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心理学家马丁·塞利格曼在前人的基础上,做了一个电击狗的实验。他将狗狗分为三组,并分两个阶段进行实验。在实验的第一个阶段;第一组的小狗不施加电击,作为对照组;第二组的小狗施加电击,但狗狗只要按压地板就可以避免电击;第三组小狗同样施加电击,只是无论如何,狗狗都没办法躲避电击。
实验的第二阶段,让三组小狗分别进入一个带有隔板的笼子,并给狗狗在的那一侧通电,隔板的另一侧不通电。结果发现,第一组和第二组的狗狗很快就学会了跳过隔板到另一侧躲避电击,而第三组的狗狗却根本没有尝试过,而是趴在通电的地板上,动也不动地忍耐电击。
塞利格曼从第三组小狗的表现中总结出了习得性无助,而且在后来的研究中还发现,这种现象在人的身上同样存在。
我经常给我的来访者和企业客户分享这个实验,因为我看见:太多的困境其实并不是真的困境,真正困住我们的,是过往那些“我不能”、“我不好”、“做什么都没用”的经验。这些经验,就像实验中第三组的狗狗那样,因为重复的失败或惩罚,变得对现实无可奈何、最终放弃努力、听任摆布……这就是习得性无助。
因为经历了多次失败和惩罚,一个人习得了某种信念——“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现状或未来”,觉得自己不行,再努力也不行,于是放弃努力,被动地停留在恶劣的处境中,即使明显有机会改变,也会视而不见。
日常生活中,有很多因素都能让人形成习得性无助,主要包括归因方式、观察学习、不合理期待、家庭教育、社会环境等等。
从归因方式来看:习得性无助的人,倾向于将坏的结果向内归因,比如认为:“这是我的能力问题,我怎么努力都得不到我想要的”。或者采取普遍的归因,将问题放大和泛化,认为一件事情没做好,就意味着所有的事情都做不好。比如,从母亲那里习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从父亲那里习得“女孩就是笨”。再或者采取持久的归因,认为问题一旦发生就永远不可改变,比如觉得 “现在都这样,以后还能好到哪儿去”。
观察学习则是说,人们可以从别人的经历中学习到无助。比如,在父母婚姻阴影下长大的孩子,即使还没有谈过恋爱,也会悲观地认为自己不会有美满的爱情。一个笑话说,一只小鸡破壳而出的时候,第一眼正好看见一只乌龟经过,于是,小鸡也就背负着自己的蛋壳过了一生。回想一下,你的身上有没有同样背着一只壳呢?
再有就是习惯性地给自己设置过高的目标和期待,导致自己总是很难完成,久而久之也容易形成习得性无助的心态。
而家庭和社会环境等等则是形成习得性无助的最大影响因素。比如,一个从小被忽视、或者不管想要什么都被训斥为“不懂事”的孩子,长大后,会一方面觉得主动表达需要是无用的、满足自己的需要是有罪的,一方面又会怨恨周围人不懂自己、不能满足自己。他们却忘了自己已经长大,想要喝杯可乐完全可以自己去买、而不是非要等着别人来猜。
就像成语故事刻舟求剑,生命之舟每时每刻都在向前,原来阻挡我们的隔板可能早已不在、而我们的心、却依然在纠结和恐惧着,守着勇气之剑在生命之舟落下去的地方,以刻印的疤痕提醒自己:我无能为力、不可能再找回勇气和自信了。
要超越自己、不再把余生浪费在习得的无助之中,除了阿德勒理论可以帮到我们以外,我们还可以从积极心理学的学习里汲取更多的养分。习得性无助是塞利格曼的经典研究之一,在此基础上,塞利格曼开始研究,人们在什么情况下能够主动意识到自己的习得性无助、并能够采取行动作出改变。这些研究让他发现了人类积极心理的重要价值,取得了一系列的研究成果,也因此推动了积极心理学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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