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吉祥新搞到一个打枪的玩具,幸福对着吉祥拼的乐高-哈利法塔组合打的起劲,打了好几次都没中,终于打中了,把乐高组合中的迪拜塔给打掉了,还丢了一块小零件。
俩人在地上找了一通,没找到,吉祥开始控诉幸福:“你为什么要打我的乐高,丢了一个零件,你快给我找!”
幸福在地上找了半天没找到,嘴里也嘟囔着不服气。
吉祥让幸福找出乐高手册,找出来掉的是哪块:“对着册子,你给我拼好。”一边哭一边越发愤怒,随机嚎啕大哭。
我在洗手间种香菜(洗手间和香菜这个组合我也无法解释怎么就到了一起),看孩子并没有找我,我也不准备淌这趟浑水。
老父亲此时插手冲突,对着痛哭的吉祥说了句:“你哭有啥用呀,你着急就跟着一起在地上找找啊。”孩子伤心的无暇自顾,还被他一通指责没有想办法解决,嚎的更厉害了。
父母面对哭的那个孩子,通常会是抵触的,反感的,不悦的,很多人都觉得哭是无用的,是无法解决问题的。我们更愿意解决眼下的问题——怎么把坏了的乐高恢复如初,只要这个乐高恢复如初了,吉祥就可以不哭了,我们就搞定了一件事儿。
哭这个情绪很神奇,你否定它,控制它,抵触它,它都会在那里,只增不减。甚至你把那个坏了的乐高拼好了,孩子依旧会嚎啕不止。就跟孩子的积木倒了,你帮他搭起来完好如初,他还和你嚎个没完一样。
我们想的是解决问题,问题解决了就不应该哭了。
孩子呢,问题解决并不是第一位的,哭通透了才是最重要的。
要想让孩子哭通透,你得帮TA把“渠”修好。“渠”修好了,情绪流淌的更顺畅了,哭的能量也就没有了,就好像泄洪一样。
显然孩子爹的一番话不是泄洪,而是在增洪,本来因为心爱的乐高被弄坏伤心的要命,还被老父亲一通指责不去想办法解决,真是伤心加委屈,唯有嚎的更厉害方能泄掉心头的情绪洪水呀。
嚎了几嗓子之后,吉祥继续痛斥幸福,小家伙已经有足够的能量据理力争,而不是活在兄弟的阴影里,听着他大声的斥责,我心里也很痛快(不要怀疑我是幸福的亲妈)。只是痛斥完继续大嚎,一边嚎一边喊:“妈妈。”看来他想到需要找个依偎了。
随着声音,小家伙已经到了洗手间门口,我顺势出去,把他搂在怀里,坐在沙发上继续听他嚎啕大哭。
此时,我需要干点啥呢?
换了别人可能要开始彰显父母的公平公正,教训幸福不该这么玩,为吉祥鸣不平;又或者教育吉祥:哭能解决问题吗?不管怎样,父母应该都开始介入孩子的争端,最后搞的自己焦头烂额。
我呢,我太懒了,啥都不想干,我配合好情绪就听着吉祥嚎就好了。一边陪嚎一边和他碰碰脑门,拍拍背。就这样他竟然平静了很多,神奇吧?
这就是“无为”的神奇之处。
“幸福把你的迪拜塔打坏了,你心疼坏了。”懒得掉渣的我,终于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嗯。”吉祥无比的认同着。
“他弄丢了一块乐高,怎么也找不到了。”吉祥跟我陈述着事实。
“嗯,找不到了,让你更难过了。”我继续惜字如金,只是认同着他的感受。
幸福在那竭尽全力的摆弄着弄坏的迪拜塔,修不好,能看出来他很内疚。
“这个是你拼的,幸福好像不太会呀。”我描述着事实。
幸福也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应和着:“嗯,我对这个不熟悉,因为不是我拼的。”
“吉祥,你看看缺的是哪块,咱们在乐高箱看看能不能找到替补的。”我小心地建议着。
此时吉祥接过幸福手中的残缺品,对着乐高手册开始一点点修复,最后自己还在乐高箱找到了替换品。
那个时候,小家伙脸上的兴奋和成就感无法掩饰。
这件事需要争对错吗?
幸福错了,吉祥对了,有意义吗?
面对孩子的争端,争对错的父母只是为了让眼下情绪崩溃的娃快速的恢复正常,为了这个“正常”的假象,不惜把一个娃打进“天牢”,有时不小心情绪崩溃的娃也会受牵连。
如果父母足够清明(有夸自己的嫌疑,随它去吧),每一个争端都不是为了对错,而是把目光放在情绪崩溃的孩子身上,想办法修好一个畅通无阻的泄洪渠,让孩子的情绪洪水宣泄而出,随着情绪洪水的流出,更多的心量注入到孩子的心头,他可以原谅兄弟甚至可以自己想办法去修复这个损坏的宝贝。
孩子是宽宏大量的,他们并非要追责并非要分对错,往往是父母的“小人之心”以为一定要给孩子分出个是非曲直,黑白对错。这时,我们的方向就错了,离孩子的心也越来越远。一件本无需把两个孩子放到对立面的冲突,因为父母的“小人之心”让兄弟俩有了对立。
面对孩子的冲突,放下是非对错黑白分明,接纳孩子的情绪才是父母唯一该做的。至于如何解决,孩子自有智慧。
你家娃打架,你准备怎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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