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描述眼前的景象带给小C的震撼？她来到了一个新地方，场景却和往常去过的一些地方没什么两样，这里同样摆放了一些桌椅板凳，以及生活中常见的家伙什，小C以为自己离它们很近，伸手就能碰到，直到这么做了之后才发现，她根本就碰不到这些东西，好像它们并不存在似的。小C缓慢地走在这样一个怪异的空间里，发现所有物品都和自己保持一个不变的距离，不管她走到哪里，那些东西都看起来离她非常近，只是她碰不到而已。小C知道自己也许是在做梦，在梦里行走虽然不会累，但她也不想再跟自己兜圈子，她想随便找张椅子坐下来。这里有好几张椅子，它们形态各异，但总归都是椅子，小C屏住呼吸尝试靠近其中一张，但结果还是跟之前的发现一样，她无法和这些东西零距离接触。它们似乎是在用一种消除距离的假象蒙骗小C，它们和小C之间更像是天上的星星相对人类的关系，表面看起来很近，实际上相差了几万亿光年。
实在找不到地方坐下，小C就只能呆呆地立在原地，她还在努力辨别自己听到的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这种病毒原来只针对免疫力较之年轻人更低的中老年人，现在看来，它们越来越多地出现在了30岁以下人群中。”
“也就是说人类的疫苗还没研制出来，病毒就进化了。”
“没错。”
“好消息啊，这对我们来说真是一个好消息。”
“不，还早着呢，不能妄下定论。”
“人类就要灭亡了，这还不是好消息？”
“灭亡啊，我们等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闭嘴，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消灭人类。”
“不消灭，难道还要和他们做朋友、结婚生小孩吗？他们可不会看上我们这些连具象都没有的外星人。”
“你们要切记，这里是地球，是人类文明的发祥地，要想好好利用这个星球，光靠我们这些外来文明还不够，必须要得到一部分人类的支持。”
“不切实际……”
逐渐适应周遭环境的小C逐渐听明白了这些话，她原本想找到这个梦里的其他人物，却发现声音来自四面八方，她问了自己好几遍“有没有听错”，因为这些声音就来自那些她看得见摸不着的家伙什。桌椅板凳竟然会说人话，这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不愧是梦。
它们不但会说话，而且话题还紧扣当前热点，“病毒”“疫苗”“进化”……它们还提到了“年轻人”，小C眯了眯眼，她不就是那个感染了病毒的年轻人吗？看来还是她太担心了，所以连做梦都在想这件事。也许等她一醒来，电视里就会播报MS正在进化的新闻，而她会被当做30岁以下感染人群的案例被剖析吗？走着瞧吧。
一旦把它当成是梦，小C就放松了许多，她继续听这些家伙什说话，“原来是这样，看来是真的了。”她一边走一边听，脚步因为一段熟悉的语调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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