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和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一 如 即 往
目前,就学校的班级已经安排好了,原校外的两个班,教室盖好后,也都搬回了学校。全校五个班,六位老师,就是缺少公办教师直接负责管理,因此,安排我临时负责。这个学校属于政府驻地,无形中也成了驿站,或者说叫做临时中转换乘基地,更为确切。这十几年间,调换老师不计其数。有的是因个人工作调离,在这蹲上三月两月的就走了。有的是因爱人工作调动,随之离开学校。有的则是以养病为主,挂名蹲上一段时间,先后离开或者办理手续退休。为其说是来教课,准确地说因身体健康原因,主要是来以养病为主。一位女性老师,三个月的时间,前后来有三次,总共两个小时左右,后来,随着爱人调去县城一中任教去了。
过罢春节,新的学期开始了。某天,来了一位姓温的老师,他家是外地,江苏邳县人(又俗称运河,现撤县改称为邳作打市)。如果从学校下正西,直线距离大概有三十里地左右。文质彬彬,有些像他的姓一样一一一温和。他住在学校,自办自食,虽然有些孤单寂寞,倒也清静。夏季的某一星期六,半天放学后,温老师叫住我,说他这星期要回家趟,拿些单衣,要我今晚替他住校,照看一下。我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三四年前我曾写过一篇《梦幻》拙文,就是在住校时,夜里发生的一件极其古怪的事情,至今想来还是心有余悸,有好奇心的老师、朋友们可以不耐其烦地查看一下,不胜感激!从家回来月余,随着一纸调令也走了。据悉,是在他的家乡附近,这样离家近,生活各方面方便些。
这种情况都习以为常了,来也不喜,不来也不恼,反正你替代不了我,我也替代不了你,来也不多,不来也不少。次年夏天,突然来了位青壮年男性,手提皮箱,见面后,自我介绍说的是来任教,大家表示欢迎!言谈中,得知他家是归昌(正北方向,十五华里),原来是归昌街西二大队的人,姓杨。我家属也是归昌,是街东三大队的,非常高兴认识你!正值中午放学,他随我们一起向街里走去。(我们几个人都住在街里,学校是建在村北,原大队的菜园地)各自回家吃饭,杨老师说这个皮箱先放你家,我去中心校报到,之后再去村小学任教。进了家,家属正在做饭,将菜饭都放到桌上。一说话似乎知道,正赶饭局,留下吃饭。
我到了学校,他们几人正在说笑。保险留不下来,又是个兔子尾巴一一一长不了。第三天头午,刚刚上完第一节课,那位杨老师来了。我试探性的问道,杨老师来了,我回家去把你行李箱拿来?他笑嘻嘻地说,不用,待会儿我去拿好了,直接去中心小学,安排好了,担任体育老师。那儿好!待在这里,那是高射炮打蚊子一一一大材小用了!祝福你!我母亲在家,那我就不回去了。
来了走了,走了又来了,还是走了。哎!
那个时候的教学工作还是很严格的,要求备课,工作计划,入学率,学习成绩等,定期开会,评比检查。对各班级学习较差的学生,每晚放学后,都有留下来给予补课。当天的作业,老师们都必须当天批改完成,那会有这么一句话:当天作业不过夜之说。每年都被评为优秀教师称号,出席县社两级先代会代表(这些合影留念及奖励,至今都还保留了,也是一个纪念)。曾经还组织过来听我的讲课,记得那次我讲的是《年四旺的故事》,评价颇高,深感荣幸和勉励!
七十年代中期,物资方面还是比较贫困缺乏。所幸的是,我村有一代销店,学校所需的一切,尽管去拿,只需在记事本上,签上所拿东西的数量及人名、日期即可,月底由代销人员去大队报帐。学校一般的都用粉笔、红蓝墨水和纸张。最困难时,拿来的粉笔都限量使用,尽可能的少写字,少消耗粉笔。一堂课能用半截的不用整根,而且将用过剩余的拿回办公室,放进桌上的小盒里,单等急需再用。那会儿作业本子,不管老师还是学生,正面用过再用反面,写生字、词,做算术演草。学生所用的铅笔,一直用到二指长,手都揑不着为止。
用土坯砌成的课桌,学生们又皮,即便整天强调注意别碰坏了,终究还是到处垃圾,废墟一滩,真是叫人哭笑不得。也别说,那会儿也有新鲜事物出现。一天,学区(中心校)组织各村小学的负责人,集合去参观某村自己动手制作的土坯课桌。大家一路上乱猜,用土坯砌成的课桌,那还能有什么样的新鲜。可到了人家那里,别说还真是大开眼界!别具匠心!美观独特!不少老师都用纸笔记下来,有的还将式样大体轮廓画出来,如获至宝!
回到学校,向诸位老师细说一遍,一致同意,别人能办的咱们也能办!行!即然这样,我这就去大队找领导说明情况。课桌确实是个问题,基本上见年都得拖圾块垒课桌。说干就干,安排人手(四类分子)马上伐土拖圾块,争取早日让学生们有课桌用。拖好圾块,晾干拖回学校,我将画的所谓课桌的图纸交给他们,又详细的介绍了具体情况。他们大都是泥瓦匠,一说就明白。几天下来,两个班级的课桌垒砌成形。第一排是课桌,第二和随后几排,都是连体。就是前边是座位连接着课桌为整体,最后一排是座位。然后找来牛粪和泥,将课桌泥好,晾干后再刷层猪血,由此一来,课桌油光锃亮,特别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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