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大把时间用来看书,听音乐,看电影,去寻找有温度、有层次的故事,好像只有这样才算不辜负好时光。
而那些打动我的,多是不那么有happy ending的故事,正如我们总会在痛苦面前耿耿于怀一样,悲情的故事也总能触动心底里被我们遗忘的角落。也正如比起听说宋慧乔和宋仲基恋爱的粉红消息,在看到Linkin Park主唱离去的时,我不得不花更多的时间在后者上。当然。你不得不承认,这也是令人很遗憾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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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在《倾城之恋》中说道,“如果你认识以前的我,便会原谅现在的我”,这句话很适合查斯特·贝宁顿。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离世之后,不久他便随之而去。或许,对于早已遍体鳞伤的他来说,这样的结局也变得理所当然。因为,我们生来脆弱、渺小,尤其在遭遇各种大大小小的创伤之后, 亲密他人的支持与陪伴是多么的重要。更因为,这些是与各种突如其来的痛苦相抗衡的唯一武器和能量源泉。相信我,再没有什么能比“别怕,有我在”这句话更动人。
可能,在重视家庭、家人的中国人看来,已有6个孩子的查斯特,作为一个父亲,是不是有那么点不应该就这样离去。只是,我们都忽略了这样一个事实——廖一梅在《像我这样笨拙的生活》中写到,“每个人都很孤独,在我们的一生中,遇到爱,遇到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了解”。
而在《悟空传》中,我指小说(典藏纪念版),遍体鳞伤又变换了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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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孙悟空来说,本来无父无母是件令人唏嘘和同情的事,但这也让ta与松鼠、一片叶子、小鸟阿笨、老树、老虎阿明有了更深刻的关系(可能ta会说“我靠,我也不想这样啊!”)。当身边的它们不得不相继离去之后,石头选择出走,去寻找一种方法,好让自己珍惜和重视的它们能永远陪在自己身边。只是,当他具备了一身本领,为了他所深爱的朋友、爱人去争取时,一种长期存在无人、无神敢质疑的神权体制却将这可能的美好不留余地变成灾难。曾经的家园寸草不生,曾经的兄弟反目成仇,曾经的爱人们触不可及。而他,最后,竟也忘了自己最初的模样。他,也曾想,是爱吗?才让自己(还是石头蹦出来的自己)傻到以为可以凭借一己之力,掌控这浩瀚星河。是不是真的“没有了欲望,就无烦无恼,不会再痛苦。没有了记忆,就无牵无挂,不会再留恋”?他又是不是真的能做到“这个天地,我来过,我奋战过,我深爱过,我不在乎结局”?
拥有特殊身份,当然是不被大多数神接受的特殊身份,这让二郎神杨戬备受煎熬。他的第三颗眼,能看穿人心,那时,他的痛苦是“比别人知道的更多原来是中痛苦,但是装不知道一样可能很痛苦”。阴差阳错成为神之后,他才发现,神没有心。他的痛苦又变成“看得清楚,不过更痛苦。所以,不如骗骗自己吧”。为了拯救唯一的亲人,妹妹杨禅,杨戬奉命与猴子大战,在猴子被压后,他的痛苦也是一种自嘲——“那么多座山,像一座座墓碑,每座山下也许都压着一个层自由的魂灵”。
对于父亲——李靖来说,哪咤从出生就不受欢迎,这种厌烦和冷漠一直延续着,不曾断绝。本以为遇到可以指引前途的父亲般的师父,殊不知,他只被当作神仙们争斗的一个小小棋子,随时都可以牺牲,灰飞烟灭。在遭遇前所未有的惩处面前,父亲的那句“和我毫无关系”的冷漠,让哪咤杀死了自己的心,在师父以这是他的劫数而见死不救之时,哪咤只能无奈地“笑这人无情,笑这天无义”,举剑割肉削骨。因为还能为神所用,哪咤被复活了,从此成为了一个不会闯祸的乖宝宝,因为他再也没有真的魂魄。
“我们一生中总要遭遇到离开心爱人的痛苦,那可能是分手,也可能是死亡,对此即使我们早有准备也无力承担。人类唯一应该接受的教育就是如何面对这种痛苦,但是从来没有人教给过我们,我们都是独个地默默承受,默默摸索,默默绝望。”——廖一梅《像我这样笨拙地生活》
史蒂夫·罗利的《莉莉和章鱼》讲述了男主人泰德和得了肿瘤的腊肠犬莉莉之间一段不得不面对的最后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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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意发现莉莉身上的肿瘤之后,泰德称之为章鱼,他焦急地、惶恐地等待着病情的确定,也就是在那短短的两天时间,大段大段的关于莉莉得回忆袭来,从泰德的心弦“跟在农场初次见面的携带一样,被她用力地拉扯着——缓慢而有条不紊地”到那段对他非常重要的恋人、莉莉和自己的三人时光。也正是这些相互陪伴的不离不弃的美好回忆让现实变得更让人无法接受、更让人受折磨。
由于病情复杂,在等待再次确认病情期间,泰德开始尝试各种办法去逃避、抗拒莉莉得病这一事实,加上工作上的苦闷、感情上的言不由衷,亲情上的不理解,这些都让泰德快要无法呼吸了。这段期间,作者用了大段文字描写泰德拼命幻想用自己的力量打败章鱼,拯救莉莉,只可惜,现实从不轻易给人想要的结果,莉莉的肿瘤越来越大,失明和抽搐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在大梦初醒般的各种折腾之后,泰德被告知,对于已经12岁的长了肿瘤的莉莉来说,是候让它轻松地离开了。泰德带莉莉去做安乐死,第一针,它睡着了,第二针,它在睡眠中离开了,彻彻底底地永久地离开了。泰德撕心裂肺地跪在地上,直到泪水再也流不出来。
莉莉走后一个月,失魂落魄的泰德,在度过了无数个孤独夜晚之后,鼓起勇气出门。就在那天,那条街上,泰德遇到了莉莉般的那个他,他们聊着莉莉,他说话的感觉非常像莉莉,泰德说“我并不相信命运,也不相信有天使,不相信一见钟情,不相信我们的爱人正从天堂里俯瞰着我们。但太阳如此温暖,微风如此清凉,约会有如此完美,这个下午是那么醉人,莉莉得声音就这样从温柔的风中传来”。
从不悲观的莉莉曾偷偷地告诉泰德,即使工作中再不如意,也要按时吃吃吃,即使与恋人闹分手,也要按时睡睡,即使妈妈又不理解他了,也要及时放松心情,去玩玩玩。它用各种实际行动教会了泰德要活在当下,跟着心走,比如只要有玩具,就不会不快乐,比如只要有吃的,就不会不满足,只要有人陪伴,就不会不开心。
我猜,在它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它一定用坚定的眼神告诉泰德,虽然我们曾遍体鳞伤,经历悲伤,但逃避始终不是办法,只有勇敢地去爱,去生活,伤害才有可能被淡忘,而不是挥之不去。
《从前的我》
转身不算告别
分离却分不开
若是遇见从前的我
请带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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