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你又再次踏上了在异国他乡的流浪之旅。这次的目的地不是日本,却还是因为日本。长年为抗战而辗转对你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用文学唤醒人民沉睡的灵魂的同时,再积极地参加各种反帝抗日组织并将抗日救亡、保家卫国宣传到底。然而日本法西斯还是如此猖獗,以至1942年你又再次漂泊,这次的目的地是苏门答腊。
最能让你感受到你的作为有了回报的,就是日军对你的反应。他们的反应越是气愤,你就会变得高兴。他们的反应越来越剧烈,你就越来越感到高兴,因为你感受到了你工作的成效。这对抗日战争来说是一件好事,对于你个人而言却是不妙。你越是被日军仇视,你的危险就越大。死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你害怕你为抗日救亡做的还不够,于是你化名赵廉保存自己。
在你乘车去苏门答腊巴爷公务的路上,遇到一群拦车的日本兵问路,吓得车上的当地人都畏畏缩缩,于是你便主动去应付他们。初到苏岛的日军语言不通,询问你一番之后,就向你敬礼、致谢后便放行了。这场风波过后,车上的当地人都大为吃惊。他们都认为,这位华侨赵先生不但会说日本话,而且日本军官还向他行礼,一定是一个日本间谍。对于你的误会,这只是个开始。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至今还有人认为你是汉奸,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个为祖国奉献热血的人最后只落得一个客死他乡的下场。但是,我想我知道,如果自己的祖国都守护不了,在哪里都是流浪。
你到了巴爷公务,就被视为“特殊的客人”住到海天旅馆里。不久,巴爷公务侨长蔡承达先生一次临时请你为他做翻译,结果被日本宪兵发现。于是没有商量的余地,日军强迫你去给他们做翻译。为了不让日军认出你来,你编了一篇假履历,而且背得很熟。当了翻译之后,你利用语言方面的优势解救了许多华侨和印尼人。当你被拉去当翻译之后,你就在想如何处理这种棘手的事情。后来你买通了一名日本医生,请他出了张肺病证明。于是,你获准辞职又回到了巴爷公务长住,做起了赵豫记酒厂的老板,并通过这个酒厂掩护了一批从新加坡逃出的文化界人士。
你知道日军迟早会来真正配合他们的翻译,你也知道时间越久你的处境越危险。近几天,那些“熟人”已经开始在问你是不是郁达夫了,甚至已经开始直接叫你郁先生了。你知道已经被日军偷偷的关注,而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转移多的文化界人士,自己的结果并不是特别在乎了。 你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你终于看到了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的消息。可是,谁也不曾想到是:就在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后两个星期,1945年8月29日的这天晚上,几名日本宪兵突然秘密绑架你,至此再也没有听说过你的消息······
可是你的著作、事迹依然激励着现在的我们,常存兴邦志,永怀报国心。你的革命情怀依旧在历史的长河中,熠熠生辉。
文/章政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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