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
吴哲出生于一个北方小镇,父母传统敦厚,在小镇经营一家面坊。
吴哲大三暑假回家,在面坊帮忙,发现有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每日中午都来吃面,且都是一个人。
几次之后吴哲出于好奇询问母亲。
吴哲:“妈,这小女娃怎么每天一个人来吃面?以前也没见过,面生的很,谁家孩儿?”
吴妈:“哦,刚搬来镇子不久的新街坊,一个年轻媳妇带着这小女娃。”
吴哲:“那怎滴不给孩子做饭?”
吴妈一边摘手中的葱白一边说:“白玉每日给镇上人做衣服,怕是忙不过来。”
吴哲好奇问:“白玉是谁?”
吴妈笑着说:“就这小女娃的妈,叫白玉。”
吴哲念叨:“白玉,名儿倒好听。”
吴妈:“人长得也俊,听说是从南方来的。”
吴哲随口应:“哦”,便去玩手机了。
几天后,阴雨天,小女孩又来吃面,只是这次不是一个人,一个身着薄荷绿旗袍的年轻女子一手撑伞一手牵着小女孩婷婷而来。
吴哲正在柜台收银,一偏头便看到白玉从微雨中走来,气质如江南水荷般清丽。
吴哲的心跳漏了半拍,二十岁的男孩在那个夏季落雨的午后将心遗失在了那抹薄荷绿中。
熟稔
此后,吴哲隔三差五送小女孩小雪回家,还时不时来“玉裳制衣铺”教小雪英语,画画。
一来二往,吴哲与白玉和小雪熟稔起来,原本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街坊。
白玉是典型的江南女子,说话轻糯柔雅,细声软语,如同四月春雨,温润温柔。
吴哲出身北地,见惯了西北女子的直爽豪放,对这江南如轻烟的女子总是生出爱护之意。
白玉对这个挺拔俊朗如阳光般灿烂的大男孩也是颇有好感。
白玉知道,镇上的人对她态度复杂隐晦,即想靠近,又想远离;即心生好奇,又怕沾染事非。毕竟她孤身一人带一小女孩,小镇本就不大,事非诞生只是分秒瞬间。
吴哲却与旁人不同,他坦荡热烈,如这夏日骄阳,不惧流言,不畏事非。每日出现都是那个白T恤的阳光少年。笑容灿烂温暖,言语爽朗。
吴哲从不问白玉的过去,每次和白玉聊他的学校,他的同学,他的故事。
白玉从不打探吴哲的生活,每次都笑意浅浅的听吴哲诉说他的故事。
时间如梭,暑期快要过完。
吴哲近日来白玉店里,除了教小雪学习之外,总是在后院做木雕,他想在回校之前送一件礼物给白玉,也表白自己的心意。
表白
这一日,木雕完成。夕阳西下,白玉关了店门,来到后院,看到吴哲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青春少年身上都是阳光的味道,倔强的短发不服输的蓬松在头顶,剑眉斜入鬓角,鼻子挺立如山峰,嘴唇紧呡。一只手臂随意地枕在头下,一双大长腿慵懒地搭在面前的小凳上。
此时,一只小虫爬在了吴哲的白T恤衣领处,白玉担心它进入吴哲领口,便低下头去,伸手捉那小虫,却不料,此时吴哲突然睁开了眼睛。
白玉看到了吴哲眼中清晰的自己,吴哲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此时,他眼中笑意盈盈,情意浓浓。
白玉尴尬之极,打算起身之时,被吴哲一把拉入怀中,白玉挣扎,却被吴哲禁锢在腿上。
吴哲:“玉儿,你在偷看我吗?”
白玉:“小孩子,不要乱讲话,快放开我。”
吴哲:“小孩子吗?我不是,我是喜欢你的男人。”
白玉:“不要胡言乱语,天晚了,你该回家了。”
吴哲:“我不要,我有礼物送给你。”
白玉:“你先放开我,让我起来。”
吴哲:“不要,等你收了我的礼物,答应了我,才放开你。”
白玉:“你有话快讲,这样被人看到对你不好。”
吴哲:“别人与我何干,我只在乎你。”
白玉无奈。
吴哲:“喏,给你的礼物,一个木雕的玉儿。”
白玉看到吴哲手中的木雕小人,雕工极细,衣物眉眼,人物表情都栩栩如生。
白玉:“这个我不能要。”
吴哲:“为何?你不要,我就不放开你,也不回家,就这样抱着你到天荒地老。”
白玉:“你这小孩怎么这般无赖。”
吴哲:“你再叫我小孩试试,我说过了,我是爱你的男人。”
白玉:“好,你是男人,行了吧,快放开。”
吴哲:“你收了这小人,同时也收了我的心,我就放开你。”
白玉气上心来:“吴哲,不要玩闹,欺辱我样的人好玩吗?”
吴哲顿时收起散漫的态度,诚恳回答:“玉儿,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你,怎会欺辱你,我疼惜你,爱护你还来不及,怎会忍心伤你。”
白玉眼中含泪:“我这样的人配不起你的爱与疼惜,你还太小,懂得何为爱?”
吴哲看到白玉眼中含泪,顿时心疼,轻声慢语安慰:“玉儿,别哭,是我不好弄哭你了,我知道太突然了,我会等你,给你时间,让你慢慢接受我。”
白玉:“你还太小,不懂人世间情爱为何物,只是新鲜罢了,且我的身份配不上你。”
吴哲:“你不要总拿年纪说事,情爱为何物也不是人生来就懂,对你是不是新鲜,时间会证明我的心,何为配不上我,你像天上的月亮,现在是我想架着梯子伸手摘月亮。”
白玉垂泪:“你这孩子怎么这般固执,你这样让我在这镇子上怎么活人?街坊邻居的唾沫星就把我掩埋了。”
吴哲看到白玉的眼泪,心疼至极,他用手轻轻擦拭着白玉的泪珠,温言哄着:“好玉儿,你别哭,你哭得我心都碎了,等我毕业之后,带你离开这里,去过我们的人生,在我心中你是这世间独一无二最好的人儿。我会给你我能给得起的所有。”
白玉红着眼睛说:“你要真心为我好,就别这样对我了,你回家去,以后别来我这了。”
吴哲抓紧白玉的手:“好玉儿,别推开我,这小木人你拿着,我不会放弃你的,你可以慢慢考验我,接受我,人生还那么长,二十岁的我在此刻向你表白,我愿意用余生来证明我的真情真心。”
白玉眼圈泛红,言语哽咽:“你不听我的话,我说再多也无用,总之,我和你是不可能的。”
吴哲着急:“玉儿不急,我不强迫你,不逼你,我给你时间,别说不可能,这三个字我听不得,也不想听。”
吴哲看白玉态度坚定,便知不能操之过急,便将小木人塞给白玉,将她抱起,然后自己起身站在她面前,吴哲185的身高对白玉而言有不小的压迫感。
吴哲双手将白玉的脸抬起对着自己说:“玉儿,你看我的眼睛,我眼睛里是你,我心中便是你,此时斜阳晚风为我作证,我钟意你,喜欢你,此情可待,天地为证。我们来日方长。”
三日后,吴哲开学,离开了小镇,回到了那座繁华的都市,但他的心却遗失在那个炊烟袅袅的小镇,留在那个如水般的江南女子身边。
二十岁的年纪,青春如朝阳,爱情如夏花。
二十岁的少年,勇敢说爱,且用余生践行,天意是否会成全那个二十岁便开始订下一生之爱的少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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