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来生不忧伤
和老李头每天朝夕相处,云朵妈依稀的感觉到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个好男人。他黝黑色的皮肤是勤劳的见证;稍许佝偻的身躯能顶天能立地;在那憨态可掬的外表下,内心是如此丰富。云朵妈不断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
这天老李头妈妈照旧去打牌,一边打牌一边和老姐妹们唠嗑,秀英婶子就提到了老李头。
秀英婶子说:“最近你家大傻可艳福不浅呐,学会背地里偷吃了?”
老李头妈妈听得出秀英婶子是在讽刺她,平时村里人都一个劲儿的夸老李头为人老实,勤劳能干,而对秀英婶子的儿子大能却恶语相加,简直一个夸上天,一个骂下地。这下好不容易逮到老李头在外面“养女人”,这还不叫村里人唾弃他?
老李头妈妈大声骂道:“你这悖时砍脑壳的,你也不怕被人撕烂你那张嘴,一天尽放屁,”她一个劲的骂着,也无心再打牌。
“算了算了,今天就到这儿,我还得回去做饭呢?”说完,老李头妈就急匆匆地朝着家门方向去了,一路上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能猜出肯定和老李头脱不了干系。
晚上老李头拖着疲倦的身躯回来了,也许是一天除了去地里干活之外,还要帮云朵妈料理一切家务事,即使人有三头六臂也挺不过多久。老李头似乎比以前更加消瘦,憔悴了。
“你站住,过来,我有话问你。”老李头刚打算进自己房间休息,就被妈妈叫到里屋谈话。
“你给我说说你在外面是不是养女人了?”老李头妈妈一针见血,问话的方式直击人心,让一旁的老李头猝不及防。老李头不知道妈妈是怎么知道的,他还没有想到对策,这下可如何是好。
“我问你话呢?你倒是说啊,你是不是又把那个小贱人给我带回来了?”老李头妈也听说了村里人对云朵妈的闲言碎语,说她是“破鞋”,从娘家偷跑出来的等等一大堆。自然老李头妈是不待见这种人的,现在自己儿子和这样的女人勾搭上了,她怎么可能允许事情发生。
“你把他藏哪儿了?”老李头面对母亲接二连三的责问,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两只手紧握,头埋着。
“好家伙,你现在倒是学会跟我对着干了,一定是那个小贱人教你这样做的,不然你不会这么忤逆我,你看我不收拾收拾那个小贱人。”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老李头妈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她只得另寻它法,于是叫老李头回屋去休息了。
回到屋里的老李头此时睡意全无,他内心惶恐不安。“要是母亲去找秀儿麻烦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
秀儿这个名字是老李头给云朵妈起的,因为云朵妈告诉他她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也包括忘记了自己的名字,难怪她会流浪村庄。
老李头彻夜未眠,在月光的照射下能清晰的从窗棂上看到他踱步的身影。此时的他像一位失意的长者,孤寂、冷清,那种感觉是让人寒颤的,明天有太多不确定性在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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