,也不是为了标榜某种肆意,只是想要湮灭某种近似于焦虑般的情绪。酒精,只会放大我的脆弱;倾诉,只是一种内药外敷的装裱;文字,尽管会裸露悲愤但却可以悄悄终止伤痛。
我知道,属于我的阵痛期还在继续。只是,我并未期待它何时散去,毕竟于我来说,保持清醒的必要手段,最好的或许就是生活的阵痛了。
我庆幸,每一次生活的磨难降临时,我都没有将其嫁接成某种仇恨,然后与某段人生、与某个人群、与某次生活为敌。我想,这不是所谓的善良不善良,而是我一直未曾泯灭最初的那份感动。正是生命原始的感动,一直在我的周遭流动。
“去爱吧,就像不曾受过伤一样;奔跑吧,就像从未跌倒过一样;跳舞吧,就像没有人欣赏一样;唱歌吧,就像没有人聆听一样;生活吧,就像明天是末日一样。”
生活就是周而复始的等待和攀援,不曾刻意停留,也不曾刻意疾驰。等待,是因为总有未知可期;攀援,是因为总有目标需要征战。
我羡慕那些把生活活成一首诗的人,但是我知道自己的生活不是诗歌,没有工整的对仗,没有平仄的韵律,没有惬意的意境,没有优美的词句。可是,这并不妨碍我依然可以沉浸在自己的生活中,于无声处听那似有似无的惊雷。
我感谢生命流淌过的片段,至少这些不曾翻起的涟漪,让我时不时于某个意兴阑珊的夜晚,会思绪翻涌,甚至偶尔嘴角微扬。生命的河流,总是寓意着不同的场景。于某些时段,奔涌翻腾;于某些时段,静水流深;于某些时段,刻意不前,于某些时段争分夺秒。
我会刻意选择凌晨时分,静静地读一段梭罗的《瓦尔登湖》,慢慢看他笔下那种恬静的生活。没有血脉膨胀的情节,没有玄之又玄的道理,没有刻意的说教,一切都是瓦尔登湖旁幽静的林间、清冽的河水、四季轮换下的农作物,以及他亲手经营的生活。
我不知道我从《瓦尔登湖》中读到了什么,甚至也不知道梭罗这么恬静地叙述,到底是诗意的生活还是生活的诗意。只是,我会读着他的文字慢慢等到倦意,然后合上kindle,无梦的眠过一个暗夜。
生活,不是一场无休止的秀场,哪怕是灯火阑珊后也会留下影弋。如果我始终固执,那就让倔强的外衣一直闪亮,于某寸时光处、于某段文字间、于某处崖捱边,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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