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叹调一、起缘
这是一个剑与魔法的大陆。
这是一个拥有信仰的时代。
我庆幸,我生在一个如此令人振奋的奇妙世界。
正如那遥远的东部王国丹莫罗郡,拥有着一群贪婪、酗酒、暴躁却还自诩着光明正义的矮个子猪一样,我信仰着坚韧、自由与先祖之灵,在我的灵魂深处,总是有个声音在一直咆哮:“天生兽人,永不为奴!”
是的,我是一名霜狼氏族的兽人战士,我是一个孤儿。
收留我的人叫阿格娜,她像是传说中我们兽人族故乡的纳格兰之花,美的让人不敢直视。就在我丧失从前大部分记忆的岁月里,她不仅教会了我兽人语,还帮我在雷霆山脉杀死了那些可怕的雷霆蜥蜴,让我通过试炼成为了兽人族最光荣的战士!
她是如此的善良、美丽,难怪能够嫁给霜狼一族传说中的英雄——萨尔酋长。
当然,我祝福她,毫无嫉妒和失落。
因为,我可是光明磊落的兽人战士!
她唯一留给我的纪念就是我的名字,史耐德,这是她赐予我的礼物。
史耐德·楼兰,从那以后别人会通过这个名字记住我。
而且,这世界也会记住这个名字。
***
暗之乐章二、日常之乐&那些年的那些朋友
“史,打起精神来,今晚之前我们要赶到石爪山狂风峭壁,否则你就要帮我抓住狮王休玛!”略微尖锐的声音响起,前方一个骑着青色迅猛龙,只有一半獠牙的丑陋巨魔回头冲我嚷嚷。
我无奈的看了看他胯下精神奕奕的迅猛龙,又看了看自己脚上快磨破的提莫之靴,不自觉的动了动嘴问候他的傲娇亡灵哥哥,为什么给他钱买坐骑,却又不给他买宠物。。。
另外,能不能亲切的叫我史耐德,史史史的叫是个神马意思?
这个烦兽的巨魔猎人是我认识不久的朋友,名字叫‘吃馒头牙断了’,和他亡灵法师哥哥‘喝口水骨折了’的名字一样随意,充分诠释了巨魔头部大小和智商的关系以及亡灵那颤巍巍跟个娘们一样的骨包皮体格。
今天是我20岁职业生涯的试炼,我要去狂风峭壁杀死狂风剪刀人夺取烟雾铁锭,好让恩格瑞姆给我铸造野蛮护甲。
然而‘断牙猎人’在听说之后就成了跟屁虫,打赌说我必定跑不到狂风峭壁,做好输了给他抓宠物的准备。
哼,瞧不起我们兽战的健壮体魄么?
可是,在和一只专业奔跑三十年的坐骑比了半天之后,我有点后悔了。
“你就不能让我也坐上去?”我的声音有些沙哑,长途跋涉的折磨不亚于上个月在怒焰峡谷的遭遇。
“而且,请叫我史耐德~难道你的牙是被蛀虫咬断的?这么臭!”
“哟,这还是我们的MT耐德小朋友么?上次怒焰峡谷的祈求者耶戈什都没让你如此斗志全无啊?”
断牙猎人咧着獠牙嘲讽,身下迅猛龙喷了个响鼻。
“祈求者耶戈什。。。”我双眼有些失神,那个拥有众多小弟并不断献祭灼烧我躯体的身影在脑海掠过。
我是一个勇敢无惧的战士,可是不得不承认,那次之后,我有阴影。
不是因为敌人的强大,而是因为我发现了这个世界的秘密。
在我重伤杀死耶戈什的第二天,怒焰峡谷中又出现了他矫健的身影。
原来这个世界的敌人能够死而重生!
这个名为艾泽拉斯的世界,是我兽人族跨过黑暗之门发现的新大陆,有无尽之海分割着卡利姆多和东部王国两个大陆,即使不算那些未发现的陆地,依旧广袤无边。
那这个世界有多少个敌人?如果这些敌人都能无限重生的话,即使再无畏的战士,也有刀锋卷刃,砍不动敌人的一天。
难怪有萨满说,杀不尽的仇人头,饮不尽的杯中酒。
我怎能不怕,可是,作为一个战士,我怎么能怕?
于是,来完成试炼铸造野蛮护甲,变得更加强力,在死前杀掉更多的敌人,这就是我的兽生计划。
“哼,我只是受不了你炫个破坐骑而已,打算上去把它压成肉酱!”
我的眼神重新坚定,收拾心情,继续向狂风峭壁走去。
“来,跟上我~”
从断牙猎人旁经过时,脚虽发软,但我嘴上一定要拿回一血。
断牙在那里笑着撇了撇嘴,催动迅猛龙,一把将我拽了上去,然后策龙狂奔。
“滚!放我下来,你个死基佬!”
“咦,你是个正直的战士,怎么能有这么龌龊的思想?”
“让我坐后边,你的牙戳着我了!”
“不行,你是个勇敢的战士,你应该顶在前边守护我们~”
“你怎么不再吃个馒头把牙全搞断!?”
迅猛龙撩起的尘土和阵阵争执的声音渐渐消失在远方。
如此一晃几十年,每天我都会经历许多某人某组织托付给我的日常工作;同时可能会碰到许多新的朋友;也会怀着恐惧与未知的心情不断探索这片大陆。
失去从前记忆的我在艾泽拉斯世界就这么一天天的长大、变强,认识更多豪爽的朋友,并逐渐老去。
***
光之乐章三、副本之美&生死间的爱情
“耐德,快,拦住那个黑翼战士!”
“断牙,拉走龙人,拉走!”
“奶德,睡好那个龙人~”
“治疗,奶好~”
“2组,引好拉格佐尔,速度破蛋!”
“注意血量——”
“注意火球——”
阴暗的大厅中人影闪动,魔法与剑光四射,一个低沉阴森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不停的指挥人去围攻中央的一个巨大人龙形怪物。
怪物身形有些蹒跚,但手中不时发射出的火球威力巨大,稍微剐蹭着旁边某人,此人便会立刻全身松软,仿佛大病未愈,失血过多,只有在接受荡漾着神圣光芒的魔法链条后,才会又精神抖擞的继续战斗。
这里是黑石塔顶的黑翼之巢,我和我公会的小伙伴要来给幽黑魔龙奈法利安一个公正的审判。
是的,公正的审判。
奈法利安统领的黑龙军团及众多食人魔部族已经严重威胁到了大陆生灵的生存,当然最不可饶恕的是,他居然魅惑控制了我兽人族黑石一系的酋长雷德·黑手。
兽人永不为奴!
所以,奈法利安必须死!
现在我们要先杀掉他的手下——拉格佐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低沉的指挥声音渐渐有些疲惫,人龙型怪物拉格佐尔的身体也在逐渐萎靡,但却依旧生猛,没有人能长时间保持这种强度的战斗,只有怪物除外。
我顶在最前面,快速挥动着手中的旋风之剑,一会目标是黑翼战士,一会目标是拉格佐尔。
好累,但我不能休息,不能后退!
我的身后,有真诚待我的朋友,有同一公会的伙伴,还有我寂寞时总会想起的那个女人。
今年我50岁了,十年前我就认识了她。
可是我从未对她说起我的爱,因为面对那么多可以死而复生杀之不尽的敌人,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长眠于艾泽拉斯,连故乡纳格兰的泥土都亲吻不到。
我不想带给她痛苦。
我只能默默拿好手中的剑与盾,守护好她,守护好他们。
想到这里,我偷偷回头瞥了她一眼。
光洁而弧度完美的牛角,黝黑柔顺的发辫,略有些纤细的牛头人身在不停移动,手中握着的审判之圣光杖上不时发出一条条耀眼的魔法光链。
那握着法杖的三瓣小手毛茸茸的,瞬间一种萌萌哒的感觉涌上我心头。
然而兽生中美妙的时光只存在了那么一刹那。
不好——!
真是红颜祸水,我只走神了一下,拉格佐尔就脱离了我的视线,朝侧面那个正在睡眠龙人的奶德冲了过去。
一个逐渐明亮的火球在奔跑的拉格佐尔手中酝酿,下一秒就会击杀奶德。
我要守护好他们的!
我的心中充满自责,立刻一个嘲讽扔向拉格佐尔,可是没用!
不!眼看着火球就要杀死奶德,我的脑海中似乎有什么破裂了,那个需要切换很久才能成功的战斗姿态竟然瞬间出现了。
于是一个冲锋,我挡在了奶德前边,看着火球在我眼前越变越大,甚至能看到火球倒映着我绿绿的脸。
哎,我应该就要死了。
再见,我的朋友~
再见,我心爱的姑娘~
再见,艾泽拉斯~
“NND,快”
低沉阴森的声音急促,那是断牙的哥哥,我们团队的团长,那个傲娇的亡灵法师‘喝口水就骨折’。
我想我再也吃不上他做出的肮脏又可口的面包以及泉水了。
“什么?”
“怎么会?——”
“NO!”
不知道伙伴们在惊诧什么,火球准确命中了我,洋溢圣光的魔法链条却只落在了奶德身上。
我阖上双眼。
再睁开时,已经是一个黑白二色的世界。
果然,我死了。
那么,这里是先祖之灵们所在的地方么?这里有萨满之神么?
正在我惊奇的看着周围一切,并暗自思考下一步打算时。
我面前的黑白二色突然如潮水般迅速褪去,我的身体以及思维,仿佛穿越了传说中的黑暗之门一样,不断拉伸扭曲。
在大约我砍死一个淤泥怪的时间之后,我眼中的世界重新恢复了光彩,我又站在了黑翼之巢中,面前是那个垂死的拉格佐尔,周围是那些熟悉的小伙伴。
我复活了!
这感觉真好!
来不及询问和思考我为什么重生,出于战士的本能,我一个割裂冲向拉格佐尔,大战又开始了。
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我接受了无穷无尽的圣光魔法链,我的身体状态好的像吃下了大量的卡宾达树皮,终于将拉格佐尔斩于剑下。
他的护手——闪耀紫光的审判护腕成为我们的战利品。
看着小伙伴们雀跃的样子,我将目光瞄向亡法‘骨折’,想让这个来自幽暗城的渊博者解开我重生的困惑。
“哈哈,耐德,以后我还是叫你史吧。”
“刚才我看到你要挡住火球,喊美丽的大脚奶你,没想到她居然理解成了奶奶德。。。”
“否则你也不用死一次了”
“幸好她有复活祷告,救活了你”
骨折声音一贯阴森,可是当他发现有正当理由可以再次叫我史的时候,那种阴森的腔调似乎有种跳街舞的欢快感。
“我——”
我一时语塞。
扭头看见了美丽的大脚愧疚的眼神,心头顿时一荡。
对,美丽的大脚就是我喜欢的牛头人牧师姑娘,虽然这十年来我对她的爱愈发深厚,但由于没有表白的原因,她对我十年的关注还不及今天这一次黑石塔之战来的多。
想到她愧疚的眼神和刚刚复活后拼命对我放圣光治疗的模样,我觉得装委屈是一个接近她的很恰当理由。
战士就要和牧师多沟通多交流,以便培养默契,减少战斗伤亡。
恩,一个符合我战士风格的恰当理由。
我死而复活,似乎摆脱了多年来随时可能死亡的阴影,终于可以表白心爱的姑娘了。
那种喜悦感从脚底板直冲脑门,脑海剧烈的波动下,我似乎想起了一点被阿格娜收养前的事情。
这个世界中的人与兽,都是其他世界存在的投影。
祈求者耶戈什是投影,拉格佐尔是投影,小小的淤泥怪是投影,甚至我和那些小伙伴,应该也是某些来自异域存在的投影。
所以我们永不会死,我们会在这个真实庞大的艾泽拉斯世界里,上演种种爱恨情仇的故事。
可是我总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像他们一样,能够时时刻刻感受到那种投影的关联之力。
我似乎又不是投影。
不过,我真的很喜欢那个投影成女牛头牧师的姑娘。
***
战之乐章四、战场之殇&存在、战争、守护、意义
踩着幽冥之火的恐惧战马齐齐嘶鸣;通体银白的霜狼集体长啸;满是水晶色耀眼皮肤的幽灵虎们兴奋的挥动利爪,将脚下大地砸出众多坑洞。
一排排战骑前进时的动静似乎要将脚下的大地翻起来,但战骑上坐着的人却纹丝不动,雄壮身躯撑起的坚固盔甲反射出森寒光芒。
我骑着一只棕色科多兽,淹没在人群之中,这些都是部落阵营的精锐。
此刻的艾泽拉斯大陆,西起羽月要塞,东至阿拉希高地,北边从冬泉谷始,南方到荆棘谷为止,联盟和部落的全面大战正在展开。
由于我不用像其他小伙伴一样不时被异界投影的存在召唤回去,所以我能毫无疲倦的完成各种任务,征战众多副本,很快就提前收获齐全一套顶级的战利品——征服者套装。
之后我便成为兽人一族的精锐,很得族长的器重。
现在,就是萨尔酋长将我指派到了大战的核心,暗夜领的腹地——战歌峡谷,来执行剿灭联盟高层的重任。
扭了扭无名指上的屠龙者之戒,让它不会影响我快速拔出雷霆之怒,同时也借此思念下送我戒指的她。
在我60岁那一年,我和美丽的大脚在双方族长、众多亲友以及先知萨满、大地之母的见证下,结下永世不离之婚誓。
从此艾泽拉斯的无垠星空,处处留下我俩的身影。
我可以为她奉献生命,哪怕她只是一个投影。
她也会为我放弃一切,那怕我的过去依旧如迷雾朦胧。
希望她在阿拉希高地的征程一路顺利!
我吻了吻戒指,催动科多兽,跟上大军。
很快,队伍停了,前方出现了联盟的军队。
那是联盟高层的护卫队——白银之手骑士团。
我和诸多兽人同胞的眼中泛起鲜红血丝。
因为兽人火刃一族,就是被白银之手围攻,长眠于灼热峡谷内,也包括剑圣兰特瑞索·火刃。
此刻仇人相见,那就有仇报仇!
“为了联盟!——”
对面的白银之手骑士们吐气开声,整齐划一。
无数飞鹰与食腐鸟惊得飞起,一时天空似乎有了阴云。
我和部落伙伴们含着刺骨怒气,也同时开口。
“为了部落!——”
阵营之战开启。
漫天的火球与暴风雪,耀眼的圣光审判和闪电链,如蝗虫般的箭矢和众多的召唤恶魔一时间充斥整个战歌峡谷。
我在侧翼冲锋,我的对手是一个猥琐的暗夜贼。
虽然我曾经杀死过上百个联盟的盗贼,但我更喜欢面对一个刚正面的战士,或者是个笼罩于圣光中的无畏圣骑。
我讨厌那些隐藏于黑暗中的生物。
手中的雷霆剑已急渴难耐了,我想快速解决他。
知道他隐遁在我身边准备随时给我致命一击,我就给他机会。
扭头看到旁边一个可笑的侏儒法师,正挥动着高他三倍的法杖制造火焰风暴,我佯装向他冲去,要打断他的施法。
猥琐的贼上钩了,战场上他不可能有埋伏三天三夜的耐心。
隐隐感觉到身后的杀意,我迅速扭身发动了报复技能,这是无数次身中凿击和背刺后得来的经验。
果然,手中剑击中了一个东西。
一个身影逐渐从模糊到清晰。
不给他反应时间,我急速舞动双剑,断筋、割裂、压制技能一股脑全部甩在他身上,然后一个处决技能,随后看着他满眼不甘的倒地消失。
“呸——让你猥琐”
我啐了口唾沫,欢快的冲向下一个目标,顶级装备的优势让我在战场上如鱼得水,演奏出一首酣畅淋漓的杀戮之歌。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战争似乎快要接近尾声,目前部落有着逐渐明朗的优势。
地上满是八大种族的尸体,死的各种惨状,而诡异的是,地上居然没有一滴血。
最先发现不对的居然是砍人正欢的我,因为我刚好站在了一个凹洞旁。
凹洞旁死了一地的人,当时只剩我和寥寥几人还在拼杀。
在我又一次砍死了敌人后,凹洞中突然射出冲天白光。
来不及震惊,我又看到整个战场在连绵不绝的出现通天光柱,似乎隐隐成六芒星状。
如果有人能飞在艾泽拉斯的天空,就会发现从卡利姆多到东部王国,甚至连中央的无尽之海,都出现了通天白光。
尤其是联盟和部落战场所在,白光更多。
这是一个阴谋。
当克苏恩巨大的身体在天空出现、嗡嗡的虫叫声响彻艾泽拉斯大陆时,所有人才发现,这是一个阴谋。
借助联盟和部落的仇恨争斗,用艾泽拉斯世界无数人的仇恨和鲜血献祭,上古邪神克苏恩终于破开了泰坦之神的封印,重新降临艾泽拉斯。
所有的战场上一片寂静,正厮杀的联盟和部落战士们都沉默了。
上古邪神克苏恩,这是个连创世泰坦神都只能封印的大魔头!
我仿佛看到了我深爱的女人惨死,看到了大陆上处处断壁残垣,看到了大陆中央的无尽之海变成血海。
不!不要!兽人永不为奴,WOW永远不灭!
我要杀了克苏恩!
桀骜、担心、不甘,种种心情瞬间化为一种无畏的冲动,我的脑海中似乎有什么枷锁破碎了。
“你是…艾泽拉斯…之子…命运…守护”
一个非男非女、低沉浑厚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终于记起了我的过往。
原来,当年投影我的存在对艾泽拉斯世界充满好奇,终于有一天忍不住诱惑要去横渡无尽之海。
然后他失败了,投影的我迷失在无尽之海中。
最终他放弃了我,不再投影此界,但我却因为卷入无尽之海中央的涡旋而并未消失。
最后被卷入涡旋深处死去的我,因为漂流的尸身融入一颗珠子而复活!
那是古神波塞冬和艾泽拉斯世界之母共同孕育的界海神泪,喝了它有神奇的力量。
我喝了它,成为了艾泽拉斯之子!背负上了守护这片大陆的使命!
今天,灭世危机降临,我的记忆苏醒!
明白了过去种种,我的脑海中隐隐感应到了某种召唤。
南卡利姆多,安其拉神庙,我需要去那里。
正发愁路途的遥远,我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兽人术士,他用泛着幽幽红光的双眸看了我一会,缓缓开口:“你就是史耐德·楼兰?”
面对这个一眼就能看的出很强大的同族,我点了点头。
“大地之环的缪恩·大地之怒接到神谕,要我找到你,送你去安其拉神庙~”
说完,他就不再开口,双手灵巧如穿花蝴蝶,结出诸多复杂印记,然后我面前就出现了一个透着星光的传送门。
我看了看他,沉重的表情让我选择相信,看来要守护这片大陆的人不只我一个。
低头整理好身上装备,我毅然走进传送门,心中叹息。
希望还能够见到大脚,能够不辜负那个从未见过的缪恩的期望。
光芒一闪,我出现在了安其拉神庙门口,那里已经有几个人站着了,似乎是在等我。
看到我从传送门中出来,四个气场强大的人朝我走过来,相继开口。
“你好,我是人类牧师安杜因·乌瑞恩——”
“你好,我是牛头德鲁伊凯恩·血蹄——”
“你好,我是精灵法师麦迪文——”
“你好啊,史耐德,阿格娜跟我提起过你,我是萨尔——”
部落和联盟的英雄,竟然携手了!?
对呀,在面临这个毁灭整个大陆的危机时,部落和联盟就是兄弟!
记得有萨满说,兄弟阋于墙而共御外!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我对杀死克苏恩终于有了信心。
面前四人都是名震大陆的存在,相比之下,我简直不起眼的像尘土。
不过,我可肩负着世界之子的重担,不能丢脸。
“你们好,我是兽人战士史耐德·楼兰——”
语气低沉有力,我对自己很满意。
“你应该明白我们的使命吧,史耐德?”
气度优雅的麦迪文凝重的盯着我问。
“嗯,明白。”
“为了艾泽拉斯——!”
我回答,心中又升起那种无畏的感觉。
存在、战争、守护、意义,即使永远死去,我也要长眠在深爱的艾泽拉斯土地之上。
我们五人相互看了看,眼神中投射出坚定的信仰之光。
神庙大门在身后缓缓开启,我们并肩走了进去。
信仰的力量总是强大,正义终将战胜邪恶的。
三个月后,我、萨尔、安杜因·乌瑞恩从神庙中走出,疲惫的神情和残破的装备依旧掩盖不了我们的兴奋。
邪神克苏恩死了,彻底死了。
而我们付出的代价,就是凯恩·血蹄和麦迪文永远长眠在了安其拉神庙中。
正义长存,英魂永在,愿他们安息,而我们,会继续守护这片大地。
告别了萨尔和乌瑞恩,我也离开了。
我要去见美丽的大脚,我要找到那些曾经的小伙伴,我要告诉他们,我所知道的,生命的意义。
***
终之乐章五、追忆之叹&我和他,艾泽拉斯和那个世界
从那天明白我的守护命运开始,我就更加用心的去感受这个世界。
我的足迹走遍了整个艾泽拉斯,我要探索她,揭开她神秘的面纱。
于是我寻找过美丽又奇特的外域;踏足过金属蒸汽文明的德拉诺;拜访过神秘和平的潘达利亚;发现过黑暗混乱的破碎群岛。
征途漫漫,幸好我有美丽的大脚陪我,也有一帮无话不说的朋友一起。
渐渐地,我发现了侏儒的聪明、矮人的执着;领略了精灵的高雅、熊猫人的平和;更是理解了狼人的野性、地精的吝啬。
这个美丽丰饶的大陆,诞生的任何生灵,都是我的守护。
即使联盟和部落之间的纷争依旧不断,但在我心中,早已没有了联盟和部落之分。
因为我们,都是艾泽拉斯这片星空下的臣民。
今年,我110岁了。
有时候岁数大了,更容易追忆曾经。
我总会想起一个个不知有没有答案的问题。
比如
那个斩断与我投影联系之力的存在,是否也在一个如艾泽拉斯一样精彩的世界?
那个世界是否也像艾泽拉斯一样,人们都活在拥有信仰的时代?
那个存在会不会偶尔想起,当年投影在艾泽拉斯的一个兽人战士?
他有没有像我一样,在他的世界里,拥有一个深爱的姑娘,认识许多无话不说的朋友,过着开心快乐的生活?
不过为什么每当想到这里,总是感觉眼里进了沙子,凉凉的,有点难受呢。
***
愿所有投影于艾泽拉斯世界的起源存在们,在自己的世界,开心,幸福~希望你们喜欢这个祭奠多年前因为生活而被抛弃的兽战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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