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的爸爸是一个很爱听歌的人,所以陪伴着我长大的歌曲不是黑猫警长,不是葫芦娃,而是刘德华、张国荣和张学友的歌。
最近的新歌我说不上几首歌名,但八九十年代的香港经典金曲却都了解得差不多。虽然我是一个90后,却有着70后的金曲情怀。
小学的时候,每年香港TVB的十大劲歌金曲颁奖典礼是我们家必备的节目。每到颁奖典礼那一天,就像重要的节庆日一样,全家人在晚饭后,围在电视机前观看颁奖典礼。
爸爸关心着刘德华、张学友这些老唱将的出场,我留心着今年有着什么新人出现,有什么新歌可以听。
随着时光流逝,香港乐坛也改头换代。歌坛的重心,在我小学的后半段,逐渐变成了陈奕迅、杨千嬅等人。
但那时候,我还听不懂杨千嬅、听不懂陈奕迅。我会不解,他们长得并不好看,歌曲好像也没有很特别,没有流行的说唱,没有口水歌的传唱度,为什么会获奖?
直至今天,当我处于二十代中半的今天,我才开始听懂了那些歌。
02
我被林夕打动是因为那一句“原来过得很快乐,只我一人未发觉”。
这句歌词来自于杨千嬅的《再见二丁目》。当初被这句歌词打动,是因为在思绪混乱纠结的一瞬间,这句词突然提醒我——其实我可以很快乐,其实我已经足够幸福,只是我自己不知道罢了。
填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粤语歌填词,音韵一旦对不上就很容易听起来很奇怪。
比如说恶搞刘德华的《咱们屯里的人》这首歌,之所以觉得很好笑,是因为这首歌的歌词放在旋律里面很不和谐,这种和谐带来了幽默的感觉。
所以,能把歌词的意境写得很美,会让人在听歌的时候产生一种别样的激动和感动。林夕做到了。
03
小学四年级那一年的劲歌金曲奖,有一首歌是林夕填词的《大城小事》。
当时听不懂这首歌,但现在每次听这首歌都让我浑身毛孔竖起来。
那时候的我还不懂听歌要听感情,要听歌词,要听故事,其实填词人林夕用他的才气,为听歌者讲述了一个故事。
杨千嬅获奖的《小城大事》这首歌一共有三个版本。
女生粤语版《小城大事》,在女生的角度,为我们讲了一个故事。
“自你患上失忆,便是我扭转命数的事。”
男生患上失忆症,忘记了女生。
“无回忆的余生,忘掉往日情人,却又记住移情别爱的命运。”
但这无力的控诉似乎改变不了故事的发展。
“再回头,你不许,如曾经不登对,你何以双眼好像流泪。”
男声粤语版《大城小事》(黎明演唱),则是站在男主角的角度,倾诉了自己的无奈之情。
“无回忆的男人,愿你不必再怜悯,过去了不要问。”
这一个版本是在《小城大事》问世后,林夕站在男主角的角度,又重新填词的一首作品。
两首歌的歌词前后一问一答,设计了这样的巧妙呼应,每次听到,都会觉得很妙。
女生国语版《大城大事》,讲述了另一个女生的故事。
也许是另一个故事,也许是上面故事的延续。
“她在世界上最后的照片,我吓一跳那么像我的脸。
然后我才发现,思你无名指长情的曲线。”
我不愿写出太多我的感受,因为每个人脑海里都有自己的解读。
短短三首歌的时间里,即使没有感动也没有关系。这三首歌,好像放电影一样,为你讲了3个人的故事,就像过了一边电影、看了一本小说。
会有过相似的经历吗?会有过相似的感受吗?会被感动吗?
所有听歌者的情绪都不一样,我不愿影响你的判断。
因为我想让你在这里听见一个属于你的特别故事,只有你能感受到的经历,还有你自己专属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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