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

作者: 米兰的小铁 | 来源:发表于2023-09-08 09:22 被阅读0次

    浑浊的汗珠从发根里滋生出来,顺着额头蜿蜒流下,走出一道优美的 C 型,又啪地在镜框上变成一片湖泊,倒映着试管中晶莹剔透的蓝色。

    一滴,两滴......张博士的嘴唇不停微微颤动,发出蚊子哼哼一般的嘟啧声,浸满汗液的手捏动着胶头滴管,一下,两下......”“唔!"张博士缓缓把胶头滴管放归原处,用手摇晃着试剂,再也没有比这蓝色更诱人的颜色了。可张博士丝毫没有被这美丽的蓝色吸引,他死闭着眼,眉头紧锁成一个“川“字,嘴里胡乱念叨着什么,耳朵似乎也因其他感官的紧张举动显得不知所措,向前呼哧呼哧地要闭上。仿佛基督徒在饭前做神秘的祷告仪式。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张博士的眼睛忽地一下张开,双手交叉握住那管试剂,饿虎扑食般地走向那块化石。他把试管放在架子上,双手合十,冲着他诞生过无数科学创举的试验台鞠了三躬。随后关闭了实验室内所有的通气口,拿起试管把试剂滴在化石上。两滴迷人的蓝色从试管壁边缘滑落下来,随后铺展开浸润化石的每片肌肤。像一滴天使的眼泪掉落在大地上,变成无穷无尽的水源滋养着自然万物。这蓝色在一秒内迅速包裹了化石的全身,一块粗糙的石头瞬间幻化成了一颗耀眼的蓝宝石。

    张博士的眼皮像是被千斤顶撑住,不得下落,任由这刺眼的光线杀入玻璃体。蓝色渐渐暗淡下来,一抹浑黄占据了化石表面的半壁江山,蓝黄两道光束像牛角一般冲到天上,又变成蜿蜒的曲线,渐渐靠拢,交叉,翻转,融合,像盘旋的DNA。渐渐形成一道绿色的铁轨垂直矗立在桌子上,紧接着又急剧缩小膨胀,变做绿色的云,狠狠地摔落在化石上.使它从蓝宝石变成了一颗翡翠。

    张博士低垂下头,一股悲凉的气从他嘴中叹出,根据前几百次的实验来看,这种现象就是失败的前兆了。他猛地向后靠,却不知后方没有椅子,肥胖的身躯重重砸在地上,张博士似乎全然不知痛觉,顺势躺在地上,看着实验室天花板上吊着的“上上签”那是他从庙里求来的住持说它能保证实验成功。化石那边的变化还未停止,绿色显得越来越璀璨,像一颗明珠一般闪耀,那光芒越来越大,整个屋子逐渐被绿色侵蚀。

    这场景唬得张博士弹簧般坐起来,绿色占领了他的视网膜,那块发光的化石像绿色天空里的太阳。张博士呆坐在那里,手脚不断颤抖,使劲掐自己的胳膊仍然能感受到疼痛。“这是,这是什么?”从业二十多年的张博士从未遇到过这种状况。“这是,这是什么?”从业二十多年的张博士从未遇到过这种状况。绿色把领地又归还给了白色,一切仿佛没有发生。

    张博士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眼睛被夺去绿色后布满了血丝,张着嘴巴缓缓向那绿色的太阳走去,仿佛踩着虚空一般。哪里还有什么绿化石,只有一只睡得正香的恐龙幼崽。这一成果公布后,张博士瞬间成为了全球的焦点,全球的媒体蜂拥而至赶到西安,这位能将古生物起死回生的科学家说的每一个字,都能变成十条爆炸性新闻。

    “张博士,请问您的感情生活怎么样呢?“

    “张博士,请问您预估这项技术能获得多少利润?”

    “张博士,请问您对白宫的邀请怎么看呢?请问您如何看待诺贝尔....”

    “我现在只想回老家看看。”汽车驶出繁华的城市,驶向深邃的黄土。张博士出身于西北最落后的农村之一,在人民公社时期,就是出了名的懒汉村,是整个陕西省第一个把公社食堂吃”绝户”的村子。包产到户后,各个宗族利用土地划分自己的势力范围。打架斗殴,赌博,买卖人口,如同吃饭一样平常。这里不变的只有贫瘠的土地和患蠢的思想。

    张博士的村子只有一所小学和三名教师,在六年级时,老师因食道癌晚期发作而死在课堂上,另外两名老师也随之离开。张博士与姐姐们向父亲乞求进城念中学,得到的自然是无情的拒绝与斥责。大姐用上吊威胁,最后真的死在了树上。三姐看到大姐死后便疯了,二姐害怕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们不让我去上学,我就去陪大姐!"幼年的张博士站在大姐吊死的那颗树下,向父亲大喊。

    他没有去陪大姐,因为他是张家的独子,父亲只得将三姐卖了去换钱供他读书。

    “三姐呢?“

    "嫁人了。"

    “什么是嫁人?“父亲丢出来一叠钱,母亲默默流泪。

    “博士,下车了。"张博士飘扬的思绪被司机清脆的声音拉回现实

    "哦,好。”

    一阵北风吹起,尘土纷纷扬扬地卷到天空,像是在天空与眼睛之间蒙上了一层窗纱。乱石与小土堆构成了坑坑洼洼的地面,那碎石凌乱地摆放着,却好似有所规律。

    “他妈的,原来这是条路啊!”司机喊到。

    这些碎石组成的长条延伸到村口,村口没有门,只有一个嵌着黄沙的大石头,石头旁还有一滩狗尿。残垣断壁上残存着一些红漆涂下的标语,依稀能看懂“文”,“人”,“计"几个字的结狗。

    “狗蛋!“一个油腻的声音传了过来。

    “您是?”

    “你要不认识额你真是亏了先人了,额是村长啊!”

    “哦哦,村长,您好。"张博士伸出他的手。

    “你是科学家,额是老农民,不配和你握手。”

    “村长,我想见见我二姐。”张博士有些不耐烦。村长的脸仿佛由一只哈巴狗变成了豺狼,双手交叉,扭过头去,斜眼瞧着张博士,那双穿着拖鞋的脚原地打着节拍。

    司机回到车上,拿出两条中华烟,递给了村长。

    “这年轻人,懂事儿!”村长的笑到有几分农民的朴实,但那一嘴黄牙难免惹得两人生理不适。

    张博士和司机跟着村长来到了一座房子面前,房是自家用砖垒的,房顶是几层茅草铺成的。家门的左边是乌鸦的窝,右边是喜鹊的巢。

    “翠儿,开门儿,你弟弟来咧!"

    开门的不是二姐,是一个满脸胡子的中年男人,他的胡子像针一般插在肉里,从络腮长到下巴,环绕着眼鼻口。一只眼没有眼珠,另一只眼耸拉着半只眼皮,鹰钩鼻上两道疤痕格外明显,嘴却格外的小,叼着一只细长的烟。

    “瞎叫唤什么呢,什么弟弟?”一嘴烟味把张博士呛得直咳嗽。

    “你家翠的弟弟啊。你小男子咧,可厉害,开宝马的!”

    男人那耸拉的眼皮瞬间抬了上去,不顾掉落的香烟就咧开嘴笑。

    “快进快进!”男人一把把张博士和司机拉进去,把村长推出门外,砰的一声紧闭了门。

    “呸!”村长在他家门口吐了口痰。

    张博士刚进门,只见几个小孩儿从里屋里跑出来,一人拿起一个铁锹朝着张博士打去。

    “兔崽子,干什么呢?这不是债主子,这是财神爷!”男人怒斥这些孩子们,转眼看张博士又是一脸谄媚。

    “我想找我姐姐。”

    “没问题,您想找多少找多少。翠儿!”

    二姐听到男人喊他的名字,愣了一下,他平常一般都说“贱货”。

    “来了。"二姐步履蹒跚地走出屋子,怀抱着一个吃奶的小娃娃。看见是一个男的来了,便赶紧转身回屋。

    “走什么,这是你弟弟!”

    二姐仿佛雕像一般凝固住了,他盯着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仿佛全世界的时间都为她而停止,洪水般的泪水地存在眼眶,却如何也无法泄洪。

    “姐,我回来了。”张博士也哭不出来。

    张博士提出要带二姐和孩子走,二姐说她是女人,他和孩子无法离开男人。

    张博士给二姐留下一笔钱,二姐说这些钱会被男人都拿去赌博。

    张博士给二姐留下联系方式,二姐笑着说,这么多年了,认识的字早忘了。

    他只好和司机离开了二姐家,在去往祖坟的路上,司机愤慨地说:“张博士,要不是她是你姐,我真想给她一酒瓶子让她清醒清醒,怎么......”

    “别说了。”

    从二姐口中得知,三姐和爹妈都已经死了,,张博士来到大姐和三姐的坟前磕了几个头。

    “小李,你开车到村口等我吧,我想给姐姐们说几句话。”

    在这个村子里,土葬仍然盛行,大姐三姐的尸骨还埋于地下。张博士用手拔出那两块小石碑,从背包里拿出几个微型机器人放在地上,机器人随着阳光照射慢慢膨大,有两个手掌大小,在土堆里不断挖掘,不久便捧出两块人骨。张博士指挥机器人复原坟墓后,把机器人缩小放回背包,将人骨放在准备好的盒子里拿出那瓶蓝色的试剂,打开活塞。

    “大姐三姐,弟弟来报恩了。”

    “哟,张博士干嘛呢?”村长的声音仿佛从很近的地方传来。张博士吓得一惊,蓝色的试剂滴到了地面上。

    张博士连忙塞紧塞子,把试剂和盒子放回背包里。

    “没什么。”

    蓝色的液体如清油般的流体完好无缺地钻入土壤中,像火箭一般垂直向下坠落,风平浪静的地表下开始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巨变,地表下的一切都在被蓝色占据,紧接着与浑黄相混合,幻化成极致的绿色。那蓝色的液体依旧在向下坠落,它仿佛坚不可摧一般击穿了所有的岩石,划出一道一毫米宽,几十米深的隧道,如同在孜孜不倦地找寻着它毕生追求的宿主。终于,那蓝色的液体混入地下水中,和其他水一样被提取上来生产自来水。

    “秦始皇陵,到了,请下车的乘客从后门下车。”

    “乐乐,下车了!”

    “你这孩子,就是不爱喝水!”

    妈妈把水壶塞到了孩子的小包里。

    “你让他拿着。”爸爸说。

    孩子不情愿地拿着水壶,跟在爸爸妈妈的屁股后面参观他根本不喜欢的地方。

    “乐乐,你看,这是秦.....”

    “嗯嗯”孩子不情愿地点头,还没等妈妈说完就不耐烦地回答。

    妈妈显得有些生气,“喝水!”

    随后把孩子手里的瓶盖拧开

    “我不喝!“

    孩子气愤地把水壶摔在地上,水全洒在了地面上。

    “你跟孩子较什么劲?“爸爸捡起水壶,催促着两人走了。

    在炎热的夏天里,满地的水没过几分钟便蒸发了,只留下一滴蓝色液体直钻入地面,然后紧贴地表向前钻去,直到碰到一樽棺木,那蓝色液体瞬间融入其中,消失不见了。棺木里渐渐地发出一些骨头碰撞,拼接的声音,蓝色,绿色,黄色的光芒从棺材上方星星点点地溢出,棺木里的氧气稀薄,无法供养细胞快速繁殖,肉只能从骨头上慢慢地长出来,一块,一块,一块。大脑先在头盖骨的庇护下长出来,脸和五官也慢慢浮现,肾脏,肺,血管。

    “朕在何处啊?”秦始皇伸开双臂,推开面前的棺材板,缓缓地坐起来,爬出棺木,环视四方。秦始皇看着自己布满尘土的龙袍,不由得怒上心头。

    “来人!”值班的工作人员听得里面有什么声响,打开手电筒向前走去

    “来人呐!”

    “喂!干什么的?”值班人员把手电往秦始皇脸上照去秦始皇被晃的眼疼,用袖子遮住眼睛。

    “玩挺花啊,cosplay 啊? 大晚上在坟里呆着,有病啊,违规知道吗?”

    秦始皇拿开袖子站在他们面前,反复思索着他们的话,还是什么也听不懂。

    “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干什么的?”工作人员有些生气,上去抓住他的手臂,却被秦始皇一把抓住领口,扔在地上。

    其他工作人员听见有打斗声,一起上去摁住了秦始皇,最终将交给了派出所。

    秦始皇对警察把他的双手铐起来这件事极为愤怒,更令他愤怒的是那两个警察居然坐着和他对话。在一番审问下,古秦语和普通话的交流终是失败了。

    “这是个精神病!”做笔录的警察把笔在桌子上猛地一敲。

    第二天早上,经医生鉴定,秦始皇属于妄想症。警察于是把局里剩下的一套衣服送给他穿上,那脏烂的龙袍直接扔在了垃圾桶里,就这样把他送往了精神病院。

    在精神病院里,他不再叫秦始皇,而叫33号。在院里,他观察着口令与其他人的关系,渐渐明白了“吃饭”,“吃药",“睡觉”,“休息”等词语的含义。秦始皇一被关起来,便大喊大叫,扰的所有人不得安宁。

    医生们每次把他拉出来强制吃镇静药,都要挨他一顿痛打。为了不打扰其他病号,医院只得给他单独安排一个房间,每次给他送饭的护士因为是女性而免遭秦始皇的毒打,但还是会被秦始皇泼一身的饭菜。

    慢慢地,秦始皇的饭从一天三顿变为两顿,甚至一顿,没人再愿意给他送饭了。

    “院长,33 号这样下去,是要饿出人命的呀。”护士长说。

    “那怎么,你愿意挨打,挨泼,你就去。”院长说着气话,但想想出人命确实是个大事。

    “院长您别急,咱们这新来了个小护士,先让她“锻炼锻炼”如何?”

    “只好这样了。”小护士端着饭菜进入秦始皇的屋子,秦始皇拿着盘子,像往常一样把汤汁泼到护士身上。

    “哎呀,你干嘛呀,这菜,馒头你扔了干嘛?”

    护士捡起馒头,拍了拍,递给秦始皇。

    “吃馒头。”

    秦始皇看着眼前这女子,神情恍惚了一下,这与他以往所见的任何宫廷女子都不同,后宫的粉黛在与眼前这位女子相比都显得籍然失色,他仿佛看见了一片属于美的新大陆。

    “吃馒头。”

    秦始皇没有接,只是下意识地用手指了指馒头“馒头。"护士说“馒头。"秦始皇跟着说。护士点点头。

    秦始皇的心门仿佛一瞬间敞开了,他激动地指着碗里的菜。

    “白菜。”

    秦始皇指了指墙壁。护士好像懂了他的意思。为他用现代汉语解释着周围都一切事物。

    从那天起,这位护士成了 33 号的专属护士,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秦始皇渐渐明白了生活常用的名词,动词,能识别常用字,和人正常交流。

    33 号从最难诊治病人一跃成为诊疗成果的典型案例,护士也因此得到嘉奖。

    “我得到奖金也和你有关,我送你个礼物吧。”

    护士把一本书递给秦始皇。

    “谢谢。"秦始皇接过。

    “这本书叫《影响中国的 100 位伟人》。”

    “中国是什么意思?”

    “你在开玩笑吧,咱们的国家就叫中国啊。”

    秦始皇自一头雾水,翻开第一页便看风了白己的画像

    “嗯?你盯着看什么呢?”

    护士瞄了一眼书,发现秦始皇和 33号竟然惊人地相似。”

    “33号,你简直和秦始皇是双胞胎啊!”

    秦始皇把护士推走,紧闭房门,通宵看了一晚上历史书。

    次日早操时间,却始终不见秦始皇第身影。

    “33号怎么还没到?已经迟到早操5分钟了。”

    “啊!”

    护士的叫喊声从楼里传来。医生飞奔回楼扶起被踹倒的护士,精神病们也跟着医生去凑热闹,只见秦始皇拿着用石头和木棍拼接的剑,像一个帝王一般立在房门,医生被他的气场吓得一激灵。

    “朕要当总统!”

    秦始皇再次被诊断为了妄想症,是一个把自己幻想成秦始皇的精神病。只有护士不这么认为,她认为秦始皇只是一个的孩子智商,应该从头开始教他认字和历史。护士在给她送饭的时候还送来了一本《中华上下五千年》和《新华字典》每天都会在午饭时间教授他汉语拼音。

    “你愿意做我的妃子吗?”秦始皇有一天突然问护士。

    真把自己当秦始皇啦,没羞没臊。”护士冲他做了个鬼脸,娇滴滴地跑了。

    这是秦始皇第一次征求别人的意见,显然他失败了。

    两年后,秦始皇经医院核查精神彻底正常,准许出院

    “33 号,还没问过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赢政。"医生们相视一笑,对于这个奇葩的精神病,大家甚至有些舍不得他走。

    由于没有家人认领,院长便请政府为他解决生存问题,西安市从那以后多了一位叫做赢政的清洁工。

    不久,一位大学生偶然拍的一张照片在社交媒体上爆火,名为《秦始皇在西安做清洁工》,由于酷似秦始皇的长相和与皇帝身份极其不符的工作带来的反差,秦始皇瞬间成为了“网红清洁工”。年轻人在网络上开展了“寻找秦始皇打卡活动,在西安大街上偶遇扫垃圾的秦始皇并与其合影成为了一种炫耀的资本。

    在接受媒体“您对您酷似秦始皇而爆红网络这件事怎么看”的提问时,他答到:“我就是秦始皇。”这一回答再次戳中网友们的笑点,他的照片慢慢被做成了表情包,鬼畜视频,一天比一天火爆。秦始皇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万人之上的时期,他享受着别人以接近自己为荣的快感,这统治的感觉历经千年终于回归到了他身上。秦始皇接受了一家直播公司的邀约,成为了千万粉丝的大网红。《大秦风华》剧组专门邀请秦始皇去参演,效果拔群。秦始皇一跃成为历史剧的当红演员,遍为驰名中外的皇帝专业户。年入近千万的秦始皇开始进军房地产和互联网企业,凭借着高超的头脑与丰厚的资产大力发展电影行业,用电影和短视频的途径,控评等方式对项羽和刘邦进行抹黑。项羽慢慢在人们心中成为了恶魔的化身,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了项羽跪像。

    秦始皇千古一帝的威名逐渐加深,课本中渐渐删去了“焚书坑儒”的内容,秦始皇像第一次在校园被建立起来,网络上甚至出现了“重返帝制”思潮。

    随着“大秦公司”规模的扩大,陕西省大大小小的私人企业被全部吞并,秦始皇凭借钱买通更高级的官员,任何打击大秦公司的行为最终都不了了之。在陕西,“大秦邮政”“大秦石化”,“大秦电网“等如雨后春笋般建立起来。大秦公司开始疯狂收购各种矿山,第二产业也被大秦公司把控。

    就这样,在这片黄土高原上,无外乎是秦始皇的王土;那些公司经理,无外乎是秦始皇的王臣。在这片土地上,秦始皇又回来了,只不过他脱下了龙袍,又换上了西装。

    “大姐,三姐,起床上班了!”张博士对着姐姐们说。

    “这该死的秦始皇!”大姐还没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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