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学同学露露聊天,说说二十年的经历,不由得感叹:我们都是有故事的人。
那时候,我和琴,露露,阿汤,四个不同年龄段的人聚到一起,我和琴已婚有娃,琴细腻温婉,典型的南方女人,文学功底扎实,还特别会生活,精致的那种。我的大大咧咧在她眼中是傻女人一个。她俩未婚,露露有男友,帅气十足的男孩,中学同学,阿汤除了学习,只是迷恋小说,迷得神魂颠倒了那种,我们都担心她走火入魔找不到对象。
我们常常畅想未来,希望像我们读的小说一样浪漫。阿汤的论文是张爱玲作品分析,我的是呼啸山庄里的灵魂之约,每每读到凯瑟琳恩萧的那段独白,我都难过的心痛。
那时候的我们多年轻,嫌弃平淡,觉得多无趣呀!一潭死水似的,生活就要有波澜起伏,那才叫畅快!于是向往着,期待着惊心动魄。
毕业后联系不多,都在各自的小镇教书,我的若干年里,什么都没发生,上课,带娃,逛逛小镇上的小店,土得掉渣的那种乡下人去的店,甚至为了一件舍不得买的衣服和熟识的老板讨价还价好多天,回来一起骂那个死女人,空闲的时候和邻居打麻将,输个三五十都悔得肠子都青,回家还惦记着那个杠后花丢了。
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到天荒地老,埋冤一眼望到头的无聊。
故事往往不请自来,比想象的更离奇,小三上位,兵临城下,可谓盛气凌人,而且还高调示威:我就是比你漂亮,我五十岁都敢这么说。面对这样的人,我能做什么呢?只是觉得自己无能,无力保全孩子们完整的家。那时候体会到痛到骨头里的感觉。不过还好,都过去了,不是云淡风轻的那种,而是伤口止血后的麻木,偶尔也会碰碰,还会痛,但不会流血了,只会洒几滴泪在上面。
露露的生活按说也该美好,不料她在十年里一直和医院打交道,差点失去做母亲的资格,好不容易有个女儿,她开始面对穷光蛋的窘迫,她说她很自卑。于是她想法设法开网店,挣了一些钱,就想歇歇了,现在只想专心工作。
琴姐也是坎坷曲折,那个宠她的人不幸离世,她活在不尽的回忆里。有好多年她不说,我就是纳闷她的消沉,知道后,我的眼泪止不住,此时面对同样支离破碎的人生,我们互相鼓励着前行。
阿汤傻人傻福,结婚生子,顺风顺水,一如既往的痴迷,不过现在转战股市了,我不明白那个线线有那么有趣吗?
我们的故事还没有完,还在继续着,平淡点吧,慢点吧,不是经受不起,是喜欢平淡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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