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主人公陆焉识的一生经历过三个女人,望达、韩念痕、冯婉喻。
望达是在美国留学时认识的,她在前排坐着,陆焉识在后排望着。
清新脱俗地相遇,毫不含蓄地示爱,在旧社会中国人身上,具有不可寻觅的勇气、练达通通都给了望达。
然望达对外仅宣称他两个是同学关系,陆焉识便坦承自己是已婚人士。
人生机会、勇气、动机合一的时刻不多,它们合一只能有赖于人的不成熟,望达大胆地提出私奔,陆焉识断然地拒绝了。
原来他醒悟道:恋爱是一回事,和谁去熬完一生是另一回事,与之去熬完一生的女人,必然是引起他的无限怜悯。
陆焉识不堪感情重负,选择逃避,睡了许多女人,以排忧愁。
望达再出现时,已出落成少妇模样,静如止水,并用一只耳坠,讽刺了陆焉识是背弃婚姻、荤腥皆沾的情感叛徒。
奈何让他陆焉识堕落的人便是她自己。
人大都这样,跳出自己看他人总是那么有理,有底气。
02
韩念痕是一个艳丽、性感、厉害的女子,是所有男人都不会拒绝的女人。
或许重庆话有其特别的吸引力,才一张口就让陆焉识坠入一个万丈冰窟,没有任何的抵抗,也抵抗不住。
陆焉识用眼睛都能吃了她,他把她的纯洁外表剥去,放在竹席上,把它当成个器皿,只用来盛装他的欲望。
陆焉识回过头看着这山城女人,苗条有力的背和腰,然后顺着腰下来的臀和腿,怪不得圆滑柔韧,原来是不止一个男人捏塑了这个不肥不瘦,柔软但不失力度的女人。
嫉妒的男人原来是这么低级,一切的争斗、痛苦,只为了一份肉,能独属自己。
“这下糟了,怀娃娃了。”念痕娇柔的重庆话,不能触动陆焉识的任何神经,因为他知道女人那段时间是安全的。而且进入她身体的男人,远不止他一个。
念痕竟擅自将孩子拿掉,安心在陆焉识身边做一个公开的情妇,一面到处贸易,一面在学校修课。
战乱的重庆,让精明的念痕做起了走私生意,她努力周旋在商场,官场之间,为的是让陆犯焉识尽早出狱,竟做足了一个情妇的本分。
念痕多么渴望战争一直持续下去,让沦落的国土,成全两个天涯沦落人。
可战争把人都打坏了,人心越来越坏,越来越不如禽兽,厌透战争的她,终究把陆焉识还给了他妻子。
本来他早就可以离开,却硬是要等着陆焉识出狱后才离去,或是爱情,或是感恩,或是她本来就是这样,坠入爱情,义无反顾,落出爱情,落落大方。
03
冯婉喻,一个上海女人,寡趣乏味却不失情趣,泰然坦荡却能一眼万年,心里羡慕有些人,自己却盲目到不计后果。
冯婉喻是陆焉识年轻继母的侄女,她与陆焉识婚姻是恩娘所包办。
婉喻看着陆焉识如此饱读诗书,那么天才,随即用注射器把陆焉识打进她的血管中,融入了她的生命。
可面对陆焉识不冷不热的婚姻态度,婉喻保持着谦卑,始终维持着贤妻良母的形象。
浪荡不羁的丈夫,被当作右派锒铛入狱后,坚持每个季度去探监,作为“敌属”的她花了半个月的工资,买蟹给丈夫吃,而让子女吃黄豆和菜市捡回的菜叶子。
得知丈夫所在监狱要被转移至未知地域,竟在监狱门口苦等了足足八天,就是为了与丈夫见次面。
丈夫被判死刑,她放弃底线,竟与司法的戴同志进行肉体交易,得以让陆焉识留住性命。
让她苦苦等待20年的男人,终于出狱了,可她却失忆了。
忘记了所有人的面容,唯独不忘的是,她要等着她丈夫回来。
每天夜里摆弄客厅的家具,想要恢复从前的摆设,想丈夫回到那个熟悉的家。
离开人世的时候还惦记着丈夫:他回来了吗?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的,他已经在路上了。
哦,路很远的。
生命的最后还在袒护着丈夫,来不及赶到是因为路太远。
04
婉喻这一生温婉顺从,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自己的爱情,那样渺小的却又震撼的感情。
让我们看到旧社会女性的善良,坚韧,和宽容,也对旧社会女性生活的怜悯和惋惜。
以前车马慢,邮件也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上天总是公平的,世界总是守恒的。
独得三女欢心的陆焉识,难怪被关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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