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始于2002年1月。迪比卡刚刚进入她在空军军官学校的第二期训练时,罗纳德是最后一期——学校里最高级的训练学员。他第一次注意到她是在火车站到达的学员名单上。经过一系列的猜度,他们的爱情故事开始了,真不可思议!长时间的谈论工作、生活、梦想、家庭,这让他们彼此更加亲近。在许多个傍晚,迪比卡不吃晚餐,因为这是她唯一可以和罗纳德聊天的时间。
所有美好的事情总会结束,训练的日子很快结束,他们不能在同一个训练基地了。在周末,或者有其他任何机会,他们都争取见面。距离加深感情,他们说确实如此。尽管有距离,但他们的感情越来越好。2004年12月,他们订婚了;2006年4月,他们结婚。即使是在婚后,他们也没有在同一个地方,他们只能在周末抽空见面。她去见他,或者他去见她。可以确定,这样的见面是他们生活中最美好的时刻。
“罗纳德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像是在童话里,”迪比卡回忆说。他是她的朋友、哲学家,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导师。在工作和生活中,他时时引导她度过困难的处境。在度假时,他是完美的主人;逛街时,他是完美的同伴;对女性,他是真正的绅士;对他的空军军官朋友,他是个大兵。“当我接到首长的任务安排,我第一个给他打电话……因为他明白庆典过程中所有复杂的细节,他能把庆典做的更成功,”迪比卡在怀念中变得自豪。
罗纳德的空军中队要在2007年1月10日飞往纳尔。迪比卡去罗纳德那给他提前庆祝生日,因为她知道,他们两个都要工作,在1月17日他26岁生日的时候他们不能在一起。在17日,他们电话聊天,他们完全不知道这将是他们最后一次谈话。他说这是他最好的一次生日。18日是迪比卡的休息日。她试着拨通罗纳德的电话,她打了很长时间,但是没有接通。她非常担心。有一个时刻,她抓着枕头下的念珠开始祈祷。在那一刻,念珠散了,尽管她不迷信,但这让她万分焦虑。她预感到有些事情不对。所以,她走出房间,在走廊里焦急地踱步。“就在这时候,我看到我的指挥官、飞行指挥员和他们的妻子朝我走过来。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想和我说话。”他们让她坐下,说出了飞机失事的消息。几个小时前,罗纳德飞行的战斗机在空中爆炸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世界天旋地转,头开始疼,”迪比卡说。“我的生活从此不一样了。”1月20日,一架特殊的空军飞机带回了死者的遗体。整个世界见证了极其沉着、勇敢的女性穿着制服走在送葬队伍的前头,向他们挚爱的丈夫表达最后的敬意。迪比卡说出了痛苦的事实:“那一天,我在恍惚中度过,从那以后也经常恍惚。很多夜晚是失眠的,需要服用安眠药。”她用了很长时间接受这个事实,现在,她是一个遗孀。
对她来说,每一天都是折磨,但是她知道必须走下去。“我必须为我们的家人、罗纳德的梦想,我们的梦想活下去。所以,我没有回到原来的工作,但是我不能让双脚陷在泥潭里。”
在悲剧发生后,她努力了整整一年,但仍然无法飞行。“我感觉我的某一部分已经和罗纳德一起死去。我对飞行的热情和从中感受的乐趣已经死了。我还能说什么呢?我的飞行员已经走了。”迪比卡难抑悲痛。
许多人建议迪比卡重新开始,继续前行,但是她知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任何人都很难理解他们之间的那种深情。最后,她要求从空军提前复原,回到学习中,完成她的MBA。现在,她在企业中得到一份普通的工作。
迪比卡说,悲剧让她变得更有耐心,更富有责任感,但是也缺少了生气。面对痛苦,学会往前看是一种长期的斗争。在完成大概一吨重的文书工作后,他搬回新德里,现在和一条狗,还有一个全职女仆住在一起。在工作和家庭生活让她保持忙碌,她发现沉思旧事的时间少了。慢慢的,事情归于平静。迪比卡说事情好起来了。
迪比卡是独生女,父母是在政府工作的科学家,父母的忙碌让她变得独立和勇敢。“在早期的生活中,我学会了尊重知识和谦虚。患有麻痹症的姨妈是我的榜样。看到姨妈努力工作,我知道没有什么不可能,”迪比卡说。在成长过程中,迪比卡有两个梦想,一个是成为飞行员,另一个是参军。穿着制服的男女吸引着她。空军是这两个梦想的完美结合。
爱就像风,你看不到,但是可以感觉到。接受训练的那几年非常艰苦,对女性更是如此。严格的体能和精神训练有时候看起来是不可能的,但是飞行的快乐让她觉着所有的挑战都值得。“罗纳德为我取得的成绩感到自豪,我是空军飞行员的事实让罗纳德的笑容中带着骄傲。”迪比卡追忆着往事。“即使是今天,我鼓励所有的父母至少送他们的一个孩子去部队服役。虽然我经历过悲剧和痛苦,如果我此生或下一辈子有一个孩子,我很希望他或者她参军,穿上军装。这会让我们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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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Quora 翻译:大象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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