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读赖斯的个人回忆录。不是第一次读这本书,但是是第一次准备将读书过程中的感悟持续记录下来。
01 不被认可的肤色
在关于生长环境、家庭成员的前期回顾中,赖斯总会提及一个细节——肤色。比如,外婆有深褐色的皮肤;外公的皮肤非常白;姨妈玛蒂长得像外婆,深褐色的皮肤;母亲长得像外公,肤色很浅;父亲身材高大,皮肤黝黑;赖斯爷爷得不到他父亲的喜爱,因为在兄弟姐妹当中,他的肤色是最深的……
这契合了一句真理:人们表面上越强调不在意什么,其实心理上就越在意什么。
黑人群体反感种族歧视,但他们自己也往往很在意肤色。书上说,你的肤色越浅,境遇就越好。就连黑人学校,也不会选一个深色皮肤的人当返校节女王。
赖斯出生在种族隔绝比较明显的伯明翰,黑人群体一边努力上进以获取更多的生存资源,一边抱团取暖,以自尊来保持与白人世界的距离,构建起适合自身群体生活的小世界。
直系亲属的家庭网形成了赖斯成长的第一层保护网,紧接着就是德高望重的前辈们形成的社区网,帮助孩子们积极成长,最后信仰的宗教和读书的学校基本就是她对社会的全部接触。
虽然社会的整体大环境对黑人是消沉抵制的,但幸运的是,黑人父母传递给孩子们最重要的信息是:我们爱你们,会尽我们所能帮助你们成功。但是不允许找借口,也不可以摆出受害人的姿态。
说一句题外话,这与很多吵嚷阶级固化而放弃努力的人又形成多么鲜明的对比。
02 崇尚教育的家庭
赖斯的父母非贵族出身,但很幸运,他们都出身于重视教育的家庭。
赖斯的外公外婆都没有上过大学,但他们一心要让孩子们接受高等教育。5个子女也都如愿大学毕业,并从事教育工作。
赖斯的爷爷在20岁时,用自己的棉花支付学费去上大学,并在教会的帮助下成功完成了大学教育,从此一生都承担着建设教堂和普及教育的使命。他对子女的教育也很执着,女儿后来也获得了博士学位。
记得一篇文章讲过类似的观点:在阶级固化的今天,教育是最佳的逆袭之路。
在美国大萧条时期,赖斯爷爷奶奶家穷得每天只能都吃三明治,但赖斯爷爷却分期付款带回了九大卷烫着金字的精装书,那是雨果、莎士比亚、巴尔扎克等人的著作。
这些书需要他们按揭付款3年,每个月的支付金额足够他们换些别的食物。
在果腹面前,赖斯爷爷选择了坚决不退书。后来这些书传到了赖斯手里,虽然无缘见到爷爷,但爷爷执着教育改变人生的理念也深深影响了赖斯的一生。
所以,与其在阶级固化前做一个键盘侠抱怨时下社会种种,不如拿起一本书,潜心学习。改变,从当下开始。
03 生了女儿的父亲
别说中国传统家庭强调重男轻女,西方也一样。
赖斯的爸爸在妻子怀孕后就肯定怀的是个男孩,并取好了名字“约翰”。他买了橄榄球和几件体育运动器材,幻想与儿子并肩作战的场面。当妻子告诉他生的是个女孩时,他竟一时不知所措:“怎么会是女孩呢?”
但有别于只想生儿子的家庭,赖斯爸爸的失望在看到女儿的第一眼就消失殆尽了。书中的这段话写得十分动人:
“反正他说一看到自己的小女儿,他心都融化了。从那天起,他就成了一位‘女权主义者’——他的小女儿没有干不了的事情。”
我可以体会这种心情,因为我在生了一个儿子后,蒙上天眷顾,又赐予了我一个女儿。
我先生对女儿有一种百看不厌的爱意,她的调皮和吵闹在他看来,都是优点。有一天,他读了周国平的某篇文章,突然告诉我,那文章很合他心意,对一位男性来讲,生个女儿会重塑他对女性的看法。
如果说,之前欣赏一位女性,更多的是可以表现出来的方面,美貌或才情。那么有个女儿后,他会更怜悯和疼惜女性的不易。想到女儿今后要嫁人、生子,他就已经开始不舍并心疼起来了,决心为她赴汤蹈火,护她一世安稳。
抚育孩子的过程,也让我们再次成长。
04 浸润平常的尊重
赖斯的家庭如万千普通家庭一样,爸爸妈妈相爱,但也因不同原生家庭的印迹而吵架。想通过努力过上更好的生活,但也面临无钱搬家、不得不蜗居在隐私得不到保障的教堂房子里的困境。有亲人的牵绊,有教民的质疑,有工作的烦恼……
但这个家庭,幸福依然是它的主旋律。
赖斯父母的结婚引起了一个麻烦,他/她们本是同一所学校的老师,但教育系统有个避免裙带关系的规定,夫妇双方不可以在同一个地方教书。于是,丈夫放弃了工作,重新求职。赖斯不解,在一般情况下,不都是女性放弃工作吗?赖斯爸爸说,妻子在那儿待的时间更久,他换工作才公平。这件事在今天看来,也是难得的开明。
赖斯是家里的独女,父母对她的期望同天下所有父母对孩子的期望一样,有点急迫,恨不能倾其所有,让孩子知晓更多,成长更快。庆幸的是,在赖斯表示出抵触情绪时,父母妥协了,没有强迫。
她的父母尽量让她参与家里的决定,比如各房间的功能、涂料的颜色、旅行的时间、圣诞节的装饰方案等等。不同于我们把孩子当成被管束的对象,赖斯说,她是家里的总统,有很多职责。
对于她最喜欢的儿童节目《米老鼠俱乐部》,全家都会一起带上老鼠耳朵,唱主题歌。每天如此,成为了放学后固定的家庭仪式。甚至在客人来访商谈事务时,父亲都会礼貌地告诉客人要等一等,他们要戴上老鼠耳朵,举行家庭的仪式。
很多成功的教育看似没有道理,其实道理都蕴含在平常生活之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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