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抽烟说爱上了一个妓女
我问他什么是爱情
他说就是看到那个人第一眼
就已经原谅了她所有的过去
野妓与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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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地铁就下起雨 周末翻了翻背包 根本找不到能遮挡的东西 站在地铁门口 点了一根烟想等着雨停
后来看到一个女人从身边经过 她的眉眼像极了阿水 周末上前拉着女人的包 女人抬眼看了周末一眼大叫小偷 周末窘迫的说“对不起 认错了”
她不是阿水 阿水比她温柔 声音比她好听 尤其是在他身下娇喘的声音 阿水是个妓女 至少曾经是吧
周末深吸了一口烟 他想起第一次遇见阿水的样子也是这样窘迫
那是周末大三的时候 周末是个老实人 大学三年 连女孩子手都没有碰过 就连和女孩子说句都会结巴 每次一遇到喜欢的女孩 上前说不到三句 周末就开始结巴 二十好几还他妈的是个处男
为了不让自己大学后悔 周末决定去红灯区解决自己童子之身 虽说让个妓女得到自己的一血不太甘心 但总比守着童子之身过一辈子好
当晚 周末就偷溜出宿舍去郊外有名的红灯区 地址还是周末在网吧通宵时去厕所发现的 上面的标题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包君满意”再配上几张酷似范冰冰的脸 肤白貌美大长腿 看的周末在厕所里一发不可收拾
一进去 周围莺莺燕燕一大群 个个脸画的和白无常样的 哪里来的肤白貌美大长腿 果然现在的p图技术连妓女都骗人
周末刚想转身就走 忽然看到一个女人穿着一袭蓝白色的长裙 披着头发 眼睛很大 嘴里叼着烟 那个烟圈绕着她的脸转了又转 暧昧又迷离
如果有人问起周末 你第一次硬是因为什么 周末会特兴奋的说 就是那种在一群白无常里忽然出现一个长得特好看的姑娘叼着烟用大大的眼睛看着你的时候 你全身都得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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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一看那个姑娘 一把抓着她的手就往里屋走 周围人调笑着说果然年轻就是人血气旺
一进屋 周末就乖乖的坐在床边 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 阿水站在一旁开始脱衣服 脱到只剩下胸罩的时候 周末站起来说“我们聊聊天吧”阿水一愣看着周末笑了笑说道“聊天也是要计时的”
周末从书包里拿出几张一百的放在床上 周末拿起衣服帮阿水穿上 给阿水讲莎士比亚 讲日本的北海道 讲英国法国美国 阿水叼着烟静静看着周末吹牛逼
还有十分钟的时候 周末问阿水“为什么做这个?”阿水看了看说“因为没钱 我得活 这个世界不是每个人都能幸福生活下去 人生这条路太长 总得活下去”
阿水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转身亲吻周末 用舌头撬开周末的牙齿 周末一直不会呼吸 脸涨的红红的 阿水低头在周末耳边说“明天中午来 免费”周末涨红着脸小声的说了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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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凌晨了 周末身上全是烟味和阿水香水味 周末直接没洗澡 一头转进被窝里 晚上周末做了很长的梦 周末梦见自己和阿水在一个很小的房间里做爱 阿水的长发像海草样的散在床上 阿水用手抱住周末的背 两个人大汗淋漓 一觉醒来 身下已经湿了
洗内裤的时候 室友调笑着周末“这万年不变的纯情小处男竟然做春梦了 你这是梦见那个美落天仙的姑娘 让你这般亢奋”
周末低头不语 看了看手机快十二点 转身拿了衣服就出了宿舍 到了红灯区已经一点了 摸了摸肚子有点饿 周围的白无常调笑道“这么饥渴 昨天猴急的 今天又来 果然还是阿水活好”
周末刚想争辩 阿水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阿水穿了一件白色的尾边带花的长裙 梳了一个马尾 背了一个小布包 看起来像极了刚读大学的学生 阿水快步走过来 伸手勾住周末的手一笑道“我们去吃饭吧”
穿过红灯区 来到一条很繁华的街道 阿水像个恋爱中的女孩 拉着周末东吃吃西喝喝 会跑会跳 会小声地指着路边的糖葫芦说想吃 吃到了糖葫芦眼睛会笑的弯弯的
周末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和女孩说话都会结巴 但和阿水说话总是很顺畅 有时候还能讲笑话 说快板 周末和阿水一路手牵手 一直约会到下午
临走前 阿水站在第三个街角踮起脚问了周末 很小心 周末回吻她 伸手抱紧她 然后在阿水耳边轻声说道“我爱你 阿水”阿水身子一抖 没再说话 抬头加深了那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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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样 在未来的三个月 阿水和周末像个刚恋爱的大学生 吃饭看电影 在路边的第三条街上接吻 会在路边摊吃各种小吃 阿水会让周末给自己抓很多娃娃 阿水笑起来眼睛总是弯弯的 脸上偶尔会有一个小小的梨涡
周末有天说要带阿水见见自己的朋友 那一天周末请了整个宿舍的人吃饭 阿水穿着第一次遇见时穿的那件裙子 披着头发 花了一个淡妆 刚进饭店 宿舍的一个人就指着阿水说“你不是那个妓女吗”话刚说完 所有人都看着阿水 然后再回头看着周末 周末一拳把刚刚说话的人打到在地
大家不欢而散 周末蹲坐在饭店的地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 阿水走过去抱住周末 那晚 周末在阿水的小房间做爱了 窗外的月光很亮 打在他们身上 好看极了 两个赤诚相待的身体在那一天释放了
周末大四那年搬出了宿舍 宿舍那个人拉着周末的手说“周末 你别傻了 那女的就她妈的是个妓女 你不能为了一个妓女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周末侧身走出宿舍 身边人叹息道
大四那一年 也许是周末最开心的一年 周末休学陪着阿水 躺在床上给阿水念情诗 阿水穿着他的衬衫躺在他的怀里 时不时吻住他的唇
周末喜欢和阿水在凌晨做爱 一直做到日出 太阳的余晖照在他们身上 他觉得很幸福 周末抱着阿水说“我们结婚好不好?”阿水看着他说“周末 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大四毕业 周末陷入就业问题 一直在外奔波 周末发誓要给阿水一个家 可是周末忘记了 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爱情能决定一切的 两个人相爱的人不是有了爱情就一直能平安无事的走下去
周末的母亲找上门 指着阿水的鼻子骂贱货 那个时候阿水已经怀孕了 八个月 还有二个月他们就有一个宝宝 眼睛像阿水 嘴巴像周末的宝宝
周末抱着阿水说“这次回家我一定好好和我妈说说 她一定会接受你的 你和宝宝等着我”阿水点了点头 可是 周末这一走就是一个月
等周末再回到出租屋发现空无一人 周末发了疯似的到处找阿水 不吃不喝一个星期 周末妈妈拉着周末的手哭着说“周末 妈妈对不起你 对不起那个姑娘”
原来 那天周末前脚刚走 阿水就胎动 羊水破了 提前二个月生产 阿水打周末电话 就被周末妈妈按掉了 最后还是阿水自己打的救护车 可是到了医院已经为时已晚 面临大出血 最后 阿水死在了手术台上 孩子没保住 是个男孩
说这些的时候 周末妈妈一直哭一直哭 她说“周末 对不起 对不起 周末”
周末到最后都没有找到阿水的坟地 她来时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除了知道她叫阿水 是个妓女 周末才发现他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阿水姓什么 家在哪里 家里有几口人 周末什么都不知道
直到烟烫到手指 周末才回过神 一下子吸完了半包烟 雨停了 周末走出地铁站 忽然站在人行道上 他想起穿过这条马路就到了第一次遇到阿水的地方 想起阿水穿着蓝白色长裙叼着烟冲着他笑的时候 周末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蹲下突然开始放声大哭
旁边的小男孩看到了问自己的妈妈
“哥哥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
男孩妈妈说“可能哥哥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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