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北方偏远小镇,
人们被动进入到魔幻的世界,
面无表情游走,像在庆祝,
在每一个不是节日的普通日子里,
灾难在遥远的地方若隐若现,
也许他们因为自己还活着而兴高采烈,
敲锣打鼓的人年纪比我记忆中的更年轻一点,
当时他们真的很开心,
当年作为孩子穿梭在人群中,
锣鼓喧天,声音会加速心跳,
大家兴奋不已,
因为太高兴脸和身体都是扭曲的,
迎合着那些舞蹈的人,
色彩艳丽,格格不入,
背景是或黑色村庄,
古老,凶险,简单,粗暴。
再一次带着自己的孩子钻进舞蹈的人群,
她拉着我,
穿梭在彩色扇子和不知道朝代的古装中,
非常开心,
但那些看似有明确走位的简易着装舞者,
并没有因为我们的闯入而改变表情,
他们依然面无表情,
这让我有一点点恐惧,
回去的路上还是选择走那条我半熟悉的小路,
在大车间穿行,
晒得黝黑的男人
穿着黑衣服在车前悠闲地横穿马路。
当对面的车礼貌地转换远光灯,我也一样,
这是一条从庄稼地穿过的小路,
勉强过两辆车,两边的玉米秧密密麻麻站着。
一辆车主人探出头来招手,
我下意识地刹车减速,
并没有停下来,在我们错车时,
他问:这条路通向哪里?
我有些诧异,尽量用乡音回答他:
“通向街里的,哪哪都行”,
路上还给孩子讲为什么说“街里”,
心里却想,也许因为一句“街里”躲过了
什么不可预测的危险。
夜晚这北方的乡村热的难受,
孩子突然发烧,也许是这冷色交替的风寒,
也许是这夜晚的小城,
有一些好客的鬼魂。
我们一夜睡得不好,
早上母亲得知孩子病了,
顺手拿了一个鸡蛋和一面镜子,
她怀疑是昨天河边遇到的聋哑姑姑,
今早她又光临了我们家,
也许是她死去的丈夫来看看孩子而已,
但是立了很久也没有让那枚鸡蛋直立。
我想也许是更神秘的东西,
让我们一年回来一次的“异乡人”感到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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