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骤雨长风
天色已晚,云悠然护送小小回寇府,马车停在相府门前,云悠然扶小小下车,二人手挽着手正要上前叩门,相府的大门忽然开了,岳小楼迎了出来,“隔着门就听见你俩有说有笑。表妹,快进府吧,姑母早把药煎好,就是不见你回来,她老人家很担心,正要派我去找你。”
惹得姑母担忧,小小很是过意不去,与云悠然匆匆话别进了相府。云悠然不愿就此离去,一直目送着小小的背影消失于廊院门中…
“喂,太子爷,要不要进来坐坐?不然我可要门了。”岳小楼笑着问。
云悠然白了他一眼,“随你!”说完转身就走。
云悠然刚走下台阶,岳小楼又说话了,“今日收到洞庭家书,信中说姑夫姑母言归于好,他二人携手寻访四海为表妹求药去了,姑母说希望我能在他们之前为小小找到紫金肉佛。所以,这几日我便要启程,访遍名山为小小求得紫金肉佛。在下拜托太子爷在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细心照顾好小小,不知太子爷可有此心?”
云悠然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看岳小楼,“岳兄一路好走,记得带根打狗棒,这年头儿,唉…出门小心被狗咬。”
“我倒是不怕狗咬,就怕老天爷不开眼,哪天紫金肉佛从天而降直接砸在太子爷你的脑袋上,我万般心机岂不是枉费一场,彻底凉快了?”
“哼哼,你小子倒有先见之明!所以,我奉劝你别白费力气,省省吧。”
“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也别当真,老天爷怎么可会那么不开眼,让表妹如此娇艳可人的一朵鲜花插在你身上。”
“喂!你小子是什么意思?”岳小楼话里有话,可把云悠然气坏了。
“嘿嘿,你猜!”说完“嘭”的一声,岳小楼关上了府门。
云悠然气得一跺脚,向着大门嚷道:“你小子少得意!命中注定我会赶在你前面找到紫金肉佛!要说牛粪,我也是最有营养的那一坨!”云悠然带着一肚子气走了…
岳小楼从门缝中探出头来,看着云悠然远去的背影,“还是一坨痴情的牛粪,嘻嘻…”
…
第二天午后,小小和云悠然在骤雨长风楼的后花园种花,小小从京华园买来几个紫砂花盆,她说要多种些花草摆在云悠然三兄弟的房中。二人有说有笑,说着说着云悠然又想起了昨晚同岳小楼的对话,看着小小那娇羞可爱的笑脸,想到三年大限之期,云悠然怎么也开心不起来,郁闷的他头倚老树歪在石头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小小在最后一个小小的紫砂盆中种下了一株含羞草,花泥上培好青苔,回过身来发现云悠然睡得正香,不忍心打扰,手托含羞草到园墙泉边取水浇灌,小心翼翼地将含羞草放在园墙的花窗之上以避骄阳日晒,有了泉水的滋润含羞草很快舒展开了枝叶,小小坐在泉边的太湖石上,双脚浸在清凉的泉水中,欣赏着满园花草芬芳,水中游鱼不时过来啄自己的脚趾,真是说不出的轻松惬意。
花窗外,一个黑衣青年默默地注视园中小小的一举一动,不知什么时候谭默来了,就这样痴痴地凝视着园中小小的身影。
一只蜻蜓飞落在谭默面前的含羞草上歇脚,含羞草的枝叶簌的一下合拢低垂下去,谭默不由得心头一惊,小小精心栽种的小草“枯死”了!谭默连忙挥手赶走了蜻蜓。
花窗外传来响动,小小回头观望,四目交投,谭默的脸簌的一下子红了,想躲,却已来不及…
小小赤着脚踩着泉边的卵石来到跟前,少年男女,隔窗相对,谭默低下头去,小小笑意盈盈,“是你,怎么样,伤好了吗?”
“我…我…”谭默紧张得说不出话来,“是我不好,让你的小草枯死了。”谭默忐忑不安地说。
“那有啊?它不是好好的吗?”
谭默再低头一瞧,含羞草生机勃勃,丝毫没有枯萎的迹象,谭默看着小小呆住了。
“它叫含羞草,就像一个怕羞的小孩子,最喜欢的是清晨的阳光雨露,我把它送给你,你要好好照顾它。”
“我会的。”凝视着小小的笑脸,谭默认真地答应…
远处传来云悠然的呼唤声,“小小,小小,你在哪儿…”
“悠然哥在叫我,我走了,你一定要照顾好它。”
小小走了,谭默手捧含羞草,心中坚守着他对小小的承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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