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跟老兄弟又聊了两次,一次哥儿俩一起,一次是老哥儿四个。老许坚持着自己的意见,不能卖,其他都好说,老兄弟被问急了就不吭声,后来老许也看明白了,他是做不了家里的主。事情一耽搁赶上了老许小孙子过满月,事情办的很是圆满,送走各路宾朋已是下午四点多,赶上没喝酒的子侄、女婿都安排送客人了,这时老兄弟两口说要再说说宅地的事儿,本来喝的比较多不应该谈事儿,可是老许想,老兄弟媳妇儿不轻易回趟老家,事情的根源还在她身上,也许道理讲明白了事儿就解决了。
车轱辘话说过,老兄弟媳妇儿颐指气使的城里人做派拿出来了,话难听还能忍住,手指指摘起来老许终于安耐不住了爆发了,“把你手指收起来,你打听打听,长这么大除了爹妈,谁敢拿手指指着我,不看你是个女的大嘴巴招呼你!”老兄弟媳妇儿家开着个小型的棉纺厂,平时在厂里也是她说了算,显然这个农村里的四哥跟厂里的农民工不一样,话风稍软:“我平时都这么说话,又不针对你,看你的样子还想动手咋滴?!”老妻,老兄弟都知道老许这火爆脾气,赶忙把俩人拦开。
后来,儿子小许,侄子,女婿陆续回来,话已经在街坊四邻的传开了,孩子们还没进门就被几个热心的拉着让劝劝老许,都说老许把老兄弟两口儿从家里轰出去了。小许怯怯的问:“爸是不是喝多了,话说重了?”老许面对这自家的小辈儿,自认为说的不是醉话。虽然头懵懵的,“没说过让轰他们走的话,你爹还不糊涂,我说她这一套在这个家行不通,想拿手指头指指划划的回她那一亩三分地去。”“爸,您这还不是把人往外轰昂?不喝这么多酒你也不会这么说话”小许扶着父亲坐下话又跟上了“爸,你看家里这会儿也没外人,我两个哥哥,我姐夫都在,您到底怎么想的啊,给我们交个底儿吧”。
话谈了很久,小辈儿几个也是真心不愿意让老许为这事儿再上火了。老许被儿子,女婿,侄子劝说着,从一开始说“卖可以,卖给老大家”。大侄儿也表了态说那宅子地界有点小,回头儿看见合适的再买别的地儿的。到后来说,“我死了他愿意卖给谁卖给谁”。到后来被劝的动摇了又有点心灰意冷,“你老叔过来说句软和话,啥事儿都过去了,老了,不管了”。话说完了,茶水撤下去饭菜端上来老许却疲态尽显,“你们小哥儿几个喝点吧,我去睡会儿觉”。
事情到这儿本该结束了,谁想到第二天老许又翻了,老兄弟家在外地当兵的儿子小辉回来了,回来干什么?兴师问罪?爹妈受了委屈跟这儿要说法儿来了?老兄弟带着儿子再进门的时候老许在地里给麦子浇水,被电话喊回去的。见了小辉小许先翻了“辉辉,回老家干啥来了?我这儿添了儿子,给你信儿了吧?你咋跟哥回的?你说不方便请假,回不来,今天方便请假了?!”小辉闹个大红脸没回话。老许回来的稍晚,同时进屋的还有外乡的大姐夫,二侄子,老许给二侄子打的电话,也算找个见证人。
老许开门见山,“本来这个事儿不打算谈了,但是辉辉今天你回来了,虽然从小到大我没见过你几回,但我认你这个侄子,今天你姑父也在,你两个哥也在,四伯给你说说这事儿……”老许把始末说完,“老兄弟,我说的这些,你认吗?”老兄弟点点头认。老许话风一转,“姐夫,今儿我表个态,这个事儿没商量的余地了,宅地证在我名下,老兄弟你没资格要,也别找说和人了,觉着不公平,找法院告我吧。”小许一看这情况变化太大超出预计太多了,张嘴要拦父亲。被二哥拽了一下,示意他别说话。
(本今晚续完,小孩儿一直闹,不知道啥时候了,先发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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