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猪”记

作者: 云浩故事 | 来源:发表于2020-09-16 17:33 被阅读0次

    但凡容貌俏丽的女子,大抵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才貌双全,一种是有貌无才。有貌无才者,丰乳肥臀,妖娆艳丽,浓妆艳抹。乍一见,恨不得和她精尽而亡。这种女人,大多缺乏修养,出口成脏。与其一番云雨后才发现,她就像是饱餐之后的食物,叫人再也提不起兴趣。而那种饱餐后的感觉,就像是吃了里面夹杂着一只苍蝇的面包。我这里要说的这一个就是这种。她出生于穷苦人之家,没有办法念更多的书,但她本身就属于念读书比挑担还费力的类型,连小学语文都不及格。她无时无刻幻想嫁个有钱人,无奈有钱人也是很挑剔的。最后,她勉勉强强和一个离异的小老板结了婚。

    她名叫晓云,其夫名叫洪浪。洪浪与晓云结婚前开了个装修公司,虽然挣了不少钱,但最终还是破产了,因为他把钱都花在了那些漂亮女人的身上。不过,他与晓云结婚后,又重新振作起来,借钱开了一家餐饮店,后来生意门庭若市。

    晓云想把自己的地位提得和最高贵的妇人一样高,自以为生来是为了享受世间所有华美豪奢之物,故而不愿去工作、不爱做家务,只是每天一门心思涂脂抹粉、穿衣打扮,以为这样就可以抓住男人的心,让他死心踏地爱自己一辈子。

    但事实上,也许是审美疲劳之故,洪浪对她却并不上心,而是动不动就把她当着出气筒。有一天,她不知道她婆婆生病住院,于是没去照顾。那天洪浪在麻将桌上找到她,对她一阵拳打脚踢,骂道:“你这个臭婊子,不愿服侍我妈,就赶快给我滚!”

    晓云百般委屈地哭诉:“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妈生病住院,你又没跟我说,怎么埋怨我不愿去照顾她呢?”

    洪浪勃然大怒,一耳光扇过去,骂道:“臭婆娘!你有好几天都没见到我妈了,难道不应该关心她身体怎样了吗?成天就知道耍,那我娶你来干嘛?”

    晓云经常遭受家暴,朋友都劝她赶紧离开洪浪,可她却始终不肯。每次实施家暴后,洪浪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诚恳向晓云认错。晓云虽然当时很生气,但没过几天,她心一软,又原谅了洪浪。

    洪浪借口忙生意,每天晚上很晚才回家,晓云本想和他聊上几句,可是洪浪似乎很疲倦,只是勉强回应几句,然后倒头就睡。有时即使他们都在家,也是各自玩手机。

    晓云觉得实在无聊,有时想找朋友聊天,可朋友们都很忙碌,没一个人愿意陪她。因此,她每天只能待在家里,面对金碧辉煌的客厅,和那些摆着无从估价的瓷瓶的精美家具。渐渐地,她对这样的生活习以为常,但无所事事更使她渐渐感到空虚。于是,后来她试图去找一个有钱的而且能懂她的男人去向他倾诉。最终,丈夫发现她出轨后,扔给她一大笔钱,将其扫地出门。

    离婚后的晓云,染上了毒,也爱上了赌。几年过去,离婚的那笔钱已被她花得一干二净,最终不得不靠父母的接济度日。有一次,她赌得身无分文,刚离开赌桌,发现大姨妈来了,后来她只得步行到父母家,向父母借钱买卫生巾。

    然后两年过去。她的一个绰号“板油”的朋友知道她的情况后,劝她说:“你一个人带孩子辛苦,反正你又离婚了,何不以谈恋爱的名义,光明正大地去挣男方的见面礼?这样挣钱容易,而且又不违法,若是遇到大方人家,一次能挣好几千——关键看你愿不愿意。”

    “现在的男人都狡猾得很,哪有那么好骗?”

    “找对象要找乡下打工仔,他们很多都挣了大钱,急于娶一个漂亮的老婆装点门面。要是他们见了你,保证没一个不动心。但他们大多钱多人傻,我们那里有好几个都被‘放飞鸽’所骗。”

    “那,他们也太好骗了。”

    “对,他们简直跟猪一样。”

    “那,要是以后他们上当,我们干脆称他们为‘猪’好了。”

    晓云觉得板油的话蛮有道理,她心想自己很快就会发家致富,因此显得无比的兴奋。

    那么,要让那些“猪”受骗,不仅要假戏真做,而且还得有亲友陪同,而真正的亲朋好友却不可能与她干那些苟且之事。于是,晓云想到了找人扮演相应的角色。一天,她在菜市场买菜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叫“丽姐”的中年妇女,两人谈得比较投机,晓云先是认她为干妈,后来两人混熟以后,她向干妈和盘托出自己的想法,让其扮演她的亲妈,丽姐正愁发财无路,当即欣然应允。

    按农村风俗,男女双方见面后,如彼此无意见,还需到对方家去看一看。晓云怕“猪”以后找到她家,于是她想找个地方冒充她家。她之前认识乡下一位姓陈的老两口,她对老陈老两口说:“有人想给我介绍一个男朋友,如果我觉得他合适的话,到时我把他带到你家里来,你们就当我的爷爷奶奶……”老陈老两口心领神会,满口答应。

    约莫一个月后,板油在乡下物色到一个叫谭瑟的二十多岁的打工仔。晓云在“亲妈”的陪同下,同谭瑟见了面。谭瑟一眼看上了貌美的晓云,然后他们互加了微信。

    “农村有个规矩……”

    “好,我知道,就是给见面礼。”没等板油说完,谭瑟的母亲立即接口说。

    得知谭瑟看上了自己,于是晓云让大家去她家看一下。临走时,谭瑟的母亲满脸堆笑说:“你们要走,那我给你们把红包包上,给晓云包一万二千元。”

    晓云假装推辞说:“有个意思就行了,不要包那么多。”

    谭瑟的母亲不好意思地说:“那就给你包两千元,你拿去买点衣服。”

    第二天,晓云把谭瑟及其亲友带到了老陈家中。谭瑟的母亲给晓云的“爷爷奶奶”各发了一个红包。

    去了晓云家后,谭瑟心里悬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他心想,见了晓云的亲友,又去了她家,即使她是“放飞鸽”的,以后也可以找到她,何况看她的样子,又不像是。想着不久就会抱得美人归,谭瑟心里好不快活。

    后来谭瑟经常与晓云联系,两人还在一起吃过几次饭。晓云坦诚地告诉谭瑟,她已离婚,儿子跟着她,可谭瑟却并不介意。

    晓云在与谭瑟恋爱的同时,又以同样方式与其他“猪”谈着恋爱。她物色的“猪”最多的时候高达五人。她每天不停地在几个男人中周旋。有时忙不过来,便以各种借口推脱,然后再隔三差五地与那些“猪”联系。因为她知道,断绝太快,会让人生疑。于是,她采取温水煮青蛙的办法,找各种理由,慢慢地与那些“猪”断绝联系,有些“猪”还果真蒙在鼓里。

    约莫半年以后,谭瑟给晓云打电话,问她有没有空,晓云说她在医院输液。谭瑟立即去医院陪她,并给她儿子买了些玩具和零食。晓云输完液后,谭瑟说回家陪他母亲吃个饭,让晓云带着她儿子坐他驾驶的面包车。不过,晓云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后来那辆面包车却并没有开往谭瑟的家,而是直接开进了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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