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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李叔同传》有感:半生红尘、半生佛门的传奇

读《李叔同传》有感:半生红尘、半生佛门的传奇

作者: 北冰洋冷 | 来源:发表于2024-06-03 07:08 被阅读0次

    郑重声明:本文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李叔同传》,是《从容淡定过一生》这本书的上半部分。

    这部分内容,主要讲述了李叔同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生经历,对其艺术成就,治学心得,为人处世,佛学修养等,多有刻画,呈现出一个智慧,从容的大师形象。

    在近代文化史上,李叔同是一个迷一样的人物。他曾是学术界公认的通才和奇才,但在个人事业处于成熟阶段的中年,却选择遁入空门,最终成为一代高僧。

    很好奇,李叔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他又是怎样一步步看破红尘,遁入空门的呢?

    李叔同出生于天津,身世显赫,其父亲创办了“桐达”等几家钱铺。就像《红楼梦》里的贾宝玉一样,他一出生就有千人喜,万人宠。

    谁知道他幼年失怙,老年得子的父亲走了,家里面请人诵经,僧人诵经的场景让年幼的李叔同记了一辈子。

    长兄为父,除了哥哥文熙管教他外,家里面还请了严师来教他,李叔同自幼聪颖过人,过目不忘。

    偶然一次,母亲带他去梨园听戏,没想到李叔同情迷梨园,对唱戏的名角杨翠喜动了心。

    然而才子佳人总是戏,终有曲终人散时。他们的来往,受到母亲的反对,还故意派他离开天津去上海。

    等他回来时才发现,物是人非,杨翠喜已经被段芝贵赎身,献给了北京载振小王爷。

    正当李叔同伤感之时,一顶八抬大轿抬进了李家大门,母亲给他安排与俞姑娘结婚。

    俞姑娘并非不好,只是李叔同心里已经有人,再也装不下其他人。

    “戊戌六君子事件”时,李叔同与杨翠喜的风言风语刚刚平息,大半个天津都在传李叔同是康有为、梁启超的同党。

    迫不得已,李叔同一家人离开天津来到了上海。

    哥哥文熙早就部署周全,安排妥当,这里有桐达李家的柜房,收入极为丰厚 。

    此时的李叔同就像大观园里的贾宝玉,既有取之不尽的才情,又有用之无度的财产。

    李叔同文名渐盛,跟才子们一起,喝茶论古今 ,煮酒论诗词,还结为了“天涯五友”。

    时值南洋公学公开招考,这是通往官僚阶层的“直通车”,考试一轮接一轮,共招20人,李叔同以位居12名的成绩,被录取了。

    在蔡元培先生的引导下,李叔同的英语水平日渐提高,已经翻译了几本书 。

    在“天韵阁”里,李萍香舞文弄墨,李叔同吟风弄月。

    母亲重病,临终遗言要回家,于是,李叔同扶棺回到天津。

    送走母亲,李叔同心也空了,为了逃避忧愁和悲哀,他决定东瀛游学。

    梦里不知身是客,在这里,李叔同又迎来了异国之恋,那是他的绘画模特儿雪子。在这里,他醉心于话剧,主演女主角,演得惟妙惟俏。

    回国后,李叔同把雪子安排在上海,安顿好以后,他自己却回到了天津的家中。

    这时候,李家已经是家业凋零,犹如大厦崩塌,资产顷刻之间,荡然无存。

    李叔同又回到了上海,雪子迎接了他。局势动荡,为生活所迫,好友纷纷离去,城南草堂已经成为过去。

    李叔同有感而发,一边弹琴,一边记录,写下了著名的《送别》: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这时的李叔同不再是有钱的公子哥,为了养家糊口,成为了一名普通的教员,教授国文,黄炎培也是这里的教员 。

    后来,李叔同接到《太平洋报》的邀请,成为了主编。同时还兼任美工和广告设计,直到报纸被迫停刊。

    春花秋月何时了 ,往事知多少,李叔同又只身一人了到了杭州。

    李叔同任杭州师范学堂的音乐、图画教师。空闲时候,跟几个同事一起游西湖,写下了《西湖夜游记》 。

    看到学生们交上来的素描,写下了《春游》:

    春风吹面薄于纱,春人装束淡于画,游春人在画中行,万花飞舞春人下。

    梨花淡白菜花黄,柳花委地荠花香,莺啼陌上人归去,花开疏钟送夕阳。

    李叔同开创了先河,中国历史上第一次人体写生课,在当时也算得上惊世骇俗。

    教书的名声在外,李叔同接到南京高等师范学堂的邀请,还是教音乐与图画。

    李叔同在南京与杭州之间奔波,也只是为了薪酬,天津家里的俞氏与两个儿子,上海的雪子都需要他每个月寄生活费。在有限的薪酬里,他还得挤出钱来资助贫困学生。

    学校放冬假了,李叔同并没有回家,而是来到西湖附近的虎跑寺,尝试靠断食来修养身心。

    断食结束,李叔同感到身轻,心清,无挂无虑,自觉已然重生。

    返校以后,李叔同匆匆赶去上海,与雪子见面。

    从此,李叔同与外界交往越来越少,除必要的授课外,他成天躲在家里,或研读佛典,或去听禅师说法。

    房间也变了模样,桌上放的是佛学经典,屋内还供奉着菩萨,每天烧香拜佛,只求内心平和。

    又一年落雪时,学校放假,李叔同收拾行李前往虎跑寺习静度岁。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在这里他目睹了好友剃度为僧的全过程,心生向往,表示愿意拜师。

    明国七年(1918年),李叔同拜师了悟法师,皈依三宝,法号弘一法师。

    李叔同已死,弘一法师无悲无喜。

    红尘之事需要了断,俗事需要安排妥帖,以免节外生枝。李叔同把作品和财产或捐给学校,或交给同事,把薪水也做了分配。

    等雪子找来的时候,任凭她流泪,李叔同已经心如止水,“爱,就是慈悲”。

    弘一法师在灵隐寺受戒,后又来到精严寺,落脚在玉泉寺。在这里,他潜心修行,没想到一场暴雨将居室冲垮 。

    弘一法师沿富春江而下,挂单于衢州城北的莲花寺。水路辗转来到了玉泉寺,经人推荐,又来到永嘉的庆福寺。

    在这里,弘一法师,闭关修炼。

    7月酷暑,永嘉多暴雨,弘一法师染上了痢疾,一日日加重,最终卧床不起。“小病从医,大病从死” ,弘一法师留下遗言,做了最后的交代。

    没想到竟然渡过了死劫,醒来时已经重生,对生命有了更深的领悟。

    在庆福寺的两年闭关生活结束,弘一法师走出了庆福寺。

    弘一法师来到上海,在太平寺静修期间,写下了重要的佛学著作《印光法师问钞》。

    路过灵隐寺,走过莲花寺,弘一法师又回到了永嘉庆福寺。

    弘一法师登上普陀山,进入法雨寺,拜见恩师印光法师。

    明国十五年(1926年),一番云游后,弘一法师回到永嘉庆福寺。

    又是一个冬季,弘一法师踏着皑皑白雪,穿着单薄的僧衣服,破旧的草鞋,继续他的参禅修缘之路。

    途经厦门,弘一法师留下来弘法。

    明国十八年(1929年),弘一法师来到浙江上虞白马湖畔。

    心无杂念,哪里都是归程。弘一法师又来到泉州的温岭养老院。

    民国三十一年(1942年),弘一法师衣衫褴褛飘零了许多地方后,来到福建泉州的温岭养老院,把这里作为他人生的最后一站。

    这天,弘一法师写下了“悲欣交集”四个字,最终在这里圆寂。

    花开是喜,花落也是一种归属,一生至此,花之清香将永存于记忆。

    一切都画上句号,花也渐次开放。

    就像水,穿过平原,跃上高山,跌落低谷,最终抵达大海。

    他走过风流倜傥的锦瑟年华,风光无限,而后犹如落叶归根般,洗尽铅华,回归自我与本心,最终渡到彼岸。

    他看遍姹紫嫣红后,几经挣扎,几度寻觅,最终寻得了灵魂归宿。

    红尘中的李叔同,佛门里的弘一法师,就这样从容淡定过一生,度过了他传奇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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