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甸是个小乘佛教国家,虽然来之前已经有所了解,但是当来到这儿近距离接触之后更是被这种浓厚的宗教氛围所,惊讶。是的,不是感染是惊讶。
随处可见的佛塔、寺庙、路上布施的水坛、以及每天都在上课途中遇见、在住所门口徘徊的僧人、尼姑、小沙弥。另外,几乎所有的节日都围绕着佛教。笔者来到仰光的两个多月里已经历了两个重大节日,点灯节和直桑代,无一例外最热闹的是大金塔以及各个小佛寺。第一个主题是接释加牟尼回尘世,所以点亮万家灯火;第二个节日直桑代的主题我也没搞清楚,但是曾经见证到了活动内容见。在唐人街,人们站在街道两旁为44个僧人布施,从生活用品到食品钱,种类繁多,僧人们自己拿不完便有人主动志愿帮助僧人收纳布施的东西。
放几张图随意感受一下。
信仰 信仰 信仰不过,这不是一篇游记散文!
作为一名对外汉语教师,我接受过正规的教育和训练,具备较好的跨文化交际素质,但是,我依然不能完全接受这种过于浓的宗教文化。不是因为被马克思主义熏陶的太深沉,只是当我看到街上太多化缘的僧人,成年男性一队,大多是青壮年;尼姑一队,大多是年轻姑娘;小尼姑和小沙弥一队,都是些小学阶段适龄儿童……他们本应该在工作、在劳动、在学习、在玩耍,但是现在他们现在却光着脚,在化缘,换个词说,在乞讨。我无法理解无法接受,我会给路边乞讨的老奶奶钱,但从不会给僧人布施。然而,在缅甸这些僧人们的地位是很高的,人们尊敬他们甚至膜拜他们。
我很好奇,但是不敢随意发问,怕犯了禁忌。通过对我所教的学生以及当地人的观察发现,家境不错的学生,条件好或坏的当地人,普遍都相信鬼神,普遍喜欢鬼片并且认为有很多可怕的怪物存在,大概是家长们经常拿来吓唬他们吧。另外,在健身房,我看到了当地电视台播放的节目,就连普通电视连续剧都会有鬼怪和参拜佛塔的镜头存在,丝毫不夸张的说,这在国内早就被我们广电总局的大大们封杀了。
所以,因为太多人相信妖魔,便自然需要寄托于保护者,即僧人们,相信他们有祛除妖魔鬼怪的力量。究其源头,是教育的缺失,是科学文化水平的底下,是国家民族政策以及大方向的偏颇。
存在即合理,我不理解在缅甸以及很多个东南亚国家这种信封宗教的方式,但是,我不否定佛教的存在,我不否定任何一种宗教的存在。相反,我尊重每一种信仰,包括每一种信仰。
我的表亲,是忠实的基督徒,他们有一所规模不大的教堂,努力宣扬上帝的存在,讲解《圣经》,欢迎更多信奉者。但是他们有工作,他们很善良。
一个朋友,知名大学研究生在读,研究语言学与应用语言学,热衷学术。但是她相信八卦周易。她性格火爆属鸡,找算命先生说命里有两只鸡,大公鸡,一定会有所成就。然后她的爸爸妈妈告诉她,在她妈妈怀她的时候,曾经有一次想吃鸡汤,买了一只特别漂亮的白色大公鸡,但是没杀成,鸡跑了再没找到。于是,从那以后,每年我这同学都要去算几卦,流年不利的时候就多行善事,顺利的时候就给算命先生大红包。
《约翰克里斯朵夫》里有一章是描写关于青少年时期克里斯朵夫信仰的,有一段话我印象特别深刻:
“等到那气势雄伟的演讲结束了,静默了,最后的颤动在空气中消散完了,克里斯朵夫便惊醒过来,骇然向四下里瞧了瞧……什么都不认得了。在他周围,在他心中都一切都变了。上帝没有了……”
我的母亲受表亲影响也成了一名基督徒,但是我觉得她不是特别虔诚,没有习惯整日将“主”挂在嘴边,也没有固定的祷告时间,甚至饭前也没有念祷文的习惯,但是,大一那年,她买了一块玉,是十字架的形状,挂在了我的脖子里然后告诉我:主会一直保佑你,你多做好事,好好努力,主能看得见。你考大学,我就跟上帝说了。想来有点好笑,但是,我却湿了眼眶。那块玉,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是我一戴就是四年,不是相信耶稣,是相信妈妈。对于妈妈来说,信仰的是能保佑她儿女的上帝;对于我来说,信仰的是家人的牵挂和关怀。
“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我爱你,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力量。我不管心多伤不管爱多慌,不管别人怎么想,爱是一种信仰,把我带到你的身旁。”
很多很多信仰,都是爱的化身。
“失掉信仰和得到信仰一样,往往只是一种天意,只是电光似的一闪。理智是绝对不相干的,只要极小的一点什么,一句话、一刹那的静默、一下钟声,已经尽了,不再有信仰了。”
我希望缅甸能发展起来,希望人们不要执着于信仰更不要把信仰作为一种逃避生活,懒惰的理由。
我更希望,不管那种形式的信仰,都能指引我们成为更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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