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家庭
阳光透过房顶上的几处缝隙照了进来,满地的酒瓶却把这突如其来的阳光给反射了出去。躲在房内一旁角落中蜘蛛,又开始结新的一圈的蛛网。破碎的瓦力,零星地点缀在残破不堪的屋顶上。新结的稻草成为了堵住这些骷髅的救星,灰尘们穿过这些缝隙,落在了地上。铺满一地的酒瓶不论是新的还是旧的在漫天飞舞的灰尘下变成了陈旧的一切,桌上的杯羹还留有未吃完的茶,而桌子上又开始堆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呼噜声响彻在整个房间,空气弥漫的灰尘未能惊醒他。若大的床上,他横七竖八地任意摆出姿势,原本是四人的床却被他一下地霸占了起来。他的手一只很和谐地放在肚皮上,另一只却手握着酒瓶,而从他嘴里冒出的气泡充分暴露了他嗜酒的爱好。他翻着身子,好快乐地翻滚着。而他那占满酒腥味和恶臭味的衣服迟迟没人来帮忙换。
屋外李德和他的母亲在收拾着还未完成收完的庄稼。母亲佝偻着身子,想要用尽所有的力气把这一切早早干完。她干的很快,也很强。李德想要上前插一手,却发现母亲已经将这一切已经干完了。李德只好坐在一旁,而离他不远处便是他的家,房间里正躺着他那醉汹汹的父亲。
天空泛着点点灰色,白色的云儿掠过李德的家,而那盘旋在李德家上空的灰色的云依然停留在哪。阳光很烈,母亲的身上的汗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不一会儿,原本空旷的地方一下子变成了物产丰饶的麦堆儿。这是,母亲才缓缓退下来休息一会儿,母亲试去脸上的汗,她的目光却望向了天蓝色的天空中,空洞的眼神中期许着这什么。
田野中除了忙碌,还有一些短暂的欢乐。远处的草丛中,六岁的妹妹正在悠闲地玩着。太阳也没有将光芒给予她,她的脸上洋溢着她那个年代最纯正的欢乐。一会儿踏着所有的青草,一会儿在草丛中翻腾。风吹过她的脸颊,带去阵阵的秋凉,虽说阳光未曾眷恋她。可风却毫不吝啬地给予她。
倦意很快爬上了她的身体,她也是停止了这短暂的玩耍。她并没有玩完后立刻冲向那间房间去享受午后的睡意。她转头冲向了哥哥和母亲那里,她将头放入母亲的怀里,在阳光的催眠下她很快进入睡梦。夏天的阳光照耀着远处的树为他们的落下一片巨大的影子,为他们驱散着炎热。风儿似乎也柔情地一个劲地吹着他们。
阳光徐徐落下,落日的余晖照耀着这一家三口。仿佛从远处山上飘来的光芒成为了他们幸福的人象征。这一切就好像定格在这里一样,真的希望就这样他们三带着他们的幸福定格在这一切。只是,梦想往往只是幻想的一个过客而已。
落日降临,黑暗渐渐来临。他们三开始陆续回家,妹妹在李德的背上安逸地回了家。父亲也从长长的酣睡中醒来,由于睡的太久,他开始寻找一些吃的。他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却依然没有找到一口吃的,他只好将手中仅剩的半瓶酒一口喝光,不过这一点也没有解决他饥饿的问题。
他开始变得急躁了起来,他随意地将手中的一切扔在地上,他不放过眼前的一切,即使是无辜的锅碗瓢盆依然没有逃过他的毒手。而当他正准备出去寻找母子三人时,却发现母子三人已经推开了门回来了。瞬间他的急躁开始变得没有那么强烈了,而母子三人看到这一切似乎没有反感,像是他们已经习惯了这一切,他们并没有看父亲一眼便去忙各自的事了。
而父亲却一把抱起了妹妹,那一刻似乎一个父亲的父爱体现了出来。可是这一切对于母亲和李德来说,这只是父亲的一个缓兵之计而已。李德和母亲在厨房中忙活了起来,他们收拾着这残破不堪的房间。
过了一会儿,一切又重新变了样,与当初的残破不堪的房间已经截然不同了。李德和母亲很快做好了饭,他们陆续地将饭端上桌子。而他们却没有一丝丝笑容,他们各吃各的,不曾说过一句话,仿佛这好像两家人一样。
父亲尝了母亲做的饭后顿时勃然大怒,父亲将饭狠狠地摔在桌子上,三人并没有因为父亲的愤怒而停止用餐。这时,父亲却拿起自己的手一张巴掌打在了母亲脸上,母亲并没有说些什么,毕竟这样的生活她已经不知经历了多少次。父亲接着粗言大语,对母亲接着又打了不少。一旁的妹妹开始哇哇大哭,这时的父亲才停下来哄妹妹,而李德却没有像以前一样拉住父亲,他却一个转身跑了出去。
夜色伴着微凉,巨大的月亮偶尔被乌云遮住。风儿肆意地吹着,李德在巨大的月亮的笼罩下显得是那么孤独。而在他身背后的家,早已经熄灭了灯,仿佛这一切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野兽的叫声在不远处叫起,而李德并没有因此吓到,他望着被乌云遮住的月亮,眼神中充满了决心,他的双拳开始紧握,怒锤着地上的一切。
他抬起头,咪着的双眼却不停地流着眼泪,他的牙齿咬的特别紧。待到乌云散去,月光重新照耀在大地上,李德不再哭泣。他的眼神开始变得犀利,一种决心似乎已经在他的心里已经产生。
已经熄灭的灯光下,母亲并没有立刻闭上双眼,她望着身旁这个即使丈夫又是父亲的男人,心中的无奈爬上了脸上。在月光的照射下,她的脸变得泛黄,白色的头发似乎也变得多了起来。她舒了一口气思绪万千,一切的回忆好像在她脑中回荡。刚才还在哭泣的妹妹早已经入睡了,脸上似乎洋溢着笑容。
李德很快回到了家,他并没有立刻去上床结束这一天的倦意。而是转头去了厨房,不是因为他饿了,而是他在拼命地寻找着某一个人东西,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把短而尖利的刀上。比起厨房里,其他的刀它显得是那么特别。他用他的手紧握着这把刀,好像某一种力量握在手里。他慢慢地靠近着,坚定的眼神看着床上的父亲。起初母亲觉察了一下,不过后来她又重新投入到自己的梦乡里。
李德的脚步很平缓,他慢慢靠近,他的双手就不停地颤抖。他望着这位是父亲的男人,忽然他变得有些心软,他的双手开始有所松懈。当他准备放弃这一切时,他的目光又落在了一旁的酒瓶堆上,他的双眼又重新被点燃。父亲依然在随意翻腾着,不经意间一巴掌会落在母亲或是妹妹身上,而今天可能是上帝不让她俩看到血腥,所以没让父亲的手落在她俩的身上。
李德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趁着熟睡父亲,他的动作是那么快,他的刀从父亲的脖子上划过。所幸这一切没有惊醒母亲和妹妹。
血从父亲破烂的衣服上流出,原本恶臭的衣服混有血变得更加恶臭了起来。而父亲也永远地保持在最后的熟睡中,就这样他会一直睡下去。李德开始有些惊恐,他跑出门外,并没有立刻叫了起来,他又蜷缩在一起,他落下了眼泪。天空中只剩下巨大月亮,乌云已经远远地离去,不曾来过。
此时已经是夜深人静时,野兽的声音叫的比之前更加凶猛了。李德抱着双膝,低下的头未曾抬起。李德很想将这一切忘掉,他想尽快入眠,希望这便是一场梦。此时,即使是微风也没能来降临。就安静,一切变得很安静。房间内,母亲这才微微将双眼闭上,很显然她已经知道丈夫已经被杀了,而这她也是默许的。这个夜晚,已经没有了风和乌云,安静潜入这一家三口中。
黎明准时地在第二天挂起,李德依然就在外边,他并没有因为耀眼的阳光而醒来。屋内,母亲做着熟悉的饭菜,飘香四溢的饭菜惊醒了妹妹,不远处的李德也因为这片美味而醒来。李德试去身上的土,走进了这个家。令李德惊恐的是,父亲的尸体早已经不见了踪影,而李德并没有问父亲的事。因为大家都觉得父亲不在的家才是真正的家。而此时母亲却开口了。
“你们的父亲一大早就出去打猎去了,估计这段时间不会回来。”母亲微微地说着。
李德想要说些什么,刚准备要开口的嘴又合拢了起来。因为他知道父亲是他杀的,难道说昨天没死。李德顾不得手里的饭,急忙地跑到床边。他掀起了被子。并没有发现血渍,正在他以为父亲没死的时候,却在角落中不经意间发现了一滴血渍。他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他也确定父亲已经死了,而他大概也知道啦父亲去了那了。
母亲看到这一切并没有说些什么,因为她知道他是在干些什么。她招呼着李德快来吃饭,李德也顺从了她的话,一家三口开始吃着团圆的饭。一切的幸福就像这早起晨曦一样,是那么地珍惜。
三人共度着这异样的幸福,这一次他们聊起了话,开心充斥着整间房间。原本的混乱如今变得整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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