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

作者: 废青会社 | 来源:发表于2019-11-06 19:54 被阅读0次

    拦下一辆的士,父亲放置行李紧跟着进了的士里,现在的士里坐着三个人,父亲同我与的士司机。

    司机问:“去哪里?”

    父亲说:“火车站。”

    毫无感情很有必要的问答完,谁也没肯说话。司机不好说话,做自己本职工作就好,无须先言招惹顾客,西洋人说顾客是上帝,平白招惹上帝的的士司机即魔鬼;父亲不说话,因是要送我去学校,又欣慰、又不舍、又是忧愁,不容易养大的我,总到了离家的日子,母亲在分别时,眼泪直愣愣、一粒粒的落;我不说话,只是不说话。

    不谈话的的士,是很闷人的,闷的人心里发慌。我开窗,热风热情的像三十的寡妇见了姘头在我脸上、身上、心上乱吻乱咬,我要同它厮磨,司机不许,因车里有冷气;我关窗,的士又闷人。闷人便闷人,我听人说,将注意力转一转就有不一样。

    的士里的环境不大乐观。许是烟灰,抑或是什么灰烬,落在坐垫,某倒霉蛋屁股一撵,就成了我看到的邋遢灰黑色斑点模样。我是想维护干净的,极力把屁股抬高,只得往后靠一靠背,背垫较于坐垫更是不如,索性算了,由它去罢。离家上学是件解脱的、开心的、值得锣鼓的事情,于我而言,连带着车内贴着的男科广告都是很顺眼,我虽不用,贴给别人用也很好。

    我要哼歌。自然不是随便哼一首或几首歌,哼歌是讲究时机的学问,选一首适合当下时机的歌,自己开心,当下时机的人同样开心。“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对自由的向往”,《蓝莲花》这歌,恰是我当下可以哼的,衬我的得意,衬我的决心,衬我往窗外望的景色。

    路上有些堵车,空调冷气也止不住堵车的烦闷,堵的久了,我有些耐不住,问司机还有多久才能到车站。

    司机说:“快了快了,这里都能看得到车站了。去车站的路奇怪,总是堵车,你看从车站回来的路,哪有什么堵车。”

    我说:“回来的人心思总是迫切的,着急早点回家,走的快些;出去的人要分别,所以就慢些。”

    我望了望,确是能看见车站名字,车里也不很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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