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火车那一会儿,以为自己又要熬了,毕竟这火车曾是灭我睡眠的杀手。
然而,这次却超出了我的意料。我买票晚了,只剩站票了,就找个角落坐着。当然,没票的不只我一个,于是,无座的人群就蜂拥而至,走廊上挤满了人,座位间也站满了人,四周的空气中充斥汗臭,脚臭以及贫穷。
然后火车徐徐开动,我以为不眠夜之旅要开始了。忽然,有个与我身高相差无几,外貌俊秀的男生向我搭讪。他叫若白。于是,我们从他聊到我,小时候的他肆无忌惮的玩,成大后的我迷茫惆怅的叹,长大后的他成熟豁达的谈,小时候的我放纵野性的狂。他我有太多相似之处,于是话就像滚滚的长江奔流不息,像巍峨的山峰连绵不绝。于是,在火车上,最孤独最无助的几个小时过去了。最后是以找座位分别的,无座的友人,祝你找到个空位,这是我想对他说的。
为什么说最孤独,最无助呢?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原本以为一个人的旅行是最孤独的。但我忘了火车上的旅客大多是一个,他们也注定要搭乘火车,却不注定他们会孤单啊!都是这样,待在一块,于是就有话说了,“你去哪儿”“你从哪上的车”“哪里人”“去干什么”。聊天似乎成了最遐逸的事了。当然,有座人与无座人相比,话要少些,一方面是因为无座人大多是要穷些,人也善,话也就多,另一方面,无座人的愿望很简单有个座位就行。
因为只要一换站,就有上来的人,人群里总会有人有座票,所以没座票的我们便只有心里唱道“起来,不愿做有座票人。把我们座位让给那些有票的人。”当然,我们之间\!也会有幸运的人,那就是可以多坐几站。
站在走廊上高高的小伙子叫老高,他是我第一个在火车上认识的人。老高是个不善健谈的人,也许他只是不太喜欢和陌生人说话。和他只有三言两话,然后就剩沉默了。但是,我没有再抱怨火车。
灰脸瘦子是韦哥,称得上“闲人雅士”,刚坐到他旁边,就见桌上摆着一杯茶,一包瓜子。茶叶溶入水中,水变的温润起来,染上茶的绿,飘出一缕清香。韦哥,真是与我有缘。我想找他搭讪,于是打开书包,拿出了一包吃了一半的恰恰瓜子。然后,聊天开始了。之后,在我们因失座分散又重聚在走廊,韦哥分给了我个蹲位。
鲁老头,是个衣衫褴褛的人,不过也是个朴实的人。换站时,多出的人,占着少有的位,我提着行李对着车窗而站,是他让我回到座位上,缓解自己疲劳的身体。
陌客旅车,是情不是陌,我们总会在不经意的搭讪中释然心中的压抑,收获一份陌客情,回复一朵微笑。
我那漫长的火车行程,因了这份陌客情,也变得有味了。所以,我想说有座无座不是你心中真正的愿望,而是,在看似平淡无迹的生活中获得一些情感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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